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皇腾学园。自从受了打击,金暖洋便跟换了个人似的,从不良黑道小头目成了勤学好问优等生,画风变得翻天覆地。尽管如此,对离离的恭敬殷勤程度,却更胜从前。好吧,其实这只是金同学追妻计划的一部分。作为一名充满了智慧的美男子,金同学觉得,未来丈母狼和大舅子之所以看不上自己,很可能是觉得他不学无术兼不够成熟。所以,他得改!不眠不休规划了一晚上,金同学总算找到了突破口。首先,得努力学习给欧善语留下好印象,其次,对离离鞍前马后,直到打动他为止。搞定这两人后,他就能和他美丽可爱的小公主快乐地在一起,幸福美满地生活了!手里抱着离离的书包,盯着他头顶上随着走动一起一伏的发丝,金暖洋美美地幻想着自己与未来媳妇儿过着王子公主般的生活。突然,离离止步,朝他伸出手。金暖洋盯着那只手,脑海里却是公主朝自己伸出手,问“你愿意娶我吗?”的画面。露出一抹自以为优雅迷人的微笑,金暖洋捉着那只白白软软的小手,微微弯腰,凑到唇边吻了吻,深情道:“我愿意。”周围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盯着这诡异而荒诞的一幕,不可思议地张着嘴。离离既没抽回手,也没甩对方耳巴子,悠然道:“不用多礼,我的仆人!”仆人?金暖洋猛然回过神,一抬头便对上离离那冷得足以杀人的目光,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松开手:“对不起大哥!”完了完了,好不容易留下的好印象就这么毁得干干净净,真是应了那句亘古名言啊——不作死就不会死!一把抢过书包,离离丢下一句话:“我决不允许我妹妹嫁给你!”……这种二货。单手插兜,慢慢走向来接自己的劳斯莱斯。呜呜,大哥!金暖洋宽面条泪,吸了吸鼻子,低着头往自家那辆兰博基尼走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正在查看文件的金爸爸头也不抬:“今天妈咪有些不舒服,我来接你,上来吧。”但半天不见儿子上车,金爸爸疑惑抬头,便见儿子湿着脸,一副“伤心死了,快来安慰本宝宝”的委屈样。“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这可是家里的独苗,金爸爸二话不说扔掉电脑扑出车门,蹲在儿子面前一脸心疼:“告诉爸爸,爸爸替你报仇。”金暖洋赶忙重重摇头,怎么可以让爸爸揍大哥,那可是未来媳妇儿的哥哥,也就是他的亲大哥,一定不能让爸爸知道!可是,还是好伤心,有可能从此以后都不能和未来媳妇儿见面了,呜呜,上天为何如此不公,如此作践他的一片真心!越想越委屈,金同学索性仰着头哇哇大哭起来。“好了好了,不哭了。”祖宗啊,你要再哭,回去遭难的可是你老子我啊!你奶奶爷爷妈咪小姑,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淹死我啊!金爸爸拥着儿子的小身体,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不远处,离离看着这一幕,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司机恭敬地立在一旁,并不催促,但他从未见过小少爷露出这种神情,目光热切中带着淡淡的渴求,那是羡慕的眼神。良久,离离收回视线,钻进劳斯莱斯。车门关上,缓缓向家的方向行驶。离离抿着的唇缓缓开启,望着窗外无声地吐出一句:“爹地……吗?”以此同时,权胤家。欧善语火急火燎地从家里奔出来,开车闯了两三个红灯,终于到了权胤家门口。门铃也懒得按了,使劲捶了捶门,大喊:“权胤,你死了没?没死就应一声!”话未落声,门开了,某男一脸苍白地伏在门上,虚弱地盯着女人道:“你怎么现在才来?”都过了半个小时了!凸!她一路飙车过来,冒着吊销驾照的危险,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来拯救他的狗命,还嫌她满,以为她家是造火箭的啊!双手叉腰,没好气道:“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叫我来做什么?”他这样子能用“好好的”形容吗?真怀疑这女人的好坏界限!但是,为了能顺利将其拐上床,他忍了。继续一副弱柳扶风状:“我一整天没吃饭,伤口也没上药,就快死了……”抬头,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定定地注视着女人。某女被眼前的大型犬类盯得全身汗毛直立,打了个寒噤,上前碰了碰男人的额头,果然有些低烧,放心地点点头:“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救你一命吧。”男人弯起苍白的唇勉强笑了笑,算是感谢了。即便柔弱得不堪一击,那一晃而过的笑容依旧夺人心魄,某女心里感慨,果然颜值高了,什么画风都能hold得住啊!两人进屋,房门阖上。此刻,躲在楼梯间的方少堂露出一张脸,捏着拳头做了个“欧耶”的手势。第一步,请君入瓮,顺利完成!按了按隐藏在耳朵里指甲壳大小的耳麦,方大少露出一抹职业皮条客的坏笑。此刻,公寓内。欧善语第一次单独到一个单身男人家里,不免有些好奇。视线从墙壁扫到地毯,从地毯扫到电视柜,然后落在茶几上,最后死死盯着茶几下那叠杂志。据推测,最上面那本财经杂志应该是用来打掩护的,它下面,不是美女比基尼沙滩写实,就是那种颜色黄黄的、整页整页都充满了杂志!见某女双眼雪亮,似要将那本财经杂志盯出一个窟窿来,某男长眉一动:“这是美国最新出的财经杂志,上面有几篇文章确实不错。”动手去拿。啊,你看什么是你的自由,不需要向我展示啊亲!**就这样暴露在外人面前多尴尬,某女连忙出声制止:“不要!”不要污染姐的眼睛。嗯了一声,权胤扭头不解地看向女人,后者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借口道:“你身体不舒服,还是不要乱动啦!”扶着男人坐到沙发上:“我给你上药吧,先让我看看伤口。”这时才发现男人穿了身家居浅色衣服,愈发衬得肤色无瑕,一双黑眸勾人摄魄干净澈然,有初夏阳光照在身上的味道。还以为他是那种在家里也会穿得一本正经的古板男人,一时竟不知该从何下手。男人却看不出她的窘迫,麻利地褪去上衣,露出精健的胸膛、精瘦的腰身,八块腹肌那是一块不少,肌理流畅,与那张邪魅的脸毫不违和。一条条青紫的鞭痕纵横交错,却丝毫没让那漂亮的身体减分,反而更具男子气概和一种病态的美。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伤口,欧善语被愧疚填得满满的,涩声道:“很疼吧?”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