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蓉死的时候,况意意才几岁大小记事还不全,这些事情大都是听夏婶说起的。

    况意意只是依稀记得那会儿夏奶奶、夏爷爷很悲痛,但是刘琬芝怀着孕,没多久况美美就哌哌落地,他们不得不收起悲痛,照顾着夏如等几个孩子。

    于是夏蓉的事情,就草草了结了,大家都以为她是走在河边出了什么意外才落水的,根本没有细究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疑点。

    那时候的农村人也比较老实,心里也没有往多恶劣的地方去想。

    况意意顺着白墨寒的视线看向墙角,突然有点明白他的意思,“老公,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追查,有可能还会追到线索?”

    “也许能,也许不能,反正这几天也没事做,不如查查看。”说着,白墨寒抬步,朝墙边走过去,扯开盖着木箱子的塑料布,轻轻敲了敲最外面的木箱子。

    况意意立即会意,“你等等,我去楼下找扳手。”

    但还没跑开,就被男人一把捞回,他暧昧地在她耳边喷气:“别说风就是雨,乖,今天太晚了,先休息吧,明早再说。”

    “好吧。”况意意回头看了眼那些箱子,估计全部拆开翻完,一个晚上都不够。

    第二天一早。

    天刚刚亮况意意就起床去了楼下。

    表哥表嫂起的很早,大清早就在烧火做饭了,打过招唿,况意意找表哥要来了扳手,急忙返回到房间里。

    白墨寒接过工具,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

    况意意粗略瞄了一眼,箱子里都是夏蓉用过的书本杂物,她连忙抱着箱子去旁边慢慢翻看。

    昨晚上躺在床上她就仔细想过了,小姨去世疑点确实很多。

    刘琬芝当年既然是假怀孕,多多少少会露出破绽,会不会是假怀孕的事情被小姨发现,然后刘琬芝故意推她进河,来个杀人灭口!

    接下来的时间,她信心满满地翻箱倒柜。

    一整天时间,除了下楼吃了一顿饭外,全部都消磨在这一堆发黄老旧的物品里。

    直到,所有的箱子全部打开找过一遍,都没有任何线索。

    既是没有找到日记本,也没有找到任何记录生活和心情的笔记。

    白墨寒最先停了手,坐在旁边不言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况意意却很是不甘心,又重新跑到箱子堆里,挨个检查着有没有疏漏。

    越是翻找,她心里的疑惑越是放大。

    因为她自己也是从少女时期一路长大成人的,很清楚女孩子青春期大都喜欢写一些私密日记,小姨当年品学兼优,更不可能没这个习惯。

    况且,二十年前的时候,电脑都还没普及。

    那会儿的人,不像现在的孩子们,要写什么东西很方便,有手机日记和电脑日记,可以设置密码,安全性很高,想写什么写什么,还可以网上云同步。

    可在几十年前,不管是城市还是乡下,流行的是那种带小锁子的笔记本,那个年代的女学生,几乎人手一本。

    夏婶当年就有那样的笔记本,她保存的很完好,里面摘抄了一些现代诗,和一些散文里的好词好句,时不时会拿出来给兄妹两个秀一下。

    可是,况意意翻遍了夏蓉所有的物品,却找不到哪怕一本笔记本的踪迹。

    况意意忍不住问白墨寒,“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全翻遍了怎么可能一本都没有?”

    白墨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着一条腿,看似在晒太阳,样子很优雅。

    闻言,不疾不徐地说:“有问题。”

    “是啊!我也这么觉的,不可能没有笔记本,我夏婶都有,作为她的妹妹,怎么可能没有,当年夏奶奶家的条件在村子里很好,绝对不可能买不起。”

    越说,她越是急躁起来,她觉得,肯定是有人做贼心虚,专门潜进房间,销毁了夏蓉的所有私人物品。

    这个人不用说肯定是嫌疑最大的刘琬芝!

    带着浓重的疑惑,况意意再次把所有的箱子找了一遍。

    她找的汗流浃背,却一直是一无所获,郁闷地坐在床脚直叹气。

    白墨寒走过来刮了刮她的鼻子,淡淡地道:“很明显,在夏蓉去世后,这间房间有人进来清理过,把所有的日记本全都拿走扔掉,或者是烧掉,总之一定是销毁的彻彻底底。”

    “我再找一遍!”况意意不信邪,又翻找了半个多钟头,终于受不了地把头从箱子里抬起来,“白墨寒,你说,如果刘琬芝真的烧掉了所有日记本,那我们现在这么找不是一点用都没有,线索都被她销毁了!”

    白墨寒环视了一圈房屋,“试试找找别的地方。”

    他回忆起一件往事,顿了顿道:“当年我还在上高中,记不清哪一年暑假,我被我爷爷送到集团最大的档案室里培训,每天重复做的事情就是找文件,只是告诉我几个必要条件,让我从偌大、只是书架就有四十多个的档案室里精确找到一份没有时间的文件。”

    况意意瞪大眼睛,“你确定?这也太难了吧。”

    相比起来,他们在这间小小房间里找点线索,的确是再简单不过。

    她又来了点儿信心。

    白墨寒笑着看了她一眼,“这些经,让我养成了做事不紧不慢的习惯,有些事情,急也没有用的,找准线索抽丝剥茧才是最省时省力的办法。”

    语落,他突然走到床头,“把床挪开看看。”

    况意意被白墨寒刚才的话所感染,又重新打起点精神,走到床的另一边,两个人合力把笨重的床推开了些许。

    中空的床底,散落着不少积满灰尘的纸张,和一些旧时光里残存下来的各种奇怪的东西,玩具拼图、铅笔头、橡皮,甚至还有一只布鞋。

    整张床挪开的时候,况意意失望地耷起眉,“还是一无所获啊。”

    白墨寒定定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忽然走到床头柜旁边,一只手拎起床头柜挪开。

    况意意不抱期望,嘟囔:“床头柜是在外面的,会经常被打扫到的,床底下都没有,床头柜肯定更不会有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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