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丫自从那次给荆山下药不成,便在家里安分守己了好一段时间,她一直很心慌,生怕荆山来找她麻烦,可是在家里呆了好几天,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才慢慢的放下心来。

    大壮娘这几天看着翠丫总是找借口不出门,心里早就不满了,偏偏今天一大早起床看到翠丫还赖在床上,这下她可是火了,二话不说操起烧火棍就往翠丫身上招呼,嘴里还不断地喝骂:“你这个懒货,这都几时了居然还赖在床上,这几天是皮痒痒了是吧,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

    翠丫晕沉沉的睡着,忽然感到身上钝钝的疼,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娘狰狞的面孔,随即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的坐起身,可就是这一连串的动作,她娘已经毫不留情的朝她打了几个闷棍。翠丫浑身没力气,流着眼泪哀求她别打了。

    “娘,我小日子来了,有些不舒服这才起晚了,你别打了,我马上就起来干活。”

    大壮娘一听,心里更火了,插着腰大声讽刺:“你小日子来了就了不起是吧,我当年可是怀着你弟还在地里干活呢,就你金贵,懒蹄子,就是欠收拾,快点给我滚起来。”

    翠丫感觉腹部一阵绞痛,刚刚站起便有一大股热流涌出,她僵直了身子,站着半天没动。可是这在大壮娘眼里看起来就是在找机会偷懒,她的棍子还没放下,一双三角眼阴沉沉的盯着翠丫,仿佛那些等待猎食的毒蛇一般,站了一会儿,看见翠丫还没动作,她不耐烦的问:“你还在干什么,还不麻利点收拾好去干活啊,难不成还要我来照顾你啊!”

    耳边全是她娘的恶声恶语,翠丫闭着眼睛,眼泪随着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她小声的说:“娘,我身上真的不舒服,你让我歇一天吧好吗?”大壮娘一听就火冒三丈,棍子一下下打在肉山,发出一阵沉闷的碰撞声,翠丫疼的在地上低低的*,粘在裤子上的血迹一眼看过去分外明显,她的月事来势凶猛,这番一阵激烈的动作,就流的愈加欢快了,连地上也流了不少。

    翠丫这番虚弱的躺在地上,在她娘眼里看来都是在装柔弱,看见她如此这般模样,心里更加不喜,用在棍子上的力气更大了。翠丫被打的奄奄一息,心里的愤恨快要把她淹没了。一想到枚枚在家被千娇百宠的,自己却这般被磋磨,她心里的怨恨便挡也挡不住,脸渐渐变得扭曲。

    大壮难得这几天都在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想看看翠丫,每天看着就好。于是一起床,他便习惯性的往翠丫房里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沉闷的碰撞声,仿佛什么东西打在肉上,他心神一凛,大步朝房里走去。便看到她娘正拿着棍子一下接一下的打在翠丫身上,而翠丫早已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没有,瞟到翠丫裤子上沾着的血迹,大壮感到眼皮一跳,忙喝止住她娘。

    大壮娘直起身,看到是儿子,满脸笑意的问:“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床啊,不多睡会儿,可是吵到你了,我在收拾这个懒蹄子呢,净想着偷懒,前几天我就想说她了,今天居然还变本加厉的赖床,就是欠收拾。”

    大壮看着奄奄一息的翠丫,心里居然泛起一阵心疼,他勉强扯出点笑意说:“娘,别打了,你看姐都这样了她可能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姐平时不是很勤快的吗?”

    “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不就是小日子来了,搞得这么娇贵,罢罢罢,看你求情的份上我就允许她今天休息一天吧。”说完便拎着棍子离开了。

    大壮看见他娘消失的身影,赶紧跑过去心疼的抱起翠丫,翠丫捂着腹部,一个劲儿的*,地上冰凉异常,这么躺了一会儿翠丫感觉浑身难受极了,再加上被她娘这般毫不留情的一顿暴打,现在浑身上下都疼。大壮轻轻地把翠丫放在床上,看见她的裤子上都是血,二话不说去厨房端了一盆热水,替她擦洗干净,又重新收拾好,穿上干净的裤子,便坐在她床边静静的看着。

    翠丫迷迷糊糊的,只是感觉有人在帮她收拾,但是她的眼皮已经重的睁不开了,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对她这般好过,她想知道究竟是谁在帮她清理,可是意识却并不清晰。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往往某人一句话的安慰便可让他泪流满面。翠丫感觉一双手在她脸上游移,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低低的*:“疼,我好疼。”

    大壮一听,便焦急的站起来凑到她耳边问:“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翠丫无意识的说:“全身都疼,这里疼,这里也疼。”说完便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一个劲儿的叫疼。大壮小心翼翼的掀开她的衣服,只见光滑的皮肤上青紫不堪,全是棍子长长的痕迹,他的眼眸弥漫着控制不住的心疼,轻轻地用热水替她敷着,听见她还在叫疼,便柔声安慰她:“不疼了,敷过便不疼了。”

    翠丫依赖的往他身上蹭了蹭,又闭着眼睛沉沉的睡去。

    大壮却是看着床上满脸泪痕的翠丫发起呆来,他何曾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以前在家里过着混吃混喝的日子,他又是家里的独苗,爹娘对他也是溺爱异常,不让他干活,而且还好吃好喝的全让给他。他也心安理得的拿着他爹娘的血汗钱,还有姐姐的辛苦钱去妓院耍耍,原本这样逍遥的过着日子也是其乐无穷,可是好像自从那天晚上不小心看到她的身体,这一切便变了。

    他以为他只是迷恋她的身体,可是没想到这一日日过去,他对她是一天比一天上心,生怕她受一点委屈,这不听见娘又在训她,他就再也忍不住的想过来看看她。大壮想到翠丫平时在家里的待遇,心里也不禁泛起了酸,他轻柔的替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掖好被子便走了出来。

    大壮娘站在院子里瞧着大壮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唬了一跳,满脸狐疑的问:“你莫不是替那丫头收拾了一番?”大壮并不接话,反而一脸诚恳地说:“娘,我们以后对姐好一点吧,她在家里干那么多活,您还不让她吃饱,以后这家里这么多伙计,可都指望着她呢,她的身子要是不好,谁来干活啊?”

    大壮娘听了,感觉颇有些道理,点了点头,随即便又问:“你不是一向讨厌那个死丫头吗,这么这一下子对她这般好?”大壮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心虚的说:“我是瞧着我姐可怜,忍不住替她说句话而已。”

    大壮娘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又在他耳边叮嘱:“你可不要对这丫头太好,她生来就是个丫头的命,便是要伺候我们这一大家子的,这些都是她该做的,不然我养着她这么些年干什么!”

    大壮听着她娘的话,心里有些奇怪,但没有说出来,胡乱的点了点头便去了厨房。

    “哎哎,你去厨房干什么?”

    大壮脸上的笑容不变,说:“娘,我想吃红糖鸡蛋,你帮我煮两个吧!”他娘瞅了他一会儿,这才乐颠颠的答应了,嘴里还说:“我看着你这些日子颓废了不少,饭也吃的不香,家里的鸡蛋和红糖都是现成的,我马上替你煮,还有什么想吃的,你一并说了我做。”

    大壮摇摇头说:“暂时没有了,娘先替我煮了鸡蛋吧,以后我还有什么想吃的再说给您听,让您做出来。”他娘乐呵呵的点点头,没过多久便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鸡蛋出来了。大壮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看见他娘背着锄头出门这才端着碗去了翠丫房里。

    翠丫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大壮摸了摸她的手感觉到一阵温热这才放下心来,他拍了拍翠丫的脸,轻轻地喊:“姐,起来吃东西了。”翠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瞥见大壮的身影便一下子清醒了,她警惕的盯着大壮,紧紧地捏着被子问:“你要干什么?我已经没钱了,你别再缠着我了。”

    听见翠丫的话大壮感到一阵愧疚,他把红糖鸡蛋递过去,轻声说:“姐,先把这鸡蛋吃了吧,吃了会舒服一点,我,以后不会那样对你了。”翠丫可不相信他的鬼话,她这弟弟一向油嘴滑舌,谁知道他想干嘛,反正翠丫是不敢放松警惕的。看见翠丫迟迟不肯接过他手里的碗,大壮有些着急,自己当着翠丫的面喝了一口,又说:“要赶紧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你看真没问题,我自己都喝了。”

    翠丫这才迟疑的接过大壮手里的碗,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管他在打什么主意,反正,她自己注意点就好,可不能再上当了,那些钱可是她给自己攒的嫁妆,再不能被他骗去了,翠丫在心里愤恨的想着。

    大壮看见翠丫吃了个干净,心里高兴极了,对她说:“姐,我已经跟娘说好了,你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不用下地干活了,好好躺着吧,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说完便拿着空碗筷出去了,只剩下翠丫一脸懵逼的坐在床上,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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