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搂着阿狗的肩去了靠门口的包房,那些跟着阿狗来的小崽和铁牛留在门口,铁牛门神似的站在那儿黑着脸,两膀子带出来的力道就完全震慑到了这帮徐混,没人敢吭一声。.

    我嘴角勾了勾,端着白开水的杯子转过头来对着吉米扬了扬手:“谢谢夸奖。”

    几个小妹在唐夜那桌玩的正嗨,这几个人倒是也不乱来,揽着小妹的肩喝酒着乐着,遥遥的瞥唐夜一眼,他靠在沙发里端着酒杯,黑的发亮的眼底让我想起夜晚的海,一望无垠又深不见底。

    这种深沉的情绪,还是我第一次从他这个小帅哥脸上看到。

    “安老板,我和唐夜会经常过来捧场。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子,希望安老板不要觉得我们打扰。”吉米笑的很绅士,手肘撑在吧台上,他身上西方熏陶的味道很浓郁。

    “还说我说话漂亮,跟你们比起来,我还差着些。”我含笑说了一声,放下杯子正好阿狗和梁博那边完事出来。

    跟吉米道了一声玩好,我踩着高跟鞋朝梁博和铁牛他们走过去。

    包厢里梁博跟着我说,他按照我的意思给阿狗拿了三万块:“我就不明白了,要我说,这三万块都不该给。.”

    梁博烦躁的捋了几把头发,刚才我跟阿狗谈到这个时,他就带着一脸的不愿意,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再说场子里的预算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不开场子不知道,要撑起这么个地方,让自己和这些兄弟姐妹有立锥之地,要花钱的地方不是一星半点儿。

    我理解梁博为我好,为场子好的心。

    “你也是跟着霍远山见过世面的,混了这么长时间,我的这点用心你看不出来吗?”我扫梁博一眼。

    靠在沙发里叠起腿,捏了捏眉心:“阿狗这些人的确没什么可怕的,但真惹急了对我们没好处。咱们场子刚做起来,四面八方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看,今天是阿狗,明天就是阿猫阿牛。这种人混的时间长了都成了老油子,有的是办法让场子开不下去。”

    “今天我给了他脸,你出来既镇了他一把,也没让他空手而归。他现在估计还以为我这里有油水可捞,不至于,也不敢对我们下黑手。先吊着,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我也不想触霉头。”

    明白我的用意,梁博脸色缓和了一些,有服务员过来敲门,说唐夜他们可能要走。

    我站起来,出门时看到铁牛他们还站在门口,招呼一声让其他兄弟去休息休息,留一两个值班的在就行。.

    梁博是跟着我一起出来的,卡座里的唐夜他们已经都站了起来,有两个人想带小妹出去吃宵夜,问我同意不同意。

    我看几个小妹也都愿意,我当然也没多说。

    “今天我可又见识了一个不一样的安小姐,很有趣。还有……你这里的妹子,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很合我兄弟们的胃口。”送他们出门时,我和唐夜走在了最后面,他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外一手夹着一根香烟。

    “小帅哥,你这么夸我,我可是会骄傲的。”我说。

    然后视线忽然和他碰撞在半空,他眼底丝丝的深邃冒出来,顿了顿笑出声:“认识我,你应该学着骄傲。”

    我抿嘴笑:“见过自恋的,你这么自恋的,头一个。”

    他很不以为意的笑,我也笑。

    走到门口才发现这些人开的车足以可在我门口开个车展,和上次在驾校看到的几辆嚣张的跑车不同,吉米开的一辆欧陆,其余的几个开的也都是价格在三四百万的车子。

    只有唐夜,吉米要送他,他摆手,然后……打车走的。

    目送他们开车离开后,转身就看到梁博靠着门口抽烟,眼神扫过这些车子时那种不耐烦掩都掩不住。

    “一帮拿着老子钱出来泡妞的货色。”梁博低着声咒了一句。

    “开门做生意,难道还要管他花谁的钱?”我回了他一句,有些疲惫的进了会所。

    时间也差不多了,服务员开始打扫卫生准备下班。

    李梦月拉着我过来,笑的眼睛发亮:“红豆,刚才那几个出手阔卓的很,我看那个姓唐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梁博过去安排铁牛他们值班的事,就我和李梦月俩人坐在吧台,我笑笑:“省了吧,有钱人我们见的还少?有钱的公子哥这城市里一抓一大把,追女孩儿的时候哪个不是海誓山盟情比金坚?说穿了,什么感情不感情的,男女之间无非就那么点事。你说呢?”

    李梦月叹了口气,把我的烟捞过去点了一支,苦哈哈的笑了一声:“也是。你说我怎么吃了亏,脑子里竟想这些有的没的?男人啊,真他妈没一个好东西。”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知道她准又想起她那富二代的事,安慰她两句之后,我让收银把今天的账调出来,李梦月我们仨到包厢里对账对到天快亮,也懒得回去,直接在包房里凑合了一夜。

    没想到第二天醒过来,推包厢的门就看到程东阳坐在吧台,手里还端着一杯百利甜,没喝,来回椅着杯子里咖啡一样浓的酒说了一句:“你以后少在安红豆身边晃荡。”

    我眉头一皱,他语气里警告的意味很浓,等他错开身才看到他旁边还坐着梁博。

    吧台上面开着暗灯,灯光打下来罩着他们俩。

    “你什么意思?眼红?”梁博说完,笑了笑,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讽刺。

    梁博和程东阳算不上熟悉,当初我在昆莎上班偶遇梁博,程东阳很不客气的警告过他。

    “我跟你,不是一类人。你再继续在这个场子待着,迟早会有麻烦找上门,不信你可以继续。”程东阳这话说的极不客气,语气又沉又充满攻击性。

    “有话直说吧。”我走过来,靠在吧台上习惯性的环起胳膊。

    程东阳好像早就察觉到我在听,把手里的百利甜杯子举起来对着灯看了看,放在吧台桌子上后站起来,黑沉沉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他帮衬不合适。除了我私下安排人,你这个场子,没人罩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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