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感觉,虽然也曾看过*****,浴室打斗那次也曾被他轻薄欺负,但和上次充满屈辱与愤怒不同,现在的她似乎已完全沉浸其中,无法抗拒他给予的快感。.

    “如是,我保证只碰一下,绝不勉强你。”他低喃地诱惑着,舌尖伸入了她小巧的耳蜗中。

    她浑身酥麻,脑子里嗡嗡作响,今天的他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邪魅放肆,让她误以为在梦中。

    “男人的话都不可信。”她理智地反驳,然而急促的呼吸却暴露了她的慌乱。

    “我不会骗你,相信我一次。”他仍在循循善诱,“男人都会想得到喜欢的女子,但我不会在这样的环境中要了你,我只想让你感觉到快乐。”

    景如是的心弦波动了一下,相信他吗?他好像真的不曾伤害过她。瞧着他额头密密渗出的汗水和紧绷的肌肉,她竟不知不觉放弃了抵抗。

    ……

    “殿下还在里面?”花解语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指尖不由得用力捏紧了香帕。因为她看见了康惜赐将一名男子拉入房中的场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能让一向冷漠的康惜赐做出这样举动的,这名男子一定不简单。

    她记得这名男子名叫景如是,也曾听过两人在边疆的一些传闻。一个不好的念头乍现,花解语的心脏咯噔一跳:殿下不会真的喜欢男子吧?

    不行,她要想办法让里面的人出来。她唤来婢女,低声交代了几句,后者点点头,便快速离开了。

    花解语是让婢女找人装成寻欢客的妻子来闹事,把里面**的男女赶出来,康惜赐就能离开了。

    就在她快要攀上顶峰时。“咚”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狠狠地踹开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在家里给你带孩子,你却跑来青楼厮混。”一名女子又哭又喊地冲进来,扑倒赤裸着身子交缠在一起的男女,声嘶力竭地大闹着。

    “哪里来的疯婆子,我不认识你。”男人气急败坏地大声喊道。

    女人的声音却比他更大,哭诉道:“因为这个下贱女人,你竟然连我都不认识了。你没有良心,没有良心啊!”

    说着,女人看到蜷缩躲到一旁的花娘,突然像疯了似地扑过去厮打。

    屋内陷入了混战,痛骂、哀呼、摔打声此起彼伏,等到打手们冲进来,将里面之人通通拖出去,房内才重新陷入了安静。

    “吱呀。”康惜赐以内力隔空关上了房门并落了门栓,他正想询问景如是被吓到没时,却不料被她一掌击在胸口上,跌撞着出了衣柜。.

    “你怎么了?”康惜赐捂住胸口,他虽然内力雄厚,但硬生生挨上她一掌也确实不轻松。更何况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景如是被刚才那番吵闹彻底唤回了理智,体内的酒精也瞬间挥发干净,当她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时,怒火顿时窜至全身,于是想也不想就给了他一掌。

    “你这个禽兽!”景如是气急败坏、手忙脚乱地系好衣带,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他再多占一点便宜。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康惜赐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才导致她变脸,于是不死心地追问道。

    景如是一听,更觉火冒三丈,快速攻向他。

    康惜赐不敢还手,因此被打了好几下。但景如是怒极攻心,出手早已没了章法,康惜赐看准一个空档,便将她双手反剪压在了怀里。

    “放开我。”双手被缚,她便用双腿向后乱踢,情绪十分激烈。

    “够了。”康惜赐被她闹得也有些生气了,耐着性子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你明知故问。”景如是牙根紧咬,小脸因愤怒而升温。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好不容易两人才有些进展,他不想功亏于溃,“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下流、无耻、衣冠禽兽,还问我哪里做错了!”景如是怒骂道。他趁她喝了点酒,就来占她便宜,她现在醒悟过来了,简直想将他碎尸万段!

    从她的骂声中,康惜赐大概找到了点头绪,他拧眉问道:“你以为我故意轻薄你?以为我说喜欢你不是真的?”

    “难道我还信你?”景如是冷哼一声,“没想到你这么卑鄙,还说不会利用我的女子身份做文章,但却趁我喝醉做出这种禽兽行径,你是不是以为生米做成熟饭,我就能为你所用,就不会成为你的政敌了?”

    康惜赐也怒了,想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对人倾诉情意,竟被想得如此不堪。

    他强迫她看向他,眸色黯沉如大海,潜藏着汹涌暗流,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给我听好!我若是想利用你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你当我是什么人,对着任何女人都能说出那些话吗?”

    “我当然不是普通女人,我是景如是,景家的继承人,是康家的肉中刺、喉中梗、心尖刀!只要能除掉我,你说一些违心的话有什么难的!”景如是口气很恶,摆明对他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你!”康惜赐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真想进入到她的脑子里去,看看她究竟在想什么。连康之楽这样的孩子都能看出他对她的不同寻常,她为何就是不肯相信。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所以讲不话来了?”景如是咄咄逼人地逼问着,以为他心虚了。.

    康惜赐被她气得内伤,也不再同她费唇舌,直接以吻封缄。

    景如是又想动手,却被他速度更快地封住穴道,动弹不得。

    结束一吻,他认真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但以后我会用行动让你相信。”

    景如是点点头,面色恢复了冷静,她说道:“那好,你先放开我。”

    康惜赐以为她终于肯听他说了,于是解开了她的穴道。

    “啪!”她狠狠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脆响声让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死一般的安静!

    景如是捏紧了拳头,因为这记耳光太过用力,她的手心都在隐隐发痛。

    康惜赐的脸被打偏到了一旁,房内昏暗的烛火照不到他的表情,但周身的气息却冷得教人窒息。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大概是外面的人见这扇门一直关着所以觉得有蹊跷。

    景如是头也不回,猛地冲向窗户,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景府,景如是只觉得心情烦躁,她泡在浴池了很久很久,不停地揉搓自己娇嫩的皮肤,似乎想把康惜赐留下的气息洗掉。

    然而,无论她怎么洗,身上那些斑斑点点不仅没有消息,反而越发红肿扩散。

    “该死!”她一掌怒拍水面,水花直溅到天花板上,再落到她的发顶、眉间,如樱花瓣飘零。

    她从池子里起身,裹上浴袍,走回房间。桌子上早已搁着侍女端来的安神汤,她一饮而尽,不顾头发还湿漉漉的,便跻到床上去,想强迫自己入睡,一觉醒来,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然而,一闭眼,她的脑子里更乱。上辈子的记忆纷繁杂乱、这辈子的又一团乱麻。无数人、事像电影剪辑片段般不断在她眼前闪过,每一段都那么鲜活灵现,反而让她更加清醒。

    “该死,我到底在烦什么?”景如是怒气匆匆地捶打床褥,自言自语道,“怎么说,我也是来自22世纪的人,就算一夜情不也是很寻常很普通的事情吗?今天就当被狗给咬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干嘛这么介意啊?”

    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景如是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钻进被窝里,又强迫自己睡着了。

    “康惜赐,都怪你这个扫把星,不然我们也不会跌到这个鬼地方来!”

    “你牵紧我,我会带你走出去。”

    ——

    “康惜赐,我是为了救你才跳上鹰背的,要是我摔下去了,你得给我垫背!”

    “好,我牵着你跳。”

    ——

    “康惜赐,我好痛,是不是快要死了?”

    “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们马上回军营,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

    ——

    康惜赐.....康惜赐.....康惜赐.....

    如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啊!”景如是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她为什么会做这些梦?为什么梦到的都是和他有关的?

    她到底怎么了?

    双手捂住小脸,景如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今晚的她真的很不正常。

    掌心触摸到光滑幼嫩的肌肤时,她忽然想起了她打他的那一巴掌。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被一个女人狠狠扇了一耳光,一定很气、很气吧。

    说不定明天就会想方设法报复她,出这口气。

    算了,不想他了,他想对付就对付吧,反正她也不怕他。

    不过现在她是睡不着了,不如到外面去看看月亮,吹吹夜风冷静下。

    然而,当她披上外套,来到屋顶时,却在府外的一株大树上,骤然撞见了一双如浩瀚银河般广袤深邃的眸子。

    康惜赐!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一直跟着她回来的?

    她心中一阵慌乱,脚下却突然失了平衡,身子一歪,就要跌倒下去。

    长影顿起,在月夜下如燕子般急速掠来,在她落到地面前,堪堪搂住了她的腰。

    她还沉浸在震惊中,死死盯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却以为她是被吓到了,轻声安慰道:“没事了。”

    她回过神来,推开他,愤怒地质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在监视我?”

    康惜赐眸色深邃,面容平淡如月色,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好比上好的瓷器,朴素而韵味深远,他缓缓道:“你不想我接近你,所以我只好远远地看着你。”

    又来了!景如是恼怒地瞪着他,低喝道:“康惜赐你别在这里装情圣,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走。”然而,她的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那是景家巡夜的侍卫。

    她生怕被人看见他,于是来不及细想,抓起他的手,便飞向屋顶,“走!”

    他跟着她来到府外,在一处民房顶上,两个人被月色拉出长长的影子。

    “对不起。”他出声打破沉默,高大的身躯洒下重重的阴影。

    “嗯?”景如是一时错愕,待反应过来时,立即愤恨地扭过头去,不回应他。

    他知道今天自己太过冒进,让她一时无法接受,所以此刻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

    “框!”他们站着的下方,突然想起一声猛烈的声音,让两人都为之侧目。

    “相公,你回来了。”随之响起的是一名女子的声音,夹着一丝胆怯、一丝喜悦。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啪!”的一声脆响,和男子口齿不清的咒骂声:“都是娶了你这臭娘们才让老子的运气这么背,一直赢不了钱,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景如是听到这里,路见不平的本性又起了,她刚想下去教训那男人时,身后之人已经比她更快了一步。

    “让我处理。”话语间,康惜赐已飞身而下,不见了身影。

    景如是于是停下脚步,思索了几秒,本想转身离开,却鬼使神差地飞至那间人家的屋顶,正好看见康惜赐一脚踢在那动粗男子的脸上。

    “啊,相公!”挨打的女子一见,立即从地上爬起来,飞扑到男人身上,紧张兮兮地问着,“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打痛你?”

    这一脚康惜赐显然是留情了,不然男人铁定得昏死过去。

    “你是什么东西,敢打老子!”男人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在女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他怒吼一声,推开女人,挥动着拳头就冲向康惜赐。

    康惜赐面容冷峻,身形动也不动。当男人的拳头离他仅有几公分时,他鬼魅般地出手,在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下,死死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不许打我相公!”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的女人见男人面露痛苦之色,气急之下,抓起一把扫帚就想冲来。

    然而,康惜赐只冷冷看了她一眼,她就吓得双腿发软,钉在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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