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夜,快点来救我吧!如果你下一刻就出现在我眼前,我嫁给你,聘礼都不要,还给你一大笔嫁妆!”

    “下一刻,这要求会不会太离谱了,那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也有一丢丢过份,一天,就一天,如果一天你还不来救我,我就要被你叔叔奸了,到时候我就远走他乡,你就孤苦伶仃到老吧!”

    “呸呸呸,我瞎说的,我们不会有这么悲催的结局,我们会生一堆猴子,像王子和公主一样生活在一起。.”

    “总之你快来救我就对了。”

    “……”

    白小安一边使劲抬手,希望能冲破麻药,一边嘴里不住地嘀咕着,自言自语。

    春香从窗缝里幽幽看着白小安,目光漂移不定。

    被白小安嘴里不住念叨的皇甫银夜,此刻正召集暗中培养的力量和大内高手到处搜寻她的下落。

    “皇上,我们已经搜遍了全城,都没有找到白探花的下落。”

    “真的搜遍每一个角落了吗?”皇甫银夜的声音有几分冷冽,他紧锁着眉头,乱了心神。只要一想到她落入了皇甫兮之的手中,他心急如焚。

    皇甫兮之是何人?是将整个皇甫家视为仇人的人,城府深,能忍耐,用药的高手。

    他会如何对待安安,如何拿安安来报复他,来报复整个天下,他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在他的印象中,皇甫兮之从来不像一个亲叔叔,而像悬在皇甫家每一个人头上的一把剑。

    其实无论是自己,父皇还是皇爷爷都没有把他当做敌人,内心还是把他当做亲人,是他自己自卑,敏感,还有他母亲的事。

    现在安安落入了他的手中,可想而知,他一定会将对他的恨意转嫁到安安的身上。.

    枉他皇甫银夜自命不凡,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懊恼不已。

    “搜,给朕继续搜!一定要将人找到为止!”他一拳锤击在了桌面,好好的一张桌子在瞬间分崩离析。

    前来禀报的人们纷纷退去,只剩下了寒星一人在旁相伴,难得看到皇上如此心神烦乱、失了方寸的模样,不由地上前劝道:“皇上稍安勿躁!那皇甫兮之倘若真的是冲皇上来的,他一定会派人来约见皇上。试想,倘若皇上您是他,手里掌握了对手最在乎之人,您岂肯错过如此好的机会,不与对方谈判来获取利益?所以属下相信,他暂时不会拿白探花怎么样,皇上不妨静观其变。”

    皇甫银夜深吸了一口气,逐渐收敛心神,徐徐点头道:“你说得有理,是朕关心则乱,一时乱了方寸。两天了,安安失踪了两天,现在却毫无头绪,也不知她究竟有没有吃苦。皇甫兮之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寒星安慰道:“皇上别担心了,白探花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皇甫银夜揉了揉眉心,又问道:“尸香症如何了?灭蝇药有没有每条街都燃。”

    寒星道:“皇上放心,灭蝇药每个地方都燃着,那鬼蝇灭得差不多了,只是患尸香症的百姓恶化得难以控制。最近已经又死了好几十百姓。楚都人心惶惶,商家关门,百姓不敢出门。影响很大,其它国家来的人也少了,甚至说楚都不久就要变成死城了。”

    “让太医院加紧研制尸香症的解药。”皇甫银夜敛了敛眉,忽而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闪,道:“皇爷爷回来了,他肯定也在想尸香症的解法,传令下去,找寻圣祖。”

    寒星也跟着眼前一亮,高兴起来:“圣祖回来了,太好了,圣祖医术奇高,一定可以解尸香症的。”

    漪澜殿外,一个个大水缸里盛开着一朵朵娇嫩的荷花,秋竹依站在旁边手伸在水里玩水,风姿妖娆,那样妩媚风情,一颦一眸都充满了诱惑。.

    “娘娘!”月奴进来身子往秋竹依旁边靠拢一点:“鬼面门传来消息,白小安失踪是被皇甫兮之掳走了,皇上封锁楚都,可是并没有消息。”

    “呵呵!”银铃般的声音从丹唇里发出:“真是天助我也。”

    秋竹依的眸子里闪烁出一丝阴厉与嫉恨,咬了咬牙道:“所有的人都偏着她,宠着她,现在,她终于栽了。”

    “她不是很美,很让人着迷吗?她无害的脸庞,无邪的眼睛,不知道会不会让皇甫兮之也疯狂。”

    “娘娘,皇甫兮之是谁啊,楚都没有这位贵人呐!”月奴看着秋竹依的样子问道。

    “皇甫兮之,一个可怜人罢了。”秋竹依笑笑:“本宫是不是该找到他,给他一点整人的灵感。”

    “谁!”秋竹依手一挥手中的水滴变成冰粒飞出去,这力道打在人身上应该并不好受。

    “依太妃就是这样欢迎客人的。”一身白衣,脸上带了一个有轻纱的斗笠,轻纱一直到腰部,一点都看不出里面是谁。

    “既然是客,就该露出真容才是。”说完便要向着白衣人抓过去。白衣人好像想到她会出手,快速的接招。

    “你不必知道。”

    秋竹依对她的好身手有些猝不及防,没有想到这女人的功夫会如此了得,不过秋竹依的身手似乎也不赖,凌空一个一字马,脚使劲踢像白衣人的帽子,目光里透着一丝冷冷的阴鸷。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对宫里这么熟悉。”秋竹依有些困惑地看着白衣人,冷声质问起来。

    大白天如此装扮在宫里行走,如果不是对宫里熟悉,知道暗哨的分布,明哨巡逻的路线怎么可能到漪澜殿不被抓。

    “没想到依太妃身手如此了得,我真是十分惊讶,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不过,知道了又如何,依太妃这漪澜殿和冷宫没什么个两样。”女子的声音尖细,透着一丝嘲讽,而且听得出来,她的声音不是原音,很显然,这个神秘的白衣人是个熟人。

    “呵呵,你管的也太多了吧!冷宫也好,翻宫也罢,本宫只是想好好的在楚宫里生活,常伴青灯古佛,为皇上,为天下人祈福罢了。”秋竹依悠悠一笑,手腕一翻,暗藏金针,咻地一声向着白衣人甩了过去。

    白衣人仿佛早有防备,身子一扭,已然躲了过去。秋竹依欺身而上,变掌为爪,凌厉无比地向着那人的帽子抓了过去,想要看看究竟是谁。

    白衣人招式大变,速度快了许多,一把就抓住秋竹依的手,捏住命脉。

    “娘娘!”月奴刚要上前,白衣人手一用力,秋竹依嘤咛了一声:“快放开我家娘娘,否则我喊人了,到时候你休想逃。”

    “依太妃,我只是来找你谈一笔买卖,我相信你很愿意合作。”白衣人放开秋竹依,弹弹衣袍,悠闲的坐在一旁的石桌旁边。

    秋竹依略一思索,这女人的身手高的离谱,如果真有什么歹心何必这样,于是挥挥手,示意月奴下去。

    “姑娘这般神通广大,什么买卖需要本宫合作。”秋竹依坐在石桌的另一端。

    “白小安!”白衣人淡淡的说道:“你恨她,我也恨她,现在她落入皇甫兮之的手里,我想让你找到皇甫兮之。”

    秋竹依目光低垂,会不会是皇上的人来套话。

    “放心,我不属于你所知的任何势力,对于白小安,我只是单纯的恨她而已,而且有了她,一切变得麻烦了。”白衣人淡淡的说着,可是那股恨意还是隐藏不住。

    “看来白小安树敌不少啊!”秋竹依风情一笑,心中却闪过无数思量,不属于任何一个已知的势力,那她究竟是一个人,还是属于一个势力,是敌还是友。

    “我知道你是玉虚道人的弟子,你曾偷学玉虚的很多术法而被逐出师门,我想是不是有寻人的法子。”白衣人自信的说道。

    秋竹依面色一阵愕然,身子微微地颤栗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人。

    她竟然知道自己是玉虚道人的弟子,这事皇甫银夜都是不知道的,她究竟是谁?

    “你究竟是谁?”秋竹依还是问出来了。

    “对你来说,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白衣人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所以这次如果你帮忙找到皇甫兮之,我会帮你一次,比如杀了洛神,这样你以后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秋竹依想起洛神,师姐妹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点点滴滴在脑海快速翻过:“我和我师妹现在确实不和,不过我并不想杀她,废了她的武功即可。”

    “我还以为依太妃如何了得,妇人之仁。”白衣人再次嘲讽。

    “你不可能就无缘无故的与白小安结仇……”

    “你不必知道。”白衣人蛮横的打断秋竹依的话。

    “如果本宫不同意呢!”秋竹依目光寒冽地看着白衣人,慢悠悠地道 。

    不是任何人都能威胁她的,她有自己的骄傲,自己的原则,谁知道是不是与狼为伍。

    “你找到皇甫兮之,我就去杀了白小安,这样,皇甫银夜就是你一个人的了。以后我们不会有任何联系。”白衣人呵呵笑了起来,有一点阴冷味道。

    “好,我答应你!”半响秋竹依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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