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日子照常有条不紊的过着。.

    我已经在这种平静与暴风雨的日子里渐渐找到了自己,起各种不幸的遭遇,精神的强大太重要了。

    有人说,事业是一个女人青春永驻的唯一春,药。

    不可否置,事业的确可以让一个女人永葆青春,可于我,事业其实给我更多的,是活下去的勇气跟力量。

    想着马要把小鹿母女接回来,忙完手里的事情,我去了商场,寻思着给小鹿母女添置些生活必需。

    其实很喜欢在人潮拥挤的地方逗留,可以洞悉世间百态。

    那些买完菜匆忙离去的,十有**是班族,下班赶紧买菜回家做饭;那些为了几毛钱还斤斤计较的,手头一定不宽裕;而那些买东西看都不看直接拿走的,要么是没时间,要么是不在乎钱。

    像我这样逛得如此投入的,只是为了寻找片刻的宁静而已。

    我慢悠悠的晃荡在货架之间,悠闲的挑选着日用,想着小鹿马回来身边了,竟然有一丝高兴。

    或许连我自己都没有觉察,我其实挺爱孩子的。

    想到小鹿,我突然想要给她个小惊喜,所以加快了手选东西的速度,然后奔儿童区而去。

    我正在一排排的过滤着合适的礼物,却看到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他正站在婴儿区,认真的挑选着婴儿用,那专注的眼神,俊美的侧脸,直直的灼伤了我的眼睛。.

    我莫名的没有了好心情,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您好,请问您需要些什么?”儿童区导购过来,一脸标准的职业化微笑。

    我看了看那边,那个男人因为过于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压抑着心里的怒火,手指向唐夜所在的方向。

    “那位先生都要了些什么?”

    “这”导购露出为难的神色。

    “你去问问他,把他要的东西,给我来一份一模一样的。”

    我笑得波澜不惊,心里却五味杂陈。

    “先生”我没听清楚那个导购跟唐夜说了什么,但唐夜顺着导购手指看过来的时候,脸色变了。

    我仍然还是一脸灿烂,心里却害怕唐夜的走进,生怕憋不住自己隐藏的情绪。

    “你跟我来。”唐夜走过来,拉过我的手往外走。

    背后,导购的急促的声音响起:

    “先生,你选的东西还要吗?”

    一口气走到外面,唐夜松开我的手腕,看着我,一眼的惊讶。

    “怎么,只允许你来给孩子买东西,我不行?”我挑了挑眉。

    “红豆,我”唐夜自知有口难辩,只好选择沉默。.

    “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到时候我一定让强子给你包个大红包。”

    我转身想要离开,却不料手腕再次被握住。

    “红豆,云南回来之后,我没再见过你,你还好吧?”

    我还好吧?

    我该怎么回答?我是该告诉他因为他的婚讯传开,姜海川带人砸了我场子,还是该告诉他我离了他活不下去?

    “一个人,挺好的。”

    忍住了心里的千言万语,我轻飘飘的回答。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唐夜仍不死心。

    “生气?唐夜,我为什么要生气?因为你回到了初恋的身边,还跟她有了孩子?你别逗了,像我们这种混迹夜场的女子,哪里会把感情真的当回事,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我的话深深的刺伤了他。

    无力的松开握着我手腕的那只手,他转身讪讪的向商场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背后,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抬头仰望着天空,让泪水不那么快落下。

    深呼吸,平静好自己的情绪,买东西的心情荡然无存,我只好离去。

    下午给梁博打了个电话,问了那边的情况,不过我好像担心的多余了。

    梁博说我离开之后,他们心想反正干着急也没用,继续带着小鹿游山玩水去了。

    我打电话的时候,小鹿正黏在梁博身要抱抱呢。

    “好你个梁博,老娘我杀得腥风血雨的,你竟然玩得这开心,还有没有良心。”我佯装生气。

    梁博也不计较,打着哈哈把这事混过去了。

    我也不想跟他多拌嘴,约定了回来的时间,让他订好票,我去机场接机。

    电话刚挂没几分钟,梁博的信息进来了,后天下午的飞机。

    放下手机,我把自己陷在沙发里,再也不想动。

    当天下午,我早早的来到机场,等候着梁博他们。

    “干妈。”看见我,小鹿远远的扑了过来,张开双手要我抱。

    我蹲下身抱起她,给梁博和小鹿妈妈打了招呼。

    “干妈,你怎么丢下我们偷偷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小鹿做干女儿了。”小鹿歪着头,认真的“批评”着我。

    我们都被她的话和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我们打车将行李送了回去,然后便带了他们去吃饭。

    吃完饭,梁博说想去场子里看看,走了这么久,怪想念的。

    我让他去,自己则陪着小鹿母女回了家。

    小鹿玩得很累,到家洗完便嚷着要睡觉,被她妈妈抱床去了,我坐在沙发给小鹿收拾衣服。

    待小鹿睡熟,小鹿妈妈轻手带门,蹑手蹑脚的从客房出来,坐到我身边。

    “姐。”我折着衣服,陪她聊天。

    “嗯。”

    “以后,这是你跟小鹿的家,安心住下,当给我搭个伴。”我折完放下,拉着她的手。

    “红豆。”小鹿妈妈像是下了许久的决心,“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说吧,姐妹之间还那么客气。”

    “我想去你的场子里坐台。”说到后面,小鹿妈妈的声音跟蚊子似的,可我还是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姐,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我知道。在云南你告诉你的故事那晚,我想清楚了。”

    “可”

    “你别劝我了,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我不再说话,一时间,我们都陷入了沉默。

    小鹿妈妈的处境,确实不容乐观。家是肯定回不去的,是回去了,她也是寻死。

    可她选了坐台,还有退路吗?

    我没答应她,说要考虑几天。

    同时,一种隐隐的担忧在心里升起。

    小鹿的妈妈,会不会重复我曾经走过的那条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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