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阳没理我的目光,站起来来回在我面前度步:“曹玉露和陈景深是夫妻,这点你没想到吧?”

    我脑子嗡的一声,觉得这个说法荒谬无:“这不可能!玉姐和姜海川在一起那么多年,陈景深又是姜海川的第一秘,以他们俩的位置,在一起生活是完全没问题的吧?若说陈景深对玉姐有好感我相信,但若说他们俩是夫妻,这个我真不信。.vodtwla”

    玉姐和陈景深完全没有可性,虽然陈景深是方国胜的第一秘,但玉姐和他的气质完全不相符,两个人怎么可能会结婚?

    而且起初我和梦月跟着玉姐时,听甜甜姐说过,玉姐曾经挚爱一个男人,追求一生也没得到这个男人的回复,所以玉姐是个心里有故事的人,她怎么可能又和陈景深扯关系?

    程东阳对我所知的事似乎很是不屑,嗤笑了一声坐在沙发里:“你太小看利益和权利带人给的变化了。我查过他们过去的所有资料,陈景深和曹玉露曾经是大学同学,陈景深追求的曹玉露,两个人结婚没多久,曹玉露认识了姜海川。”

    当时两个人的想法是,曹玉露接近姜海川,并从姜海川的手里得到一些利益,为的也是两个人能在城市里扎根,毕竟无论是玉姐还是陈景深,两个人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本身生长在城市里的人更渴望成功和机会。.

    “不巧的是,在这个过程曹玉露爱了姜海川,但从头到尾她和陈景深都没断绝联系,两个人狼狈为奸,不但生下了一个孽种,还想要通过曹玉露的手接管姜海川的所有产业,哦对了,陈景深,现在不掌管了东盛?”程东阳似笑非笑的看过来,他这个笑意让我心底生寒。

    刚才这一番话着实让我惊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从我知道玉姐和陈景深有猫腻开始,我最多能想到的是,陈景深对玉姐有意,东盛方国胜留给我的股权,之所以陈景深要阴我,是为了拿这个股份讨好玉姐。

    我一度认为,玉姐是高高在的,哪怕我和她是敌人。但是程东阳这一番话彻底推翻了我对玉姐的了解,她和陈景深,分明是强盗!

    以别样的办法巧壤夺方国胜和姜海川的资产,然后转移到自己的名下,俩人虽然已经离婚,但私下里却做这让人恶心的勾当!

    “姜海川难道不清楚吗?”良久,我的心底才平静下来。.

    程东阳更是不屑的笑:“曹玉露和陈景深做的很隐秘,这次我也是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准确消息,姜海川现在完全被曹玉露迷的云里雾里,他能知道?呵……”

    我心下明白,怪不得次我对陈景深提到私生子,他会甘愿把股权钱一分不少的给我,证明他和曹玉露虽然已经离婚,但实际两个人只不过不再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暗地里还和之前没变化。

    倘若姜海川知道她们两个人的猫腻,不但不会饶过玉姐,恐怕连陈景深也要跟着遭殃。

    想明白了这些,我心胸豁然开朗。

    我在凤凰山庄遭遇狙击的事多半和玉姐逃脱不了干系,现在细细想来,她一旦得了方国胜滨海湾的那片地皮,和陈景深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可惜……这世界哪儿有那么好的事!

    我从沙发里站起来,高兴带着警惕的去看程东阳:“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以他的身份,他完全可以直接把这些信息跟姜海川汇报清楚,没必要间再告诉我,况且他一直以来跟我虽说是合作关系,但他对我并不完全信任,我们俩之间一直是相互猜疑,他现在告诉我这些,难道没有别的私心?

    程东阳面对我近乎质问的预期,很不为意的靠在沙发里,笑着看过来:“因为你如果出事,那我们俩计划的事全盘皆崩,各取所需嘛,有利你我的事,我都会去做。滨海湾的地皮姜海川很感兴趣,只要你在他面前戳破曹玉露的事,你暂时少一个对手。”

    我瞬间明白,微微抿唇笑了笑:“那我该谢谢你?”

    姜海川坐起来:“不用。我想要的是昆莎,这点你清楚。”

    我很明白,刚才程东阳的话能对曹玉露造成什么样的打击,但我也不傻,无凭无据的我凭什么让姜海川相信我?

    “想得到昆莎也不难,你监控玉姐和陈景深那么久,应该有能拿得出手的证据吧?”我稳了稳心性,自然的叠起双腿看着他。

    程东阳盯着我半晌,忽然一笑:“安红豆,你以前聪明多了。”

    说完他站起来走到门外,叫了狗哥和猴子进来,狗哥一进来从身掏出一个录音笔递给程东阳,程东阳推给我:“这是证据。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现在告诉你也不晚。”

    他直起脊梁,扫了一眼狗哥和猴子:“狗哥和猴子,是锦城最早混起来的一批。当年因为和姜海川有矛盾,不得不出去躲躲,现在风声过去我才把他们俩叫回来。万一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只管吩咐。”

    我骇异,心头如同千层巨浪被掀起来了似的,本能反应的去看狗哥和猴子,这两个人脸没有别样的表情,站在一旁似乎对我和程东阳的对话毫无兴趣。

    “你想逆袭姜海川?”我忽然想到了这个可能,倒抽了口冷气。

    程东阳微笑:“怎么可能,他可是我大佬。告诉你,姜海川每天早会去大唐喝早茶,你拿着录音笔过去,我保证曹玉露会不好过。”

    我低眸,看着大理石桌的银色录音笔,始终没动手去拿。

    过了好一会儿,我做了一个果断的决定,深深提了口气,一把抓过桌子的银色录音笔:“程东阳,我和你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希望事情会按照你所说的发展,否则……你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决定,明天一早去大唐,拿着录音笔去见姜海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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