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曼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其实听到她说这话我知道,她已经打算承认她是杀李水良的凶手,只是想死之前再见尤铭一面而已。.请大家搜索(二月天)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我原本不想答应她,而且我也确实没这个能力,今天市局的人肯破例放我进来一是因为他们初期调查已经过去了,第二是因为唐夜的关

    系,我不懂让尤曼出去合不合规矩,所以没立刻答应,只是说我尽量一试。

    从市局出来时我给唐夜去了电话,把这事告诉他后本以为还要等等,谁知道当天下午市局这边的消息回了过来,说在国内犯人认罪后

    是可以见家人的,也不算违规。

    于是约好了转天早去陵园,第二天一早天空阴沉,起初是毛毛细雨,但等我跟着警车一起到了市郊的陵园时,乌云黑沉沉的压下来

    ,瓢泼似的大雨瞬间在地面砸起层层的水雾。

    是强子陪着我一起来的,下车时他帮我打了一把黑伞。

    我选了一身黑色的裙子,并不是为了祭奠尤铭,是为了尊重陵园里所有去世的人。

    尤铭的墓在半山腰,我们这边停车之后,有两个女警压着带手铐的尤曼从警车里下来。.雨水如柱,浇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即便有强

    子帮我打着伞,水雾也一直往我皮肤砰溅。

    “你在车里等我好,不用跟着进去。”我从强子手里把伞拿过来,看两个女警押着尤曼了陵园台阶,我也跟在后面拾阶而。

    雨太大,以至于半山腰都是黑沉沉的一片,只能隐约看到一排排白色的墓碑延伸到视线的尽头,仿若天地间剩下了这一个不知道有多

    大的陵园似的。

    雨声轰鸣,我跟在尤曼和两个女警身后,走了将近十多分钟才到尤铭的墓前。

    这是我第一次来尤铭的墓,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女警看尤曼停住脚步,知道到了地方,把人松开退后两步站的笔挺的盯着尤曼。

    雨水已经把这三个人砸的浑身湿透,地的水蓄积起来哗哗的往下一节台阶流,我站在两步开外的一旁看着尤曼。

    她被松开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身体一软蹲在地,伸手去抚摸尤铭墓碑的黑白照片,那照片模糊的早看不出来人的样子了。

    “儿子,妈,妈来看你了儿子。铭铭,妈恐怕是最后一次看你了。有人说你恨妈,可是妈不信。.当儿子的哪有恨妈的,妈知道,妈以前

    做了很多让你不高兴的事。可是妈,妈没办法。妈要是不那么做,咱们母子活不下去了。”尤曼说话的声音不大,以至于她说出来的话瞬

    间被雨水狠狠砸在地。

    她浑身湿透,任由雨水拍在她身。

    也是这会儿我才看到,只是昨天一夜没见,尤曼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似的,整个人显得苍白憔悴。

    我想,她兴许昨天晚根本没睡过。

    我跟两个女警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连两个女警眼里也流露出短暂的不忍。

    没人会去责备一个为了孩子倾尽所有的母亲,哪怕她曾经恶毒,哪怕她对别人如同蛇蝎,但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母亲。

    我竟然开始有点羡慕尤铭,起码……起码尤曼对他的母爱从未停止。

    “妈昨天晚想了很多,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铭铭,你能不能不要恨妈?妈错了,妈知道错了。儿啊,妈真的知道错了!”尤

    曼哭出声,身体往前一倾一下扑到墓碑,紧紧抱着墓碑,哭声一时间压过了磅礴的大雨。

    接下来尤曼没再说话,只是抱着墓碑不停的哭。

    我心里酸楚非常,看来这些年练的百毒不侵没什么用,竟然会对尤曼起了怜悯之心。

    不忍心再看下去,索性打着伞转身打算下去。

    待会儿还得跟警车回市局,我还要从尤曼嘴里知道,到底方国胜的死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在我转身没走两步时,背后忽然“砰”的一声,接着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地面,接着是两个女警喊叫尤曼的名字,我赶紧转身

    过去,看到尤曼已经歪在了墓碑前,她额头有一块鲜血淋漓的撞伤,雨水把她额头渗出来的血水冲刷下去,瞬间又是血红一片。

    “叫120,快!”两个女警把人搀起来,匆匆从我身边掠过,其一个给陵园下打了电话。

    我脑子一时间有点发懵,过了好一会儿才去看尤铭的墓碑,墓碑有一道鲜红的痕迹正顺着尤铭的照片被雨冲下来。

    因为抢救及时,尤曼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撞墓碑产生了脑震荡暂时昏迷。

    这个时候我觉得不太合适再继续追问她,可是没过两天,唐夜告诉我,市局那边传过来消息——尤曼疯了。

    “什么?疯了?”我本来正坐在沙发里,听到唐夜的话,瞬间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唐夜扶着我的肩把我摁在沙发里:“她疯了,你激动什么?”

    “她答应我,告诉我方国胜的事。”我着急的脱口而出,全然没想到这句话会引起唐夜的醋意。

    “你一直在查方国胜的死因?你对他,挺仁义?”他坐过来,紧抿着嘴唇。

    我这方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我和方国胜的事并没有和唐夜细说过,但我想以他的消息灵通程度,许多事他兴许早知道,只是一直没

    在我面前表露出来而已。

    我自知道不可能瞒得过他,索性把实话都说了:“方国胜对我有恩,再说他的死跟我也有关系。我总不能……”

    话还没说完,手被他握住:“这个事以后再说,明天滨海湾地皮拍卖会,我们一起去。”

    我心下一紧,咬着泛白的下唇点点头:“好。”

    拍卖会是在cbd的拍卖心,转天一早我和唐夜准备好了相应的事宜,开车前往拍卖心。

    蒙蒙细雨,到地方之后发觉认识唐夜的人不少,他正带着我和几个房地产开发的寒暄时,一道清睿的声音瞬间如同刀子一般的飚了过来

    :“又见面了,可真是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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