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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羽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郁郁葱葱的草木遮天蔽日,在这里连一株普通的杂草都有数丈高,冰羽瑶站在其中,仿佛是一个蝼蚁般渺小。

    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在进入崆峒圣境前,她并未想到每个人的落脚之地都不一样,这会儿也不知道君璃陌如何了。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冰羽瑶确实已经将他放在心上,至少在君璃陌恢复正常前,她不希望他遭遇任何危险。

    而且,一想到她前去蓝辰宫所知道的事,她心底不由沉重了几分。

    冰羽瑶在这片高大的不正常的草木中潜行,一连数日,她未曾遇到半分危险,但也未能走出这里,而且每走出一段距离,呈现在她眼前的便会是一模一样的场景,若不是她心性坚定,怕是要以为自己一直在这兜圈子了。

    在她坚定前行的时候,她记挂着的君璃陌则在努力的往她所在的方向靠近,一路上看见灵药也不去采摘,反而以最快的、最直接的方式直奔冰羽瑶所在之地。

    这一天,他突然发现冰羽瑶似乎在往远离他的方向前进,心底一慌,便欲加速赶往,然而他的面前却突然出现了几只拦路虎。

    “哟,哥几个没想到还能在这遇见如此美人啊!”一个带着几分痞气的青年笑道。

    另一个眼角微斜的青年的附和道:“城哥,这不就大名鼎鼎的君二少吗?听说他可是凭着往日的功绩直接晋级的前三甲呢!”

    他们身旁站着的那个小眼睛青年也道:“我听说他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君二少他呀——”小眼睛青年顿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接着道:“他把这给摔坏了,神志不清,听说现在都还没好。”

    痞气青年道:“那可不就是说明他现在的心智只维持在了幼童阶段,真是可悲啊,啧啧!”

    君璃陌现在虽然还未恢复神智,在冰羽瑶面前表现大都是依赖的一面,但当他离开冰羽瑶身边时,无论他的心智在几岁,他都会立马化作“制冷器”。

    所以君璃陌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一唱一和,银色的面具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金属制的光泽,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冷漠而孤傲,他不带一丝感情道:“滚开。”

    那三人被他的气势所摄,呆愣了一瞬,随即想到他们得到的绝密消息,胆子便又大了起来:“哈哈哈,你以为你还是那个绝世天才吗?现在的你甚至连自己都认不清,原本不可一世的人变成了一个只会向女人撒娇的小白脸,我真替你可怜!那个叫冰羽瑶的女人还真是挺有本事的,连你这样的人都能拉拢,也不知道她……”

    后面的话被君璃陌冷厉的眼神给吓得吞进了肚子里,下一刻便是铺天盖地的剑光占据了他们全部的视野,剑光落下,他们三人也化为碎肉,或许还能给这片天地给添添肥。

    至于君璃陌,他的身影在剑光闪现的时候便消失不见了。

    沉寂已久的崆峒圣境彻底热闹了起来,有的人不断的在其中寻找灵药奇宝,有的人则同君璃陌一般在有目的地寻人。

    “祁景言,我说,进入此地五年,你就追了我一年,你是真的闲着没事做吗?”墨悠停下来道,“你不要告诉我,你蹭着龙宇学院的冠军光环进入此地就是为了追着我玩!”

    祁景言仿佛没听见他略显暧昧的话语似的,神情不变道:“你不该出现在这的。”

    “我该不该出现在这还轮不到你来管!”墨悠冷嗤道,“你当这里是你们行界者的大本营么?别忘了,你自己也是被天界驱逐的人,你和我又有什么两样?”

    “你的存在会破坏天界的平衡,就算天界现任掌权者私自违背了与行界者的约定,但我还是有责任维护此地的秩序。”

    墨悠看着祁景言一本正经的模样,似乎是看到了极其好笑的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半天,他才道:“你所谓的‘维护秩序’也不过是因人而异,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天界之中还有不少和我一样的人,至少与你交好的那个家伙他就决不属于天界!”

    祁景言沉默了一瞬,他当然知道有许多外界者在天界,一部分原因是出自他的私心,另一方面,那些人有着自己的目的,但在他看来他们并不会对天界造成损害,还有一些人他无法判定,但他不信天界的现任掌权者对此一点都不知情,那些人没有动作,所以他不知道那些人是否与天界暗中有联系,最重要的是,那些人本身就与天界有极深的牵绊,若是他们没有犯下大错,他无法驱逐他们。

    更有甚者,天界突然反水很有可能就与这些人中的某一个人或者一群人有关,他在天界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做到与其完全对抗。

    但墨悠不同,他在学院大比上就欲下杀手,而且祁景言可以确定,天界绝不会选择和他合作。

    墨悠见他这副模样,却以为他是默认了,唇边咧开的弧度更大,满满的嘲讽:“一向自诩正义的行界者少尊主此刻也无话可说了罢?你若是坦坦荡荡的承认,我还能高看你一两眼,可惜……啧啧!像你,充其量就是个伪君子,也难怪瑶衣和温如会被你的表象所骗,最终被你害死。”

    “你说什么?”祁景言猛地抬头,一向温和的面容瞬间龟裂。

    “我说的什么,祁少尊主难道没听明白吗?”

    “他们……师妹不是为了温如殉情吗?”祁景言苍白着脸道。

    “那不过是我们为了遮家丑罢了,反正他们都死了,事情的经过由来还不是全由我们说了算?”墨悠充满恶意道,“你以为他们是真心相爱吗?”

    “难道不是吗?”祁景言死死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点细微变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他在说谎的迹象。

    墨悠坦坦荡荡的任他打量,口中却吐出让祁景言神色大变的话:“你还记得当初温如生辰那日,你带了一坛酒去给他吗?那坛酒里面含有情咒,你没有喝,但温如和瑶衣喝了,这酒,是你带去的呀。”

    墨悠狠狠的在祁景言的心口上划破一道口子,然而在其上撒盐,看见祁景言流露出痛苦的双眸,他笑得愈发灿烂。

    但祁景言终究不是一般人,在痛苦过后理智回笼,冷冷道:“我从未在酒中动过手脚,而且这些东西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你没动手脚也无法说明什么,你不动不代表你不能请别人帮你弄,至于我怎么知道这些的,就不劳你费心了。”说完,墨悠作势要走。

    “等等!”祁景言叫住了墨悠,“你口中所谓的‘真相’是什么?”

    墨悠了然的勾起唇:“激将法对我不管用哦,反正你也不信我说的话,你不如亲自去查查,虽然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但是总有些东西是磨灭不掉的,好了,我言尽于此,后会有期!”

    祁景言低垂着头,半张脸掩映在阴影下,平素温润的气质终于不再,他此刻的背影让人觉得有些萧索,又有些脆弱,只是被睫羽遮盖的眼神却透露出几分诡谲。

    却说冰羽瑶在进入崆峒圣境的第三年与君璃陌汇合,刚开始看到君璃陌时,冰羽瑶心底顿时闪过一丝喜悦,差点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头,然而在与君璃陌对视的时候,冰羽瑶赫然发现,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已不是那个孩子般的君璃陌了。

    君璃陌似乎看出了她的僵硬,他抿了抿唇,旋即提议道:“一起?”

    冰羽瑶想着双方有个照应,略一思索便答应了下来,至于之前那段不知该如何形容的记忆,两人谁也没有再提起。

    这一组队就持续了三年,不得不说,在崆峒圣境这种地方拥有一个像君璃陌这样的帮手还是挺幸运的,譬如要得到一些靠她自己极难得到的灵药在君璃陌的帮助下变得极为简单。

    这回冰羽瑶的目标是七星草,也是她进入崆峒圣境的目的之一。

    二人寻找了大半年,才发现此地极有可能出产七星草,但七星草的守护魔兽一般都不简单,所以二人决定先养精蓄锐一晚,明日再动手。

    至于二人的晚餐,自然是交给君璃陌全权负责,可以说君璃陌当初的出现结束了冰羽瑶两年的“啃灵果或灵药生涯”。

    次日一大早,他们便出发去采摘七星草,然而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却只看到一片狼藉。

    数只银疾风狼的尸身被抛在一旁,但其中的魔核和它们身上的一些有用的东西全都被搜刮走了,地上也是一片狼藉,翻新的土地,被摧毁的树木,这些都说明此地曾经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冰羽瑶微蹙柳眉,为了找这株七星草她花费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现在去找下一株还不一定找的到……

    君璃陌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细致的察看了一番打斗的痕迹,道:“取走七星草的家伙应该是在三日前离开的。”

    冰羽瑶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君璃陌的隐含意思。

    这几年来,有些团体自觉身边的人汇聚得已足够多,便想出手来抢夺这二人组,但冰羽瑶二人全都是隐藏实力派,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若不是顾忌着他们的身份不能暴露,恐怕那些敢来抢他们的人全都会被君璃陌一掌拍飞。

    不过,就算是这二人有所收敛,送来门来的那些人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至于那些出言不逊、行为颇为过分的家伙,则全被送去找阎王爷喝茶了。

    所以当君璃陌暗示她,他们可以主动去做“强盗”时,冰羽瑶立刻就答应了,二人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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