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佳微怔,继而神情淡淡的看了一眼凤君临道:“凤王殿下,世佳承诺的是奉上东都十二郡并未承诺一定是三年时间,这世间最不可逆悖的是命理,倘若命里世佳仅剩一年或者半年的时间,即便是世佳如何的不想认命,也只得认命。.”

    凤君临薄怒道:“你这是在说别人的事么?”

    林世佳不想在这点小事之上与这位帝王有任何不快的争辩,只是将桌上的图纸又往凤君临身边推了推道:“今日请凤王前来只因为这殇璃地貌图,我已经将其绘制的**不离十,凤王殿下可以先和丞相商议如何克敌,现今殿下大婚在即,出兵不急于此一时,可以从长计议,毕竟,这郡首攻克了,剩下十一郡逐个击破自是容易。.”

    林世佳看见凤君临久久不动那地貌图,一抬眼却发现凤君临的眼底满是怒意,她微微惊愕,却看见凤君临冷声对外面恭候的德公公道:“将叶太医请来。”

    林世佳眼底冷意更甚,她伸手准备收回地貌图却听见凤君临冷声道:“本王虽志在一统华夷,可这江山终归是由你们这些谋臣和谏士为本王殚精竭虑拿下的,如若终有太平盛世之时,本王更愿看到你们还有命和本王共享。”

    林世佳和凤君临对视着,继而低垂下眼帘不再说话。.直到医官疾步走来躬身对着凤君临一礼。

    凤君临指着林世佳对医官道:“给她诊诊脉!”

    医官拿不定和凤王对桌而坐的女子是何身份犹豫着不敢上前,凤君临威严冷睨了一眼那医官,医官便立马的跪下来手搭上了林世佳的脉,不到一会儿,医官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看向林世佳的眼神恼怒起来。

    “姑娘,你的寒毒可是正在发作?”医官的询问里带了几分怒气,继而看着面无表情的林世佳道:“老夫行医多年,从未曾见过你这般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女子,你的寒毒已经发作几日了,还有这手上的伤应该也是几天没料理了吧?把纱布掀开给老夫看看。”

    医官的薄怒并未让林世佳有任何的感觉。她将手中的纱布挽开,凤君临和医官就看见那侵染了血的纱布已经粘附在肉上了,这撕扯下来必将是一场钻心蚀骨的疼。

    “这,这手上的伤都深可见骨了,撕掉这层旧纱布再重新上药姑娘可真是有得罪受了。”行医者最是心善,他不知道究竟有怎么样的经历才能让这样一般双十年华的女子,能忍下寒毒透彻骨髓的冰寒,还有这

    凤君临和医官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林世佳拽着纱布的一端狠狠一扯,原先粘附着骨肉的纱连着一块皮肉一起被扯了下来,嫣红的血一下子浸透了整个手背。

    医官愤怒的一拍桌案,厉声斥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如此糟蹋,看到你这般不爱惜自己,你的父母,该是有多心疼啊!”

    林世佳怔怔的看着自己殷红的鲜血,低喃道:“不会的,这个世上唯一会为我心疼的人已经不再了。不管我在这个世界上多么的冷,不管我遭受了多少难以忍受的疼,他都不在乎了。如若在乎,他就不该瞑目,如若在乎,他就该带着我一起走。”

    那种恨,到了极致,也爱到了极致,凤君临从未曾想过,一个人的情绪可以如此的极端,如此的,汹涌澎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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