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荣是白厉的大哥,白老爷子的大儿子。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不然,也轮不上比他小五岁的白厉执掌白氏二十多年。

    白厉各方面条件都并不算出色,比起他的两个儿子要逊色的多。

    但是架不住白厉运气好,有个平庸无能的大哥,加上下面的两个弟弟岁数小,所以才坐稳了掌舵人的位置。

    不过白厉也不尽然都是缺点。

    俗话说的好,聪慧不足,勤奋来补,他倒算是个励精图治的人,虽然没有将家族发扬光大的本事,却也不是个败家子。

    白氏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只要能不功不过的保住这份基业,就勉强算是说的过去。

    但是,在白老爷子看来,说得过去离满意可差的太远。

    作为一个集团的掌舵人,白厉缺乏一份容人的胸襟,他才华是有,但不够多,胆量也只是中人之姿,智计更谈不上卓绝,加上白厉心胸太窄,家业在他手里保住是没问题,但却很难坐大。

    所以在白墨寒刚满了二十岁,就白老爷子之前的意愿把白墨寒给扶植上去,亲手把自己的儿子给拉下马来,让更优秀的孙子代替了儿子。

    这件事情,给白厉造成了莫大的耻辱。

    年纪轻轻就早早被放了权赶出阳城,搁谁谁能舒服呀。

    他心里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根本不比儿子差什么,缺的就是老爷子的赏识。

    这些都是后话了,当初白厉还在掌管企业的时候,白荣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但他偏偏娶了个野心很强的女人。

    刘秀锦一嫁进来,就撺掇着白荣跟白厉争权,整天给白荣洗脑盛安集团本就是白荣的,是白厉抢走了他的机会。

    这些话说的多了,白荣不自觉被迷惑了,再不想造反,也架不住有人天天把龙袍捧到他面前呀,被刘秀锦撺掇着,白荣一度跟白厉作对了一段时间。

    可惜白荣是个没什么本事又不长情的人,做事情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既没有章程又没有恒心。

    在加上,当年老爷子那时候才五十多岁,尚且年轻力壮,有他为白厉保驾护航,白荣那点儿造反根本没打出什么浪花就偃旗息鼓了。

    这么多年过去,这些陈年旧事早就没人提了。

    现在白墨寒掌舵,白荣是早就死了跟侄子抢家业的心了,每天专心致志怎么吃喝玩乐。

    刘秀锦却不甘,她大约还堵着一口气,每每看到蒋芷云,不是暗地里打机锋,就是明面上攀比一番,发泄心里的不痛快。

    在座的人,都是自己人,多多少少都知道点白厉跟白荣这两兄弟当年的龃龉。

    这些人各个都是人精里的人精,这会儿看到有人做出头鸟了,一时间全都顺着刘秀锦的话茬开始接。

    “咦大堂嫂,墨寒有什么喜事吗,我们怎么不知道?”

    “是啊,有什么喜事说出来,我们也跟着高兴高兴呗。”

    刘秀锦唇角的笑意越发深邃,吐出一句语惊四座的话来:“自然是墨寒结婚的大喜事!”

    她看向蒋芷云,“证已经领了,婚礼不会远了吧?弟妹你们这次可真是瞒的死啊,早些时候外面传闻墨寒跟尚云芸退婚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婚不可能退的莫名其妙,一定是墨寒有了更好的意中人!现在看来,况小姐果然是强于尚小姐,要不怎么说墨寒的眼光好呢?尚小姐再怎么身出名门,也没办法跟秀如兰芝,清淡如菊的况小姐相比。”

    这一番话,明面上是捧着白墨寒,但是谁听不出来实际上是连贬带损,讽刺白墨寒连尚家那样的人家的女儿都不娶,反而找回来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

    白厉气得头顶冒烟,脸色抑制不住地发黑,不顾蒋芷云阻止,“嗖”地站了起来,语气不快地道:“大嫂说墨寒有喜事,我怎么不知道?根本就没有的事,大嫂你误会了,我们家并没有什么喜事。”

    “原来没有喜事啊?”刘秀锦挑高了眉毛,轻描淡写地道:“那就当是我弄错了,空欢喜一场吧。”

    说着,她目光突然落在况意意身上,似笑非笑地道:“二弟,墨寒今天带来的女伴很眼生啊,二弟跟二弟妹不打算介绍一下吗?”

    白厉狠狠皱起眉,目光如钉地盯着况意意,突然,他把手里的杯子“哐当”一下放在桌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好戏要上演的时候。

    白厉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其不意地缓和了脸色。

    他离席朝着况意意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既然大嫂好奇,那我就为大家介绍一下。”

    “好啊。”刘秀锦带头,所有亲戚都笑着说好。

    其实在座的人耳朵一个比一个好使,哪用的着他介绍呀,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煳涂,想看热闹罢了。

    之前蒋芷云拉着况意意的手一个劲问东问西,那些话不到十分钟早就私下里传遍了,谁都知道白墨寒带来的女孩子没什么背景,父母都是普通职员,自己还在上大学,说白了,就是个草根女。

    娶回来这么个女人,对白家简直是一点助力都没有,白厉不跳脚才怪。

    那些人心知肚明,却都像是不知情一般,配合地朝着况意意身上投去好奇的目光。

    白厉大步走过去,停在况意意身后,嘴唇冷冷一勾,“这位,姓况名意意,是墨寒的朋友,同时况小姐也是薛贤侄心仪的姑娘。”

    他边说,边看向薛天豪,“阿豪,你们什么时候订婚?”

    此话一出,全畅然。

    像是一记惊雷扔进了水池,炸的那些宾客全都呲牙咧嘴,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谁都想不到白厉会来这么一出祸水东引。

    他们都心知肚明,白厉肯定不会认可一个无权无势的草根女人嫁进白家。

    因为白厉这人,在白家家族里,是有名的刻板教条,不知变通。

    虽然长得很俊美,但是他为人很龟毛,性格非常古怪偏执,亏得蒋芷云是个大咧咧的主,否则跟白厉结婚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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