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卜卦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没有料到,他会无预兆的说要结婚。

    紧了紧自己抱着的身躯,心里满满都是满足,她真的很幸福。

    只是她又想起她的身份,她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虽然爱他,却没有想过,这么快要结婚。

    她还有自己的冤屈还没有申,还有母亲的公道没有替讨回来。

    母亲因为要保护她,如今还是一个人,母亲没有得到幸福,她如何能在母亲面前去展现自己的幸福。

    那是她欠母亲的,她还没有去看看那个失职的父亲,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

    “我们结婚吧,让我来照顾你,等你忙完厉城的事情,我们就回神界,我要让让所以的人都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君年尘感觉到卜卦的犹豫,也明白她所担心的问题。

    卜卦不在的两年里,他知道卜卦在凤都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属于卜卦的传闻各式各样,他只感觉心痛,并没有与别人一样,对她承了太子的位有何想法,而是心疼她。

    他也知道一点点的内幕,卜卦会出现在凤都,也是因为姬莴公主嫁的夫家不要她们母女两个,不得已才回了凤都,而那时,卜卦的身份是个男孩子,并不是个女孩子。

    就像到了现在卜卦的母亲都不清楚自己的儿子,其实是个女儿身,她一直念叨着卜卦回来可以和芦荟公主完婚。

    这里面的误区,他大概明白是姬莴公主的贴身婢女有关系,只是如何关系,他不清楚。

    卜卦出现在凤都,并没有像寻常的人一样,被人排挤,而是一路顺风顺水,不仅得了孝贤帝的眼缘,还得了孝贤帝的心缘。

    不管不顾的置的立了卜卦为太子,为卜卦铺了一条孝贤帝觉得是光明大道的路。

    甚至在这两年里,子胤查另一件事时,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卜卦之所以会出现在凤都,不仅仅是她们被赶出来的,其中还有其它的隐情。

    “再等我两年,我要做龙延国风风光光的太子,我还有非做不可的事情还没有做,还要让四国的人都知道我出色,我要让之前把我和母亲踩在脚下的人看看,这些年,我们过的很好,我也要让他们后悔,当年那样对我们。”

    这是第一次卜卦在人前提起那件事,她五岁时的事情,连她的母亲都以为她忘记了,这些年提都不敢在她面前提。

    其实她没有忘记,母亲不知道的事,她也知道,当年她会晕倒,只不过是顺势而她那时候知道以母亲一个人保不了她,也知道母亲也会被她连累,所以她只能想到一个很弱但是又很实用的方法,装晕。

    她还记得跪在那冰冷的地上时,她心里的彷徨,她虽然害怕但是却没有掉一滴泪水,只是目光清冷的看着首坐上冷酷无情的爷爷。

    不,他算不上是她的爷爷。

    与其说他是爷爷,不如说是她的仇人。

    “别说两年,一辈子我都等你,我知道你身上有一条疤,那是怎么来的,能告诉我吗?”君年尘感觉到怀中的人在难受,亲亲她的发丝,与卜卦道:

    “你要是不想说,那就不说,你要记得什么时候我都在这里,上次出了事情,不说,自己苦撑的事情,我希望再也不要发生在你的身上,因为我不想再与你分开个两年。”

    君年尘微微侧头看着卜卦,声音很温柔,她身上那疤,他早就想问了,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卜卦主动提起,他感觉受宠若惊,因为卜卦从来都不提有关自己或者母亲,父亲的事情,她起了个头,他也就顺势一问,至于答案,他甚至都不认为她回说。

    君年尘温柔的卜卦想哭,她没有什么不能说,跟着母亲回凤都那一路上,追杀她们母子两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批,来了死,死了死。

    他说的应该是她背上至今还留着的一条疤痕,那条疤痕是被她的好爷爷派去的人砍伤的,深的见骨,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治好它,以她的能力,要治好那一条丑陋的疤痕其实很简单,但是她要留着,留着提醒自己曾经发生过的事。

    “我五岁时,扯上了一桩命案,是母亲拼命的护着我,才有我现在的完好无损,那时,母亲带着我离开时,脸上是化不开的伤,我那时还小,心里害怕,并不了解母亲的伤,只觉得松了口气,因为我并不大喜欢那个养我的地方,到了凤都,知道母亲经常思念父亲,觉得母亲软弱,居然为一个不能护着她的人伤心难过,直到两年前,你离开的那一刻,我才理解母亲,因为你转身就走,连头也没有回,那一幕,一次次的浮现在我的面前。”说着说着,卜卦眼中残留的泪水,与新的眼泪重叠在一起,她微微低了低眉眼。

    君年尘不用看都明白此时的卜卦,面貌必定是苍白的,摩挲着卜卦的背,寻到卜卦的躲闪着不让他看清的脸颊,轻轻吻去今天晚上特别感性的卜卦。

    卜卦那些过往,像石子一样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上,卜卦说了发生的事情,但是与她牵扯的人是谁,她没有吐出半个字。

    卜卦的伤心,他感觉愤怒,恨不能为卜卦把那些人杀个干净,安慰道:

    “那些都过去了,卜儿,你放心,下次再也不会让丢下你一个人,从此以后,再不会让你看我的背影,而且,我不是你父亲,会护你一世无忧。”

    君年尘的话让卜卦觉得很窝心,感动之余,她又想起事发当天,母亲赶到大厅时,脸雪白如纸,看着她跪在地上,虽然心痛,死死的咬着嘴唇,连滴眼泪都没有掉,强忍装镇定。

    她现在还记得母亲那一排排深深的牙印,在她们逃命的路上,好长时间那深的咬进肉里的牙印都清清楚楚的看得见。

    卜卦目光清彻,趁机道:

    “你一定要记得你说的话,就算将来哪一天,我做错了,你也要无条件的护着我,不能护着别人,也不能像我那无用的父亲一样,连妻儿都护不住,不对是妻女都护不住,恐怕他现在都不知道,其实我是个女子,并不是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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