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沉默着,李睿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腿埋着头,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良久他才开口说:“我会让苏雅把钱还给你。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你怎么还这么幼稚?苏雅在玩你你不懂吗?李睿。你在这样下去迟早毁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站起来拎着包要走。“红豆,别离开我!”李睿慌乱的冲上来,从背后抱着我。我身体猛地一颤,愣在了当场。过往的回忆像是潮水一般拼命的涌入脑海,如果当年在小公园里他肯这样抱着我,现在的一切会不会不同?他的胸膛比以前结实了,却再也给不了我想要的安全感。“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李睿把我的身体扳过去,和他对视。我勾起唇角一笑,盯着他满是痛苦的双眸:“你说呢?”“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李睿艰难的涌动着喉头碎碎念着,我想借着这个机会逃的,但身体刚刚有想要逃离的动作就被他猛地抱在了怀里。铺天盖地的吻像是雨打沙滩一样落下来,我的额头上、嘴唇上、还有脖子上都被他有点干裂的唇落下过,他撬开我的牙关舌头卷席着我所有的冷静。“红豆,我想你,我真的想你。”他一遍遍不停的重复这句话,跟个失心疯似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流泪了,总之有温热的液体氤氲在我的皮肤上。“我也想你。”我在心里默默说,缓缓闭着眼睛抬起胳膊抱着他。等他的手顺着我的腰一路往上到胸前的时候,我才惊醒过来,一把抓住了他覆在我胸前的手:“你想要我,对吗?”我带着笑意看着他充满欲、望的眼眸,然后推开他,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脱掉。他看着我的身体,喉头涌动的更加剧烈。很快我就看到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的亮,连喘、息都变的粗重起来。衣服被我扔到地上,我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看着他。他疯了似的扑上来,像是一头野兽把床都震的上下弹动。但是在即将要进入的那一刻,他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当他看到我的表情时,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兴许他刚才没发现,从他爬到我身上的那一刻,我眼底除了讥讽就是冰冷。“怎么?又不想了?”我讥讽的看着他。“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他上下打量过我的身体,忽然摇着头起身,颓废的坐在床边。“当然不是这样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但是现在你们男人想要的我身上都有,而且长得很好。还是……你觉得这个姿势不好,我再换个姿势?”我冷冷地勾起唇角来。李睿坐在床边苦涩的笑,点根烟沙哑着声音:“安红豆,你不爱我了对么?”爱?我起来把自己脱掉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下床坐在他对面点了一根烟抽:“你说呢?”看到我抽烟,李睿明显讶异了一下,嘴角的苦涩更浓了。我们俩都没再说话,沉默的抽着烟。等一根烟抽完了,李睿才站起来垂着头看着我:“安红豆,我会重新证明给你看。”我心里的弦猛地波动了一下,仰着脸看他。顿了顿我站起来,脸上依旧是僵硬的笑:“怎么,还想报复我?”李睿眼睛闪烁了一下,很快露出微微的笑意,伸手在我的脸颊上来来回回的迂回,摇头,淡淡的凝望着我:“不。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祝你成功。”我笑的更灿烂,拎着包包大步离开。离开房间,疯狂的恨意从我的心底弥漫开来。我越是爱李睿,我就越是恨李水良。我不会忘,我所有的痛苦都是李水良造成的。只要我看到李睿,我就会想起李水良那张让我恨之入骨的脸!这天下午我给梁博打了个电话,他接到我的电话很意外,我约他在昆莎旁边的咖啡馆见面,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早早在等着了。现在的梁博看上去比以前成熟了一些,我在昆莎有几次碰到过杨阳,杨阳说现在梁博在帮人看场子。“好久不见,一直都好吗?”我坐下来后把包放在桌子上。“我等你给我打电话等了这么几年,终于让我等到了。你知道不,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找女朋友,我就是在等你。红豆……你别做那一行了,跟着我吧。我保证以后不让你吃一点苦。”梁博很激动的看着我,等我的回答。“我今天找你是有别的事。”我撇过头看了一眼窗外的车水马龙。“什么事你说,只要你让我去办的我一定能办到,为你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说吧。”梁博站起来拍着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帮我干掉李水良,敢吗?”我定定的看着他。梁博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怔怔的看着我的眼睛,半天才讪笑了一下坐回到位置上,点了一根烟哆哆嗦嗦的:“你认真的?”“你说呢?”我勾着唇角。他夹烟的胳膊都在抖,好几下才完整的抽了一口烟吐出来,我看到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不是,你让我想想。打架我没问题,但是你让我弄李水良,这、这……你让我好好想想。”好几次梁博才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不敢?那就算了。”我站起来拎着包要走。梁博着急的一下把我胳膊拽住:“红豆。你让我打李水良一顿没问题。但是你让我干掉他,我是有点不敢。这件事咱从长计议行不?”“算了吧梁博。”我笑了笑甩开他的手,踩着高跟鞋离开咖啡厅。让我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我和梁博居然又在昆莎碰到了,那会儿我正在休息室听一个小姐妹诉苦,旁边还围着其余几个女孩儿。“妈的,那个姓李的简直不是人!就是个变、态!”这小姐妹哭着说。就是她昨天晚上坐了李水良的台,李水良要的是包夜,结果把她直接带到家里去的,把她折腾的浑身一块青一块紫的。“你身上这些伤他弄的?”我看着她脖子里的淤青,是被手活活掐出来的。“草的!不是他还能是谁啊?做的时候掐住我的脖子差点掐死我,我哭着说不做了,他就把我绑起来拿着手术刀威胁我,说要是我敢走他就弄死我。拿烟头烫我的胸,搞的我一身都是伤。还说我们出来卖的,让我们怎么样我们就得怎么样。”她眼眶都红了。“畜生,小姐就不是人了?妈的!”“没办法,谁让咱们是做这一行的,弄点药抹抹吧。下回再遇到他就跟妈咪说清楚,不出他的台就行了。”正说着妈咪就过来叫试台,我推了推她们让她们别说了,先上班吧。“待会儿进去,你们都给我把招子放亮点,这个包房里的客人咱们可得罪不起。”进包厢前妈咪嘱咐我们。其实不光是这个包房的客人,昆莎的哪个客人我们也得罪不起。不过我们都还是点点头,把自己的衣服都整了一下,换上一张笑脸准备进去。推包厢的门,里边很安静,应该是客人刚到房间还没点歌。“先生晚上好!”进来后我们站成一排,齐刷刷的弯腰对沙发里的客人鞠躬。沙发里一共坐了五六个人,中间坐的应该是今天晚上的主角,要么是请客的要么是被请的,秃头,脸上一脸的油。其余的几个年龄都在三四十岁,等我把目光扫到角落里时,心里蓦然紧了一下。最角落里坐的是梁博,他也看到我了,四目相对他脸色一沉。这几个人很快挑好了,我和李梦月都被留下,还有另外三个女孩儿。但是梁博没要,也没人让他叫。“老板,我敬你一个。”我刚坐下,梁博就端着酒杯过来跟我这个客人碰杯。我陪的就是坐在中间的这个秃头,他连杯子都没端,皱着肥硕的眉头看着梁博:“小梁啊,你晚上还得开车呢,还是别喝酒了。”本书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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