卜卦脸一黑,把他从暗处叫出来,并不是来与他打情骂俏的,而是为了更清楚的与他划清界线。.

    “你别再骗我了,从前你也是这样,我受够你的虚情假意了,两年前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无论现在再做什么都不能改变什么,你走吧。”

    君年尘哼了一声,改变,他不是要改变什么,只是要延续他们两人的缘分罢了。

    她现在不肯原谅他没有关系,他还有很长的时间等她的原谅。

    至于,走?那是妄想,她不在太子府,他守着太子府,护着她的母亲,只是希望她回去时,是带着笑容。

    君年尘抬手关上房门,坐在桌子的边缘,问她之前没有回答的问题:“你不是说想我吗,现在又叫我走,我才刚才到你的身边,你就要赶我走了?”

    两年的时间,于之前的他来说,连弹指一挥间都算不上,遇上她之后,在人界的二年,真应了人间那四个字,一日三秋,度日如年,他熬过了一日三秋,度日如年,让他走,痴人说梦。

    卜卦曾经扬着纯真笑意的脸上,经过了几百个日子,对着君年尘也可以公事化,变成了适度的假笑。

    走到桌子边,为他斟了一杯七分满的热茶,这茶是她在这两年里摸索着新泡出来的新茶,端起来放在他的面前,手轻轻一抬,道:

    “这茶,是我泡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君年尘半眯着眼瞅了瞅茶,又看了看卜卦,端起来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

    “这茶很好,像你的人一样。”

    卜卦点点头,自然是好的,这茶是她费了心血准备孝敬师傅他老人家的,能不好!

    就着茶盏又倒一杯,一杯茶溢出了茶杯,她都没有停下来。

    君年尘理解了她是想借由溢在桌上的茶水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像这溢出来的水一样,收不回来。

    她倒茶倒的也极有技巧,只管倒,停下来时,水只在桌子边缘徘徊,一滴没有落到地上。

    卜卦眨了下眼,不谦虚的道:

    “我煮的茶,就如同我的人一般,肯定完美,就如同不管是我这皮相,还是我这内心,因着我已经这般完美,所以属于我的人,自然也是完美的,你在我眼里,已经不完美了,不管我有没有猜错你的心思,都请你离得远点,若没事,我长途跋涉这么久,要休息了。”

    要是这关系像从前一样的亲密,君年尘肯定会取笑卜卦一番,如此自恋,情况不一样,他就算附合了卜卦的话,也不见得卜卦会感激。

    他此时,只想问卜卦一句,她说的如此的轻易,难道就真的从末将他放在心上,他告诉自己她是爱他的,现在想求证求证,他疾步走到卜卦,铁青着脸问:

    “卜儿,你先别急着说困,我且问你,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你可曾爱上过我,难道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你说的轻松,过了两年,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你真的都忘记了?”

    望着过了两年依旧比自己高的人,卜卦想最后再摸一摸君年尘的脸,她那样想也那样做了,摸了之后,又说了句她觉得有道理的话:

    “你不用拿这张脸对我,我不怕的,曾经度过的那些时光,你以为是美好的东西,是因为你的心还没有找到更重要,你只要静待最重要的出现,之前与我的那一段也就遗忘了。”又补充道:

    “一段我接受也付出了真心的爱情,在我被抛弃,一颗心被深深伤害时,我已经看开。”

    君年尘思起她明明解不了自己的毒,却死要面子的不找他,虽然是他自找的,但是这习惯着实不可取,他不得不问另一个问题:

    “你出事为什么不找我?而只说要她的血?”

    卜卦听得他这话,平息了许久的心,又浮燥起来,压都压不下去,她被他扫了一次又一次的面子,他还有脸问,为免他贵人多忘事,提醒道:

    “当初我找你了,你又是怎么说的,不要告诉我你年纪大了,脑子转不动了。”

    君年尘想起那一天,他恨自己的武断,也恨卜卦的自以为是,但凡她多相信他一点,他们之间就不会是这样陌生的气氛,感觉应该比两年前好更多,瞪着卜卦道:

    “你若告诉我愚蠢的给自己下了药,自己解不了,我不会给你解吗?要你千里迢迢,跑到连我都没有找到的犄角旮旯里去受苦吗?”

    卜卦有生之年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他自己误解了她,还来指责她不应该,顿时怒火直窜上了心头,不停的拍着胸口冷笑道:

    “是啊,你的心上人燕青音看起来很是聪明,想来很得你的宠爱吧,我既然如此不堪,那你早早的走吧,你站在这里与我这愚蠢之人说话,不降低了你的格调,有失你的水准。”

    君年尘看到她如此模样,反而笑了,对,就是这样,这样才像她,生机勃勃的她,而不是端着一张冷脸,不冷不热的。

    “你生气了就好,你先别急着与我争执,我先看看你身体有没有被前面的事影响到。”君年尘把卜卦轻轻移到凳子上,又问:“你是如何发现我的,我没有在你面前现身过。”

    卜卦被他定住,动不了,眼睛转个不停,他身上的味道很清冷,而且也只有他与她靠的很近过,自然把他身上的味道,记在了心低的深处,不过……

    “因为我的敏感度惊人,只要有人盯住我,我一定能发现,更何况,你盯了我一个多月。”挥挥手,卜卦常听别人说,旧情复燃什么的,未免关系更混乱,最好的办法就是做不了情人做朋友,如今就与他做个朋友吧,委婉的说:

    “除了那事,你也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我们不提那事了,你的心上人怎么样,是不是脸上留了点痕迹?”

    君年尘右手搭在卜卦的手上,扯上那截碍事的袖子,头也没有抬的道:“我不是正在为我的心上人看,晚点再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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