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然会出这样奇怪的事?”皇甫银夜星眸轻转,目光含笑的看着白小安。

    白小安感觉到了一道目光,可是她自动忽略,继续津津有味的看戏文。

    “白爱卿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皇甫银夜看着她这事不关己的样子有点好笑。

    白小安合起戏文,哈哈一笑:“不知是哪位英雄,救得好。”

    皇甫银夜无奈,真是自讨没趣。

    “你吩咐下去,让楚云渠好好查查,这等小事就不必声张了。”皇甫银夜拿起笔继续批改。低着的目光,笑意盈盈。

    小银子爬起来急匆匆的出去了。

    让楚云渠查,哈哈哈!白小安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在狂笑了。

    两天的时间,宫里四处搜都没有结果,楚云渠更是放水,让那些女人在皇甫银欢的水桶里离开。

    城外山上,白小安看着狼狈不堪的一众后宫妃嫔。

    “这每个钱袋里有一百两银子,你们带着路上用,远远的离开楚都,去找点活做,嫁一个想嫁的人,开开心心过日子,忘了这繁华的后宫罢。”

    “谢三位恩公。”一众女子盈盈下跪,感激不已。

    “你们曾经都是大小姐,今后出去不要再那么张扬,还有,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你们弱女子就不要露财了。这里有男装你们换上吧。”

    白小安又拿出一些黑色的珠子:“这是霹雳弹,你们遇了危险就丢出去。”

    “谢恩公。”这些女人本来就是家族的牺牲着,为了家族的荣耀和地位付出了一生,可是在没用的时候,就被这样舍弃了。

    三个陌生人能对她们这般,真的是让她们感动。

    “不必!”白小安冷冷一句,她有时候很讨厌自己这种慈悲心。

    六月初六,一个万里无云,风和日丽的日子,先帝入陵,新皇登基。

    白小安早早的就起来回白府,换上官服。

    “小安,你穿这官服真精神,这楚都的公子哥怕都比不过你。”白应华瞅着白小安很是媳。

    “爹,你不是说我才是楚都最俊俏的嘛!”白小牧不满的看着白小安。

    “哼,一个女孩子,穿成这样成何体统。还是要早日找一门亲事。”白倾城瞪了白应华一眼:“都是你和爹撺掇着小安去科考,现在好了吧!我看你们怎么办?”

    “夫人,此言差矣,我们小安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你年轻时候不也希望能自由自在,现在小安还小,让她自己去走她的路,我们不要担心了。”白应华柔声细语,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搂着她的肩膀。

    白倾城听到这里,美丽的眼睛里氤氲起一层年轻时候的记忆,是为人母,为**磨碎了她对自由的梦。

    白小安,白小牧看着白倾城入了迷趁机离开。

    “咦,平时看老爹正儿八经的,没想到哄起老婆来一套一套的。”白小安抖抖肩膀。

    “对了,哥,洛神姐有没有出关了,我有点事想问问她。”白小安黑眸清亮。

    “嗯,不知道,我基本不去那里的。”白小牧俊美容颜上有点尴尬。

    “也不知道那洛神是怎么的,竟然会看上你。”白小安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一个眼神飘过来,说罢大踏步走了。

    仪式的繁琐程度让白小安绝望。

    你妹啊!白小安从早上出门到中午就一直在走路,跪下,起来又跪下的动作循环切换。肚子又饿又累。

    一路走到城外的皇陵,棺椁入陵就完成了。

    “望先皇庇佑南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国师念完最后一句,墓室的石门重重的落下。妃嫔,大臣的哭声四起,好不哀伤。

    白小安看着前面的一干嫔妃,有的徐娘半老,脸上是一丝丝真诚的伤感,伴着先帝这么多年,不管怎么样,得宠或是不得宠,始终都是自己这一生牵挂的人。他是陪伴了自己几十年唯一的男人。

    还有的则是豆蔻年华的妃子,她们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愤懑和不甘,满心欢喜地以为进了宫,受了宠爱,生下了皇子和公主,就迎来了幸福,可是这个短暂的幸福随着先帝的离世,随风而去。

    有儿子的可以分了封地,尚且还算可以,有公主的就在这繁华的楚都分一院落,卑微的活着。

    现在想想,自己的一生何其可笑,曾经也有那么一个男人痴痴等着,承诺幸福。

    可是为了家族,为了那可笑的虚荣心,作茧自缚,走上了这样一条黑暗的路。

    文武百官里,有的哭得崩溃,有的哭得伤感,有的哭得孤寂,有的哭得虚假。

    不管是官还是妃,为何而哭,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白小安站在最末,远远的看着高台上肃然玉立的皇甫银夜,他面无表情,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的悲痛来。

    他不会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太过开心,连假哭都哭不出来了吧!

    或者是久经沙场,每次打战都有无数人死去,对生死已经麻痹了吧!

    后面的哭声就变成一场变态的比赛了,各个哭声越发洪亮。谁哭得好就加官进爵一般。

    白小安有些反感地看着那些装毕的一众朝臣和妃嫔一眼。

    “哎,你怎么不哭?”后面的人用指头戳戳白小安的背,转头一看是老幺榜眼。他也没哭,一双眼睛叽里咕噜的。

    “人家儿子都没哭,我哭个屁啊!”

    “先皇!”一声凄厉的哭喊声打破了这尴尬的一幕。

    白小安回头看去,心中暗叫不好,是那夜没救的两个宫妃。

    “先皇,臣妾来迟了。”两个女子跪在地上磕着头:“臣妾们遇到小人,害得不能与您同葬,让你孤孤单单的离开,臣妾死罪。”

    白小安听着这话,皱皱眉,这两个女人如果不是脑袋进屎了就是被某些人威胁蛊惑了。

    楚云渠和白小安想法一样,两人对视一眼,无可奈何。

    白小安面不改色,目光和和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两个妃嫔。哼,我倒要看看能耍出什么花样。

    皇甫银欢则是狠狠的剜了两人一眼,真是白眼狼,白白想着救你们了。其心恶毒,活该殉葬。

    “出什么事了,说清楚点,朕会为你们做主的。”皇甫银夜拢拢袍子,淡淡的说道。

    “启禀皇上,那夜我们众姐妹在佛堂为南楚祈福,为皇上祈福的时候屋顶突然跳下三个人,威胁我们不准出声否则就杀了我们。

    那三人说我们年轻貌美想要俘虏了我们做俾子。我们不从他们就敲昏我们。

    等醒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们两个姐妹了,还有御林军。”

    其中一个人娓娓道来,神情悲痛。

    “这位娘娘,你说的可与我们那日问你们的不同。”楚云渠俊美的容颜阴沉得可怕,眸底黑色翻滚。

    “那日受了威胁,害怕。”两个宫妃没有一点破绽,自然的回答道。

    “今日你们来又是为何,殉葬吗?朕会给你们安排的。”皇甫银夜眼光里闪过一抹杀意。

    “不只殉葬,还提供证据,早日找到大胆小人。”两个宫妃低头,又啜泣起来,那恐怖的黑衣人说如果完不成任务,全家陪葬。

    “哦!什么证据?”

    “启禀皇上,是一枚玉佩,那贼人掉落的。”说着就拿了出来。

    白小牧和白子儒脸顿时变色,这是白家的玉佩,他们的心狂跳起来,小安。

    “这是白大人家的玉佩吧!”宁尚书惊诧的说道,手却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白家该死了。

    小银子把玉佩呈上,皇甫银夜翻了一翻,上面刻着一个名字,目光看向白小安:“白爱卿,这好像是你的玉佩。”

    白小安缓缓走上去,小银子拿着玉佩递给白小安:“谢谢皇上帮我找回来。”

    说罢白小安就要走下去。

    “贼人,你把那些姐妹藏哪里去了?”说罢就扑上来。

    白小安一脚就把那宫妃踢得远远的:“还没开始审就说我是贼子,这位娘娘,你心急了。”

    她是个善良的人,可不是什么傻白甜。

    白小安的一脚看得众人揪心,虽然这宫妃的举动不合,可也太粗鲁了吧!

    “诸位大臣都在,今天这事就在这解决了。”白小安眼浮冰千尺,当她抬眸时,空气瞬间凝结,光华万丈:“白家世代忠良,如果有奸人想要陷害,忠臣不代表蠢臣,我白家一定追查到底。”

    白小安目光瞟了一眼秋竹依,眉依旧冷傲如霜,而眼睛却静如幽潭、暖如春水,没有半分的波澜,唇角浅浅地扬起,似笑非笑。

    宫妃强调了要虏她们做俾子,玩宠,这是株连九族的死罪,秋竹依是想逼白小安承认自己是女儿身,这样的罪名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凭白家的势力也只会杀白小安一个。

    可是白小安偏偏不如她所愿,把这件事上升成针对白家的事,这样一来,白家以后的路也会好走一点。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幕后是秋竹依,白小安也只是猜测,第一,这件事是在后宫发生的;第二,秋竹依一直针对自己;第三,女人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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