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草莓牛奶

第二百零二章还是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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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宫女红香和绿蜡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青蛇亦是吓了一大跳,连忙搀着冷妃走出了宫外。冷知书的身体颤抖不已,脖颈上被青蛇咬过的地方流出鲜血来。

    “娘娘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绿蜡骤然看见冷知书雪白脖颈上流出一抹鲜血,吓得脸色苍白起来。

    冷知书这才恢复了一些气力,用力甩开红香绿蜡,厉声吼道:“本宫都这样了,你说要不要找太医?你这贱婢,还不赶紧去!”

    “是,奴婢这就去!”绿蜡看了红香一眼,畏畏缩缩地退出去直奔太医院。

    红香又命太监将那青蛇全部装入袋中,扔到后院烧掉。看着焦烟四起,冷知书腿脚一软,坐在院内的石椅上悲切地哭了起来,这难道就是她日后的命运么?

    独守冷香宫,直至老死?

    “小主别太伤心了,冷香宫已经干净了,这下可以放心入住了。”红香递过去一块手帕,轻声细语地说道。

    这个主子不是好伺候的,娇生惯养,耍小姐脾气,不知天高地厚,日后不知还要吃多少苦头才能改过来。

    冷知书抬起头,怒目瞪向红香,眼神暴戾无比,她站起来攥紧了红香的衣领:“贱婢,你早就知道本宫的屋内有蛇,是不是?”

    “小主冤枉!奴婢并不知道!”红香摇了摇头,低下头并不直视冷知书的眼睛。

    “一定是沈琅歌,一定是她!她走之前说的那些话,蛇一定是她放进去的!”

    “小主,后宫之中耳目混杂,切记不要乱说话。”

    啪——

    “你这奴婢,本宫如何行事说话,还要你来管?”冷知书抬手就是一巴掌,力道大得使红香那白白嫩嫩的脸庞立即增添了五个指头印。

    红香冷笑了一声,仍十分知书达理地答道:“不错,我是奴婢,你是我的主子。论身份、地位,小主皆在奴婢之上,但奴婢在宫中呆了十余年,论行事说话,察言观色,小主还得好好学习才是。这后宫之中,懿皇后想砍谁的脑袋就砍谁的脑袋,她为人心狠手辣,绝不是小主表面上看见的那般善茬,不过,若是小主安分守己,皇后娘娘也不会降罪下来,可若小主如此放肆,到时掉了人头,可别怪奴婢没有提醒你!”

    “你……”冷知书气得两眼翻白,指着红香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这时,绿蜡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冷知书朝她看去,身后并未跟着任何一个太医,便怒吼道:“贱婢,本宫不是让你去请太医吗?太医呢?”

    “回娘娘,太医院的人说,所有的太医都被皇后娘娘请到了怡心宫。”绿蜡跪在地上,缩成一团,楚楚可怜的模样却让冷知书更加暴躁。

    “什么?把所有太医都请到她那里去?那本宫怎么办?”

    凭什么?凭什么同人不同命?论家世她比沈琅歌不知好了多少,为什么沈琅歌就可以是皇后,她却偏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妃子!

    “小主,奴婢来为您包扎吧,奴婢刚才看了,这不过是无毒蛇,只要处理好伤口,就不会有大碍。”红香上前一步,却被冷知书恶毒的目光给震住。

    “不必了,本宫这就去找皇上,让他给我个公道!”说完,冷知书转身便走出冷香宫,红香和绿蜡相互看了一眼,连忙跟在了冷妃的身后。

    “娘娘,皇上正在午睡,还是不要惊动了他吧?”

    “娘娘,娘娘不要意气用事,皇上若是怪罪下来,那不是奴婢们能承担得起的。”

    冷知书却不这么想,她堂堂一个宰相之女,皇上再怎么不明智,也不会将罪责怪在她的头上。而且这件事,她哪里有错?因此自信满满。

    她来到大殿门口,守卫的两个侍卫却拦住了她:“何人?”

    “放肆!连本宫都不认得!本宫就是冷妃,还不让路!”冷知书趾高气扬地看着那两个侍卫,鼻孔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那两个侍卫狐疑地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着装凌乱,脖颈一抹鲜血的冷知书,摇了摇头,厉声说道:“皇上正在午睡,请娘娘回去吧。”

    “本宫现在就要见皇上!”冷知书探过身子往里面看,一边看一边提着裙摆大叫,“皇上J上!”

    “娘娘不要放肆!”两位侍卫亮出了亮飒飒的佩剑来。

    冷知书咽了咽口水,委屈又愤怒:“本宫可是宰相之女冷知书,你们若敢动本宫,小心死无全尸!”

    “谁在外面嚷嚷?”这时,侧殿中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两个侍卫收起了佩剑,其中一个进去回了话:“回皇上,是冷妃娘娘来了。”

    “是么?请进来。”夜逍遥微微睁开眼睛,已见冷知书立在自己面前,穿着乳白睡衣,胸前的扣子解开到第二颗,头发凌乱,脖颈处有一抹鲜血。“爱妃,为何穿成这样?宫女们没有教你要知礼仪吗?”

    冷知书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衫凌乱就过来找皇上了,立即跪下去哭泣起来:“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夜逍遥如暗夜一般的目光定格在她脖颈处的鲜红上,沉声说道:“你说吧,什么事?”

    “臣妾休息时发现床铺上有很多青蛇,还被青蛇所咬,让绿蜡去请太医,太医院里的所有太医却被皇后请走,臣妾现在还在流血,请皇上给臣妾做主!”

    冷知书哭得泣不成声,想起自己在宫中的命运,便更加伤心起来:“皇上,臣妾好歹也是宰相之女,受伤了若连个太医都请不来,别人在背后会怎么说臣妾?怎么说皇上?”

    夜逍遥从床榻单膝坐起:“你过来。”

    冷知书缓缓走到他面前,夜逍遥伸出手将一抹鲜血沾在手指,缓缓送进唇内,微微腥甜。他勾起唇角,星辰一般的双眼满是淡漠疏离,他低声说:“朕去看看,看皇后为何将太医全部请去。”

    怡心宫内。

    数十个太医站在屏风之后,忐忑不安地等候着沈琅歌的召见。

    而沈琅歌看着躺在摇篮之中哭个不停的念秦,蹙起眉,轻轻地握住他紧紧拳起来的粉拳,一个太医正在给念秦的身体做各项检查。

    一个太医出去,又一个太医进来,如此反反复复,开出的药方也无异,但念秦吃了药并无好转,反而开始发烧起来,浑身烫得像火烧一样,灼灼地刺痛她触碰着他脸庞的指心。

    夜逍遥走了进来,门口守着的太监正要宣,他摆了摆手径直走了进去。却看见十几个太医端正地站着,在看见夜逍遥时纷纷跪下:“臣等参见皇上……”

    正在为念秦诊断的太医也要出去叩拜,却被沈琅歌拉住,翻了个白眼说:“不必管他,你继续诊断。”

    那太医吓得要命,只好战战兢兢地为太子诊断,心里不断地祈福皇上今日心情好,否则见到皇上不行礼可是大罪一条。

    夜逍遥来到屏风里,看见念秦困难地喘着气,脸色便紧绷起来,走到沈琅歌身边低声问:“太子怎么了?”

    “皇上不必担心,不过是天花而已。”沈琅歌冷言冷语地答道,却透过屏风看见冷知书衣衫不整地站在外面,眉峰挑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念秦的背,“冷妃妹妹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念秦怎么会出天花?”夜逍遥完全无视了她的话,伸手想抱念秦,却被沈琅歌狠狠一瞪,“皇上,念秦得了天花,臣妾照顾着就是了,皇上还是快离开吧,省的得了天花不好医治。”

    站在外面的冷知书一听是天花,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朝屏风处跪了下来,说:“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身体不适,不能久待,先行离开,请皇上皇后娘娘勿怪。”

    说完,她站起身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沈琅歌冷冷一笑,仍不肯将念秦交给夜逍遥,在棉垫上坐下,朝站在屏风外听候差遣的太医说:“你们先回去候命,太子有什么事情,本宫会让你们过来的。切记要随叫随到。”

    “是,皇上,皇后娘娘,臣等告退……”

    不消多时,房内只剩下抱着念秦的沈琅歌和夜逍遥二人。她轻轻拍打着念秦的背,一手探过念秦发烫的额头,一丝担忧从眉间溢出。

    恨不能,怨不成,坐不安,睡不宁,宁愿代替他痛,代替他熬过这一段难忍的病痛。

    “还在生气么?”夜逍遥伸长手臂,搂住了她的腰,温声细语道。

    “臣妾有什么好生气的?凡是古代帝王,都皆有三千佳丽,皇上若是只有臣妾一人,臣妾还要为皇上抱不平呢。”沈琅歌冷笑着瞧他一眼,只见他满脸愧疚,似乎在为纳了冷妃懊恼不已。

    “朕承认,朕纳冷妃,完全是为了气你。”夜逍遥叹了口气,“朕输了,朕不能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看着你生气,朕彻彻底底地败给了你。”

    “臣妾没有生气。”沈琅歌梗着头,抱着念秦从夜逍遥的怀里钻了出来,径直走到窗前,念秦已经熟睡,烧还未退,窗外的风吹落花瓣,带进来阵阵香风。“皇上不管再立多少个妃子,臣妾都不会在意。”

    “琅歌,我在你心里,到底占据着一个怎样的位置?”夜逍遥听见她这些不以为然的话,心上像洒了一层细细的沙,愈来愈痛,想让她多在乎自己,却不想她却离得自己更远,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夜逍遥,你明知道我无法回答,却还要问这样的问题。”沈琅歌叹了口气,垂下眼睑,不管问多少遍,她都不会回答。

    因为回答,必定会伤他。她不说假话,但可以不说。

    “你还是忘不了他。”他苦笑了一声,站在她的身边,神情悲怆,手重重地叩在窗台前,十指用力得将木窗刻出痕迹来,“这么多年,你还是忘不了他。”

    “夜逍遥!”她转过身,眼中喷着熊熊烈火,“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皮痒了还是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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