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小说 > 缘来缘深
    汪琪虹雷人感悟,令心桐忍俊不禁,“噗哧”一声,刚刚喝进嘴巴里的一口茶水,全喷到汪琪虹的脸上。

    两片发亮的茶叶残片贴在她俏丽的腮帮上,滑稽又可笑。

    心桐“咯咯”地笑出声:“美女,什么时候怀孕的?几个月了?我要做干妈哦。”

    汪琪虹满脸通红,顾不上脸上污渍,跳上去要打心桐。心桐一个闪身,她扑了一个空,气急败坏。

    “卫心桐!”汪琪虹拂去脸上茶叶碎片,恶狠狠地瞪着心桐,“你一个将做新娘的女孩子,注意点形像,好不好?动不动嘴里的残渣往外喷,小心你家张骋伟不要你!”

    “你放心,我们家骋伟人品摆在那里,决不会朝三暮四。”心桐信心十足,提到骋伟,她心头酥软,满脸笑意。

    “还是看看紧点好,现在苍蝇多,那样的一个精品王子,稍出现裂隙,一堆苍蝇削尖脑袋往里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汪琪虹毒舌。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心桐笑骂道。

    “狗嘴里吐出象牙,才不正常。”汪琪虹叽叽,忽地想一件事,八卦心骤起,“心桐,听分秋说,那天同吴雅一起来闹事的贵夫人是张骋伟的继母,真的吗?”

    心桐点头又摇头,她亦弄不清他们之间别扭的关系。

    董瑞雪是张言其的女人,汪琪虹归纳为骋伟继母,虽牵强附会,但是,也说不上错处。记得当时骋伟告诉她,董瑞雪不是他继母。那不是了!

    “不是!”片刻,心桐干脆回答。

    “啥意思?”汪琪虹一头雾水。

    “张董事长的女人。”心桐回答。

    “佩服。张董事长肯定不是常人,那样一个女人,就得这样对她,绝!”汪琪虹渍渍出声,接着,她纤纤玉手抚上心桐的头颅,不停地抚摸。

    不愧是人精,心桐一点,汪琪虹就懂,猜出张言其和董瑞雪两人之间的实质关系。

    只是汪琪虹的手,在心桐头顶如游魂移动,似有似无,摸得心桐发悚,汗毛倒立:“琪虹,想出什么妖娥子?”

    汪琪虹一愣,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没有就好。”心桐说。

    “现在,我家的分秋在你家的骋伟手下混饭吃,对你,我哪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把你供起来才是真想法。”汪琪虹贫嘴。

    “供我?我还不了解你,供周分秋还差不多。”心桐嘲笑。

    “嘻嘻……心桐这么了解我啊!”汪琪虹笑得妩媚。

    心桐端起热茶,准备再喝两口。

    突然奇怪念头一闪。

    “琪虹,你不觉得董事长夫人跟吴雅有几分神似吗?还有两人在危急关头的叫声频率,顿挫时间,也高度相似。”

    汪琪虹明显一怔,仔细回忆两人一颦一笑,竟然认同心桐看法。

    “她们是什么关系?”汪琪虹问。

    “听骋伟说,吴雅父亲是董……”说到这里,心桐卡住,已经称呼张言其为爸爸,但未考虑该称呼董瑞雪什么?最后决定直呼其名,“是董瑞雪无血缘的远房亲戚,从小跟董瑞雪走得近。”

    “这样?”汪琪虹眼睛眯成一条缝。

    “嗯。吴雅的父亲以前在千忆上过班。”心桐说。

    “他们跟豪门还真关系非浅!”汪琪虹讥笑。

    “现在有血缘的表亲许多都很少来往,何况他们之间没有血缘这条线,两人关系却亲如母女,又意外地相像,奇怪!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心桐思索。

    “不用动那个脑子,她们两人离开了帝都。想也白想。”汪琪虹笑道,她心情无端地愉悦,椅心桐明天陪她上街购物。

    “让我再想想。吴雅为什么不回老家?”心桐推开她。

    做为骋伟的未婚妻,对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都十分敏感。何况这个扬言和骋伟有过婚约的女人,更加忌惮。

    幸好那个她不喜欢的女人离开了,否则她十分担心她和骋伟的婚礼是否能顺利进行。

    至于董瑞雪是否离开,对她情绪影响不大。她不是骋伟继母。在与不在有何区别?

    “去哪了?”汪琪虹眉毛一挑。

    “不知道,和董瑞雪一道离开的。”心桐说。

    “我认为,应该是张董事长给她们一大笔钱,让她们离开,免得大家在喜庆的日子里看她们心烦。”汪琪虹说。

    心桐沉思良久,摇头:“骋伟有一个弟弟是董瑞雪生的,平时在外面,过年才回来。张董事长为人不刻薄,明知道董瑞雪的儿子过年回来,还赶走她?”

    “嗯,有理。我们不说别人了,说说自己吧。”汪琪虹眼睛闪烁,又甜甜蜜蜜地贴近心桐,像块橡皮糖。

    “想说什么?”心桐注视她,眼睛自然而然地在她身上横扫一圈,到帝都一个星期,汪琪虹姿色骤增,清眸流盼,颜如渥丹,瘦削的身材神采奕奕。

    “你看看,我变漂亮没?”汪琪虹跳下沙发,蹦到沙发前一块空地,旋转。

    “好看。”心桐说,汪琪虹一脸得意,心桐又续上一句,“恋爱中的女人都好看。雌性激素促使女生面色红润,细腻,有光泽,抑制青春痘。谈恋爱能刺激女子雌性激素分泌。好好谢谢周分秋吧。”

    汪琪虹听明白,她现在的光彩照人,属于周分秋的功劳。

    她出乎异常地没有反驳心桐,反而埋头痴笑。

    看着这样的汪琪虹,心桐无比地欣慰。

    一转眼,汪琪虹从房间里拖出来一个大纸箱,翻出四件婚纱。分别是红,白,蓝,绿四种颜色。

    “心桐,我们试试婚纱,看穿什么颜色婚纱最好看?结婚那天,就订制什么颜色?”汪琪虹兴奋把四件婚纱全搭在手上对心桐舞动。

    心桐一看见四件式样新颖,颜色亮丽的婚纱礼服,笑眼弯弯。

    她从汪琪虹手时接过一件蓝色轻纱薄裙,回到房间,麻利地脱下身上厚衣,更换出门,很冷。

    客厅里汪琪虹已经换上一件雪白的婚纱。如雾的洁白薄纱,把她杨柳纤腰,衬托得婀娜多姿,窈窕无双。

    汪琪虹正孤芳自赏,一抬头看见心桐一袭蓝纱出来,眼睛差点突出眼眶。

    “心桐,你穿这件,太美了。一定迷到一大片。”汪琪虹夸张地大喊。

    心桐知道自己特别适合蓝色,所以选择蓝颜色,被汪琪虹这么一吆喝,心情格外爽快。

    但是,寒冬腊月穿这一身透风纱裙,能抵抗冰冷的寒气吗?

    “结婚时,难道我们穿这么薄薄纱裙出场?岂不冷死?”心桐连打两个寒战,苦着脸说,仿佛脉管里奔腾的热血已经结成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温暖的地方。

    “当然要穿婚纱。”汪琪虹鄙视心桐一眼,好像在说,有什么好质疑的?女孩子结婚不穿婚纱,等于婚白结了,将后悔一辈子。

    心桐回到房间,换回自己保暖衣服,感觉血液才开始流动,暖意一点点传遍全身。

    来到客厅,不怕冷的汪琪虹还在换婚纱,现在心桐刚刚穿过的蓝色婚礼礼服正松垮垮地搭在她身上,更显得瘦削。

    “太大了,脱掉,不好看。”心桐伸手去剥她身上蓝裙,“我比你胖,穿着合适的衣服,你不要试。你是个瘦高个,穿白婚纱好看。”

    心桐建议。

    “婚纱少了,穿不出范儿,我们去婚纱店挑,一定有适合我的。”汪琪虹却说。

    心桐懒懒的,不想出门。经不住汪琪虹软硬兼施,换衣下楼。

    在单元门口,正好碰到来访的周分秋,心桐乘机把汪琪虹推给周分秋,一个人回家。

    早上,冯有梅带宁宁去外面寻找工作,宁宁执意要跟出去,冯有梅不想带他,但拗不过他的软磨。考虑宁宁已经十三岁,是一个少年,在路上有一个照应,便答应他同行。

    两人到现在仍然没有回来。

    空旷的套房里只有心桐一个人,冷冷清清。四件婚纱散落在沙发一旁。

    心桐挑起那件蓝色薄纱婚礼服,和衣在身上比了又比,嘴角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她回到房间,打开随身带的小包,从包里取出一颗艳丽的透明血色胸针,小心翼翼地别在蓝色婚纱礼服上。拿起来,又在身上比划半天。

    血红色和蓝色不是绝配,若大面积对比,称得上俗不可耐。奇怪的是,在大片的蓝色中,点辍上那么一点点透明的血红,三束六射星光,耀眼夺目,却高贵典雅得无以复加!

    心桐欣赏一阵,又宝贝般收起那枚胸针,小心收进自己的包里。

    这枚胸针从妈妈遗物里找出。当时她收拾妈妈遗物时,并没有发现,至到两年后,无意中发现这枚雅致的胸针。妈妈把它藏在柜子一个小暗格里,足以看出妈妈十分宝贝它。

    她特别喜欢它。

    她找懂行的同事看过,说是货真价实的顶级红宝石胸针,建议她去找专家鉴定。她忽略他的建议,再不找任何人评估它的价值。

    怕丢,不敢别在胸前,但一直放在身边,走哪带哪?妈妈宝贝的东西,她一定收好。

    快要结婚了。她突然有一种强烈冲动,要把这枚胸针带在人前。如同妈妈站在她的身旁,参加她的婚礼。

    “妈!妈!”她轻声呼唤。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情不自禁地从包里又掏出那枚胸针,看了又看。

    她怎么会知道?这枚胸针是她父亲的传家宝,是父母定情之物。所以她的妈妈才格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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