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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宜大方有礼顿时博得众多人喜欢。.

    坐在女宾席上的栾柔目光一直落在郎宜身上,直到旁边突然过来一人。

    “喂,柔儿。”

    栾柔微楞,转头一看。

    惊讶道,“菲儿,你怎么……。”

    禹西菲因为身体不好很少参见宴会,就算杂乱点的诚她都很少参见。

    “你怎么来了。”

    禹栖菲一头银发,调皮一笑,“是我央求越哥哥带我来的。”

    之前她是很少出门,但是现在她恨不得哪里有热闹就去哪里呢。

    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为什么不在有限的生命好好的活一次。

    栾柔转头一看,额,禹栖越正用一种你勾引我娘子的眼神看着她。

    额,好吧,她好像又惹人不快了。

    身子稍稍向禹栖菲身边藏了藏,原谅她是个没有出息的,实在是禹栖越的脸色太过难看。

    “噗,柔儿,别怕,越哥哥人很好的。”

    栾柔讪讪一笑,是啊,只对你一个人好,对别人,呵呵呵。

    禹栖菲一脸好奇,“这就是南疆公主啊,长得倒是有几分我们圣中人士的模样。”

    栾柔微微一笑,“是啊。”

    郎宜听着周围人的夸赞,淡淡一笑,在低头之际,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栾柔。

    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缓缓抬起头看向奚龙胜和童宛瑶。

    “皇上,皇后娘娘,郎宜斗胆提一个小小的请求。”

    恩?

    童宛瑶眉头微蹙,对方乃是南疆公主,若是提出的请求有关国体……。

    “但说无妨。”

    额,童宛瑶还未开口,一旁奚龙胜便先允了。.

    张了张嘴,最后童宛瑶选择了闭嘴。

    郎宜扶手谢礼。

    “谢皇上,郎宜想请圣中的栾丞相,允许令千金也舞上一曲,让郎宜开开眼界。”

    郎宜的话一出,众人一愣。

    堂下男宾席上,栾毅和奚贺俩人听见郎宜的话,脸色顿时一变。

    咋一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那边和禹栖菲说话聊天的栾柔一头雾水。

    有些木讷的问着禹栖菲,“她刚刚说什么。”

    禹栖菲也觉得奇怪,这南疆公主怎么会突然提出让栾柔跳舞。

    郎宜听着众人交头接耳,嘴角上扬后继续说道,“早在南疆,郎宜就听过圣中栾丞相之女栾柔的大名,单凭一把琴可以在众人面前招引蝴蝶,这一听闻着实勾起了郎宜的好奇心,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弹琴引碟之事,郎宜这才斗胆趁此机会开开眼界,只可惜如今已是黑夜,蝴蝶定是不会引来了,所以便想栾姑娘琴都弹的这么好了,舞技也一定不同凡响吧。”

    郎宜缓缓跪倒在地。

    “还望皇上皇后娘娘,能满足郎宜这小小的心愿。”

    切,小小的心愿。

    不得不说郎宜把话说得张弛有度,让人听了一点为难的感觉都没有,反倒心疼眼前的姑娘,从小就喜欢圣中的文化,千里迢迢的想要完成自己的心愿。

    这边栾柔已经完全明白了郎宜话中意思,虽然她不明白郎宜为什么要这么做,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只是她抬头偷偷的打量坐在殿上的那个人,她真不敢明晃晃的出现在那个人面,引他注意。

    万一他……。

    栾柔一心害怕前世的事提前发生,这样他再次看上她,要怎么办。

    上首童宛瑶得到奚龙胜的示意,笑盈盈道,“既然如此,栾丞相,就请令千金满足郎宜公主这个要求吧,正巧本宫也想好好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女子,指凭一把琴便能吸引蝴蝶。”

    栾益达站起身,“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小女年幼,弹琴吸引蝴蝶纯属是巧合,要让她跳舞,更是……。.”

    他从未见过自家闺女跳舞,如今又是在这样的诚,他可不愿让自家闺女难堪。

    “无妨,有郎宜公主卓越的舞姿在前,就算栾千金跳的不好,也不会有人胡乱说什么的。”

    这……,皇后话中意思,显然替栾柔铺好了一条后路。

    即使栾柔跳的不好,其他人胆敢胡乱说什么,就是和皇后作对。

    “那就让小女献丑了。”

    事已至此,栾柔不得不被迫出席,这郎宜是存心让她难堪,为什么,是因为在南疆时的过节。

    手下意识颤抖,就连栾柔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跳舞,奚贺嘴角上扬,他还真没有见过栾柔跳舞呢,之前弹琴着实吸引到他,不知道这跳舞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目光落在栾柔身上,忽然敏锐的发现栾柔的手在颤抖。

    面色不解,心道,她是紧张,他与栾柔相处许久,深知栾柔的性子和胆色,如今露出紧张之色,莫不是她真不会跳舞。

    禹栖菲距离栾柔最近,栾柔的,一举一动她第一个能感觉到。

    见栾柔手发抖以为害怕紧张,伸手捂住栾柔的手,柔声道,“别怕,你若是不愿,我替你。”

    以禹栖菲的身份,若是主动要求献舞,众人只有应允,无人敢反驳。

    啊。

    栾柔回神。

    禹栖菲冲她微笑。

    “其实我从小喜欢跳舞,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好,一直躲在家里,所以每次跳舞的是时候只能给一个人看,这次我想趁这个机会让大家都看看我。”

    栾柔很感激在这种时候禹栖菲还能这般为她着想,可是别人不清楚,她却清楚的很。

    禹栖菲的身体早已经不适合跳舞了,可她却还能说出这般话,忽然一股羞愧涌入心头。

    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么。

    那已经是前世的事了,今生还没有发生呢,她便开始杞人忧天,真是庸人自扰,更何况她现在的脸都已经毁了,带着面纱呢,就算人想看也看不见不是。

    “谢谢你菲儿……。”

    栾柔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深呼一口气,栾柔缓缓站起身。

    见自家爹爹满眼担忧,栾柔努力挤出一抹微笑,以示安抚。

    走到殿下,栾柔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殿上的奚龙胜。

    而面对童宛瑶,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前世因为她,童宛瑶被废。

    这样的两个人,她实在是不敢抬头直视他们。

    “臣女栾柔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免礼,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栾柔一怔,手悄悄握紧裙边。

    半天后才慢慢抬起头。

    “为何带着面纱?”

    “回皇后娘娘,臣女早些前得了怪病,脸上长满红疹,因为怕让人见了害怕,所以才把脸遮挡住。”

    “哦,听闻你还未及笄,可见还是个未张开的小丫头,突然让你在众人面前献舞你可害怕。”

    栾柔微楞,未张开的小丫头,心里松了一口气,这皇后娘娘确实是个心善的,三句话不忘给她找一个舞跳不好的说辞。

    吸了一口气,“臣女不怕。”

    栾柔的两只手臂,隐隐颤抖,但凡靠近前排的人都能看的清楚,而栾柔还嘴硬说不怕。

    童宛瑶见此微微一笑,转头看了一眼奚龙胜,见他一直心不在焉,目光却始终盯着一个方向。

    抬眼打量过去,童宛瑶一愣。

    奚龙胜正在看先前那个舞姬。

    嘴角轻抿,“无妨,尽管跳便是了,郎宜公主千里迢迢来圣中,本是要欣赏你的琴技,若是舞跳的不好,待明天日后,你亲自谈上一曲弥补一下。”

    栾柔俯身,“是。”

    “开始吧。”

    童宛瑶如此厚待栾柔,顿时给栾柔招来不少嫉妒。

    坐在南疆大皇子身侧的郎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端起跟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她突然提出让栾柔跳舞,是临时起意的,也并非是给栾柔难堪,只是想看看骆昂见栾柔的反应。

    栾柔环顾一周,突然开口道,“皇后娘娘,臣女有个要求,可否让我大哥栾毅为我抚琴。”

    栾毅一怔,心头如遭雷击,他没有想到栾柔会这样提议。

    原以为前日的弹琴是他弹的最后一次,万没有想到……。

    奚贺鄙夷的看着栾毅,心道,看他那一副贱相。

    “准。”

    栾毅强压着一颗激动的心,缓缓走上殿去,坐在宫人摆放好的琴跟前,轻轻吐了一口浊气,等待栾柔告诉他要弹何曲目。

    这边栾柔把一条长长的飘带缠绕在手臂上。

    栾毅见此,嘴角轻扬,未等栾柔告知曲目,栾毅自顾自的谈起了前奏。

    听见熟悉的旋律,栾柔黛眉轻蹙。

    她本想让栾毅弹奏水袖舞的旋律,他怎么可以自作主张弹了这首。

    在这殿上,旋律已起她便不能任意更改,原本她想让栾毅弹奏,完全是因为她熟悉,跳起舞也比较放心。

    现在……。

    栾毅把‘梦里’的前奏弹完,开始进行主曲。

    曲目已定再无更改。

    栾柔只好硬着头皮开始跳。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学过舞,小时候练舞需要抻腿,爹娘舍不得,便不让她学,而她也比较疲懒不愿意学。

    就连琴也是因为喜欢栾毅才涉猎的。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被选入宫的那两年,因为空虚寂寞,思念家人,尽可能让自己转移视线,读书,练琴还有习舞,因为有裴子豪的存在,给她带了许多书籍,打发寂寞长夜,那些书籍可谓功不可没,直到她瘫痪卧床,生活不能自理,床上有着最多的东西,除了她的屎尿,便是裴子豪带给她的书,反反复复看过不下八百遍。

    还记得里面有本舞谱的孤本,里面的舞步也是她跳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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