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臣轻声笑:“那就好。再躺会儿。”

    “你要不要再睡会儿?”夏暖兮轻声问。

    “我也睡得挺好,沾着枕头就睡着了,然后一觉起来……手麻了。”王柏臣笑着低头看她,揉了揉她饱满弹性的脸,又伸手去揉她的耳朵。

    夏暖兮痒得不停地笑,以前都只是被动抵抗,这次主动出击,去呵王柏臣的痒。她本来以为他的身手那么好,呵不到的,没有想到,她的手轻易就到了他的咯吱窝下,愣了愣,夏暖兮张开手指去呵他的痒,王柏臣被弄得大笑出来,伸手去捉她的手指。又怕自己下手重,弄伤了她,一边笑一边捉住她的手指求饶,“崽崽,我投降了!”

    “原来你也有软肋啊。”夏暖兮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怕痒,不由来了兴头,不肯接受他的投降,故意再去呵他的痒。

    王柏臣笑得喘不过气来,“我也好怕痒!救命!老婆大人,我真的认输了!”

    夏暖兮没有玩够,不停手去呵他,“不行,我被你呵了好多次,这次我要连本带利拿回来。”

    说完,翻身坐到他身上,自己也笑得停不住,半晌发现王柏臣不笑了,才感觉到她的姿势有多么暧昧,正跨骑在他的身上,因为不断地动作和笑,那姿势别提有多么的像在那什么了,夏暖兮一下子红脸,干脆地伏在他的胸口当鸵鸟。

    王柏臣扣住她的臀,大手在她的身上一直舍不得离开。声音有点哑哑的,因为她身体不方便,他强忍欲念,缓声说:“老年人说,怕痒的人怕老婆。我还真到这会儿才发现。”

    “你以前都不知道自己怕痒的吗?”夏暖兮被他的话弄得好奇地抬起头来。

    “不是,前者早就发现了。后者这会儿才发现。”王柏臣说得很郑重。

    夏暖兮又埋头在他怀里,“你是首长,我才是勤务兵而已,干嘛怕我啊。”

    虽然是如此说,内心里甜滋滋的那种说不出的味道,弥漫得全身都是。其实在乎的不是谁要不要怕谁的问题,而是怕这个字眼,出现在相爱的两个人之间,本身就带着很多在乎和看重的意味,和怕本身已经脱离了关系。

    王柏臣轻笑:“勤务兵同志,首长大人要去洗澡了。这样惹火的行为,真的是很不符合社会和军队的建设和发展啊!”

    夏暖兮才意识到,男人本身就经不起诱、惑,尤其是早晨这会儿,她刚才后知后觉,这会儿才发现他的身体硬得有多恐怖,赶忙翻身到一边,看着他弯腰有点狼狈地钻进浴室,不由笑出声来。笑过之后,被两人之间这样的幸福充盈在心头,反倒停住了大笑,只是微微弯起了唇角,看着天花板,想想又抓起被子,将自己整个都蒙住了。

    早晨吃过早饭,王柏臣说有事会留在市区办,下午早点去接夏暖兮吃晚饭,早晨便将夏暖兮送到市委,才驱车离开。

    他找了一家很权威的医院,想要咨询一下试管婴儿的事情。医生仔细看过两人的体检报告,说道:“你们夫妻的身体状况都挺好,结婚时间也不长,怎么不试试多等一段时间看看?”

    王柏臣才将夏暖兮做过手术的事情告诉了医生。医生听着,“哦”了一声,道:“那也确实,这手术我虽然没有遇到过,不过也听说过。那就早作准备早好。要孩子这种事情,总归是年纪轻一点,比较有精力和能力保证婴儿的发育环境。”

    王柏臣点点头,说明了有这个想法,只是并不十分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之后,医生讲解道:“其实原理很简单,就是将精、子和卵子取出来,进行人工培育,培育成功成为可以发育的胚胎后再移回母体,在母体内进行怀孕的整个过程。其原理和道理,和普通的怀孕没有太多的区别。孕妇怀孕的时间,也和普通孕妇大致相当,并没有太多差异。如果女方的身体不合适,还可以找人代孕,代孕的人只是提供身体而已,孩子的基因和一切,完全是继承至精、子和卵子的提供方的。不过代孕目前为止不受法律认可,也得不到法律保护,风险还是比较高的。”

    “我们没有考虑代孕。如果是人工培育胚胎,再移入母体,对女方有什么危害吗?”王柏臣比较关心的是对夏暖兮的身体好不好。

    “这个……女性取卵子,不如男性取精、子方便和容易,吃药打针这些事情是少不了的,总要吃点苦头。而且价格也比较高昂。但是没办法,谁让先天所限呢?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强,你说是吧?”

    “那整个过程需要做些什么准备,需要多长时间?”

    医生取出一张单子,介绍说:“从准备到胚胎培育成功移植入母体,至少需要四个月的时间。前三个月基本都是母体做准备的时间。你看看这个。”

    王柏臣细细看了看,女方为了准备这个,要打的针药和要吃的药,要达到数十种之多,而且这些药,大多数都有一些副作用。真正到胚胎培育成功移入母体,还要连续观察看胚胎在母体内的发育状态,直到保持了非常良好的状态,试管婴儿才算成功了第一步。

    后面的程序和其他孕妇的养胎程序基本就差不多了,但是因为是人工培育的,需要检查的次数依然要比正常孕妇多得多。

    王柏臣看得微微拧眉。但是夏暖兮现在的情况下,这样看来,是唯一可以走的一条路了。

    他认认真真看完,问道:“做这个手术之前,也是需要进行体检的吧?”

    “当然啦。有些人的身体适合怀孕,有些人的身体不适合,各人有各人的情况,检查做得越细,才能做出有效的应对手段。”

    王柏臣再次点头,说道:“我妻子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想让她先来检查一下身体状况是否合适,但是请你们检查的相关人员,都不要告知她这个事情,就说是普通的体检,可以吗?”

    医生看了他一眼,“夫妻患病,同患同治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以吗?”王柏臣并未解释太多,只是再次问道。

    “当然那也是可以的。不过还是劝你们,有问题两人共同面对的好。”医生语重心长地说。

    王柏臣谢过医生,向医院外面走。

    正走到医院里院子里,迎面碰上一个人。乔仪芯打扮得非常洋气靓丽,不过脸上的浓妆也没有遮住暗哑的肤色,她有些意外:“阿臣,你过来了?”

    “嗯。”王柏臣淡淡应了一声,并不打算和她多说,拔腿就要离开。

    “阿臣,来都来了,你就上去看看我哥哥吧。我哥哥也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我父亲天天都生气,母亲也每天都经历着煎熬。”乔仪芯悠悠地说。

    王柏臣轻声说:“相信以乔市长和乔总的能力,会解决好这件事情的。”

    乔仪芯紧追上他的脚步,着急地说:“不是,那个女孩子以怀孕为由,非得要逼我哥哥娶她,我哥哥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娶一个那样子的女孩子?而且她肚子里是谁的种还说不清楚呢。我爸爸眼看着明年又是职位的关键时期……”

    王柏臣这才顿住脚步,“我想,这些事情我无能为力,抱歉。”

    “阿臣!我只是……想找个能说说话的人而已。”乔仪芯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痛苦意味,“家里一片愁云惨淡,我哥哥还每天都吊儿郎当的到处泡妞把妹,我爸和我哥哥,见一次吵一次,见一次吵一次。阿臣,你和我哥,再怎么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儿,你能帮忙劝劝他吗?”

    王柏臣沉吟了一下,倒不是因为乔仪芯,而是想起往日的一片朋友情谊,始终是不能不动容。乔木梁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或者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王柏臣并未太在意,王柏臣已经说不清楚了。但是这些事情,他深知不该由自己来管,道:“不能。”

    不知不觉间,才发现已经走到了医院大门口了,王柏臣又到转身去停车场取车。乔仪芯的高跟鞋声音一直跟着他,啪嗒啪嗒的响,“不能?不能为什么专门来医院?我爸我妈我哥都在那个女孩子的病房里,你敢说,你不是为这件事情来的吗?”

    夏暖兮平时很少穿高跟鞋,即便是穿高跟鞋,走路的时候也很清雅文静,几乎不会发出这样啪嗒啪嗒地敲打着水泥地面发出巨响的吵杂声,王柏臣有些烦躁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声音,扭回头来,下意识地多看了乔仪芯一眼,“谁规定来医院就是为了你们乔家的事情?我自己不可以来医院吗?”

    这一眼,他才意识到,夏暖兮和乔仪芯真的很有些想象。这个事实,他这是第三次意识到。第一次是夏家父母在他的床头柜上发现他和乔仪芯的照片的时候,第二次是孟嘉译将乔仪芯的照片摔在夏暖兮面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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