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鲍素云,也在丧兄之痛里,慢慢的调节着自己的哀伤情绪。品书网,又恢复了平静。期间,杨华洲和鲍素云强烈请求杨若晴和骆风棠给孩子取个名字。不是他们两个弄来这母山羊,这孩子十有**就养不活了。杨若晴道:“我取前面两字,杨和若。后面那个字儿,棠伢子来取吧!”骆风棠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让我做粗活那没问题,可这些精细事儿,我还真不成!”他道。杨华洲心情大好,拍着骆风棠的肩膀道:“你和晴儿还有那头母山羊,就是咱一家子,咱闺女命中的贵人!”“你给你小堂妹赐个名儿,甭管啥字儿,都好!”看到杨华洲夫妇都这样真挚请求。又看到杨若晴充满鼓励的眼神。骆风棠认真的思忖着……刚巧这会子,那只母山羊又叫了:“咩……”骆风棠眼睛一亮:“有了,不如就叫杨若绵吧,咋样?”杨若晴兴奋的道:“绵绵?咩咩?嘿嘿,有意思啊!”杨华洲和鲍素云也都露出笑容来。“绵绵?”“一听就温柔,乖巧,往后跟咱晴儿一样,走到都讨喜!”鲍素云道。杨华洲直接拍板:“那就叫绵绵!”日子过的飞快,绵绵来到这世上,已经九日了。照着这一带的风俗,得由嘎婆家牵头,发动所有亲戚朋友过来给新生儿洗‘九朝’。鲍素云娘家爹妈早就过世了。唯一的哥哥,前几日也死了。现在娘家那边就剩下一个寡嫂周氏带着大宝。男人死了还没几日,周氏自然也腾不出心思来给外甥女洗‘九朝’。所以到了‘九朝’这日,鲍素云一早醒来,眼眶就红了。看着怀抱里的绵绵,暗叹自己命苦,闺女命也苦。这时,屋门口传来杨华洲和孙氏说话的声音。随即,两个人就进了屋子。杨华洲惊喜的来到床边,对鲍素云道:“素云啊,三嫂刚刚拿了艾草和菖蒲过来,等会上昼,她们要来给咱绵绵洗九朝!”“啊?”鲍素云又惊又喜,挣扎着坐起了身。“三嫂……”孙氏微笑着道:“我先把艾草送过来,等会上昼,晴儿大舅妈,还有你桂花嫂子,大云嫂子,栓子娘,咱们几个都要过来给咱绵绵好好的洗九朝……”鲍素云感动得眼泪都下来了。孙氏道:“说你多少回了,月子里可不能淌泪,回头眼睛落下了毛病是一辈子的事儿!”鲍素云抬手抹去眼底的泪,哽咽着道:“这回是高兴的……”孙氏笑了。杨华洲也是一脸的感动。“那啥,我这就去镇上,买菜!”撂下这话,杨华洲掉头跑出了屋子。孙氏要喊住杨华洲,被鲍素云拦住。“让他去,应该的应该的!”她道。孙氏没辙,只好随着杨华洲去了。这边,鲍素云抬手抓住孙氏的手:“三嫂,你们为我和孩子做了那么多,我、我都不晓得该说啥了……”大恩不言谢,说啥,都不够啊!鲍素云垂下眼来,“我哥没了,我嫂子怕是在鲍家村,也待不久了。”“往后,我再也没有娘家了……”没有娘家的女人,就是那无根的浮萍。孙氏深刻理解鲍素云的话,眼眶也跟着红了。她反手握住鲍素云的手:“往后,三哥三嫂那,就是你的娘家!”……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给绵绵洗了九朝。距离骆风棠的军假结束,只有十来日功夫了。杨若晴是打算跟他一块儿回南方,把运输队带上。这段时日的药材,果脯果酱,送一部分去南方销售。还有一部分果脯果酱,她打算送去左君墨那里。“前几****给左兄去了信,说了这果脯买卖的事。”吃过夜饭,在屋里喝茶磕瓜子的时候,杨若晴跟骆风棠合计道。“左大哥昨日给我回信了,他有兴趣跟我合伙开发这山里的果子。”“棠伢子,我想明日去一趟左家庄,跟左大哥面对面再洽谈下生意的事,你说好不好?”她问。骆风棠把剥好的瓜子肉,放在她的手心里。“你说啥都好,我陪你一道儿去左家庄!”他道。“嘻嘻,那就这么说定了。”……左家庄。杨若晴把一只大大的礼盒,对左老夫人双手奉上。“这是我们村后山里的野果子,自家做成了果脯果酱。”“每样都带了些来给老夫人尝个鲜儿,望老夫人吃得延年益寿,身子骨越发康健!”杨若晴微笑着,脆生生道。左老夫人看着面前这打开的盒子里,五颜六色的果脯,笑眯了眼。“哎呀呀,你这丫头,嘴巴比这果脯还要甜哪!”左老夫人夸赞道,随手拿了一颗果脯放到了嘴里。“嗯,甜,脆,我喜欢!”左老夫人道,看着杨若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看到左老夫人这样儿,杨若晴心里愈发愧疚。她垂下眼来,对左老夫人道:“上回的事情,晴儿想跟老夫人赔不是。”“晴儿有愧,若不是晴儿请左大哥相助处理事情,让左大哥淌了浑水,也就不会牵连左家上下那么多人。”“还连累老夫人下了大牢,晴儿有愧,请老夫人责骂!”她说到最后,把头更深的低垂下去。左老夫人放下手里的果脯,伸出手来拉起杨若晴的手。老夫人的手,柔软中却又带着一丝粗糙。手指上,除了戴着一只纯银打造的镯子外,再无半件奢华装饰品。她轻轻拍了拍杨若晴的手背,道:“上回的事,你没错,君墨也没错,错在那些丧尽天良的坏人。”“我就君墨一个儿子,我时常告诫他,在外做生意要和气生财,尽量莫要招惹是非。”“可是丫头啊,这人活在世上,再和和气气的人,也得有咱做人的原则和底线。”“啥事都不管,只顾着自个那一亩三分地,太冷漠了。赚金山银山又有什么意思呢?”听到左老夫人这番话,杨若晴忍不住愕然抬眸。有其母必有其子。左君墨如此豁达正义,老夫人也是女中豪杰啊!“老夫人,您的风骨,让晴儿倾佩!”杨若晴如实道。“道理是如此,可想到老夫人因为我,而锒铛下狱,我心里还是惭愧不安!”她再次道。本书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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