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温文如水
    温文脚步一顿,是呀,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要生气?回想刚才莫子谦的话,并没有说错什么呀?自己到底那根神经错乱了?早就决定远离他,不能因为在异地,意外重逢就忘了初衷呀?!

    温文彻底忽视了心底那丝别扭,转眼久想明白过来,也强硬地让自己不再闹别扭,脚步慢了下来。

    莫子谦眼角把温文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着她从生气、懊恼,变成现在的平和,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莫子谦嘴角微微翘起,虽然看似他什么也没做,其实他已经在试探温文了。这姑娘一次一次跟自己玩诀别,真怕她玩上隐了,以后不好管教。

    答案还算满意,不是无动于衷就行,自己也不能一下子就提高别人的水平,什么事情都需要慢慢来。

    莫子谦提着那个红白格子的便宜塑料袋,就这样悠哉地跟着温文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温文偷偷看了一眼莫子谦手中的塑料袋,试探着问道:“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个面具呀?难看死了。”

    莫子谦不动声色地低头扫了温文一眼,道:“怎么,你不记得?对这个面具,我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呢?”

    温文侧开头,不想莫子谦看到自己脸上的动容,言不由衷地问道:“怎么印象深刻了?”

    莫子谦也不拿阄,很自然地解释道:“那时候,你看《鬼*丈夫》走火入魔,还想买这个面具收藏,结果咱们C县那个小县城让我们转遍了,都没有找到卖面具的地方。我记得当时,想买一个儿童玩具糊弄你,还把你气哭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温文继续装着,“难为你这么久了,还记得这种小事。”

    莫子谦自顾自地回忆着,没有理会温文:“说来,那是时候,早就不流行看《鬼*丈夫》了,就是有卖面具的地方,也不会卖这种样式了。”

    温文反应过来不对劲了,立马不善地质问道:“那你怎么当时不跟我说,还陪我四处逛呀?”

    莫子谦看着温文不装生疏了,挑挑眉,道:“奥,你说这件事呀!我当时正好想着要去县城里逛逛,你没事还可以陪我,也算是有个伴儿嘛!”

    当一个人觉得另外一个人对自己十分好,感激了十多年,最后才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小丑时,心情怎么可能好呀!

    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还是在温文心里留下了太深的阴影,十分愤怒地一手指着莫子谦,结巴地控诉道:“你……你……太可恶了!”

    莫子谦耸耸肩,无所谓地反驳道:“我不是也陪你一起完成了心愿了嘛?”

    温文无语了,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这人性格这样恶劣?上上下下,用全新的眼光来重新打量某人,怎么都觉得他满身的恶趣味呢?自己怎么就这么衰,被一个品行恶劣的人骗了十多年?

    今天在这个小镇遇到他,不会也是别有用心吧?

    温文眯了眯眼睛,不信任地看向莫子谦,语气不善地问道:“你今天怎么在这里?”

    莫子谦见温文不再装疏离了,即便是生气,也算是目的达到,不枉自己故意抹黑自己,心情舒畅地难得跟人解释自己的行为,道:“公司要在影视基地建酒店,我是来协商投资的。今天正好没事,就出来逛逛。你呢?”

    温文再次心里不平衡了起来,刚刚知道自己被耍了十多年,还在不停地感激他,好不容易平复了被骗的情绪,又被这人与人之间身份地位的差距,给刺激到了。

    想到自己就是为了躲这些特权阶级,才被发配出来的,又开始闹别扭了。

    温文低着头,闷闷地说道:“我休假了,来这里度假的!”

    莫子谦不明白自己怎么问个问题,都能把人问心情不好了,转开话题,道:“别人度假,都去影视基地,旅游景区,你跑来这个小镇做什么?”

    “你呢?不去影视基地,旅游景点闲逛,跑来这里干什么?”温文兴致不高地反驳道。

    莫子谦突然停下脚步,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悠悠地说道:“如果我说,为了买这个面具,你信吗?”

    温文脚步一顿,霍地抬起头,望向错了一步的莫子谦,三百多度的近视眼,不足以让她看清楚莫子谦瞳孔里是否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却捕捉到一丝的认真,心,不由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屏息,期待着。

    再眨眼仔细去分辨,却只剩下盈盈的笑意。

    温文有些魔障了,心神在那一瞬间,被那一份甜蜜无比的美好牵引着失去了平日的平静,禁不住想脱口而出去询问他话语是否真实。

    突然不美好的回忆一下子涌了上来,把她所有的激动都拍到了沙滩了,不复存在。

    自己怎么能忘记了呢?自己怎么配拥有幸福呢?自己怎么去亵渎心里最神圣的回忆呢?即便许多事情自己都可以封存了在心底深处,不去碰触,但并不以为着那些事情就不存在。

    温文脸色由绯红,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不知所措地说道:“我……你……”

    温文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自己都说的那样清楚了,温文也该有所表示才对,怎么好像把人给吓着了?自己的告白有这么恐怖吗?是不是有空,该跟成少铭探讨一下,女孩的心思怎么猜?

    莫子谦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让自己的语调显得轻松欢快一些,道:“傻瓜,逗你玩呢!我一个朋友让我来这里帮他买点东西,顺便自己也闲逛一下,结果很意外,碰到了你。”

    温文只觉得心情就像过山车,刚刚冲上云霄,就被头朝下狠狠地甩到了无边的空中,现在终于可以缓缓地落地了。

    失落中带着几分轻松,过于浓烈的感情已是她无法承受的负担,这样单纯的友情才是她能付出的最大的局限了。

    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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