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赫连明月万万想不到的,也是更不敢定允太公侯信的,王府暗卫首领竟然会那样加害她最疼爱最疼的悦儿小公主。

    再一次,赫连明月冷冷得逼问,“说!到底是不是你下的毒!你若说不信!出示证据来J上与本宫自然愿意像从前那般对待薛将军!”

    “是吗?从前?怕是回不去了吧。”

    王府暗卫首领冷冷一笑,言语无比之索寞,就好像冬日的寒冰,冷酷严寒到了极点,到了让人的心肝脾肺肾都忍不住抖颤。

    “到底是谁何人在你背后指使你这样做的!说出来!朕饶恕你不死!否则!你会知道后果的!朕真的会杀了你!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不要以为朕……”

    说道这份上,知帝的心,是忍不住得一阵阵撕裂的疼痛,想想往日,都是王府暗卫首领大将军与自己一起突破难关,一次次攻破夜云飞太子殿下给自己设置的障碍,一次次救了自己和皇后于为难之中。

    这样的人才,夜知是怎么也不肯定允太公侯信一个好好的王府暗卫首领会变成这样!

    之前那个送上门来的宫娥章司马嫣,意图谋害他这个大陶皇帝,后来被夜知识破,后来也更发现原来是王府暗卫首领一手安排的。

    而此间让悦儿小公主吃那样的糯米小糕点,孩子还那么小,吃这样的东西,岂不是要将她往黄泉路上推吗?

    怎么会?

    怎么会?

    人心,终究会变的!

    夜知忍不住叹息一口气,却又忍不住将佩剑架在王府暗卫首领的颈脖之处,稍稍用力,颈脖上边已经泌出不少鲜血来。

    夜知越发怒目,“王府暗卫首领!说!快说!朕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受夜云飞太子殿下所指而来的!”

    这足足五年来,夜知登顶帝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全国范围之内通缉夜云飞太子殿下,哪怕北燕国那边,夜知也屡屡修书给自己的那个北燕皇帝的舅舅,可惜终究没有着落。

    不单单是夜云飞太子殿下,就连的赫连玄语,赫连明月这边也无法查询她的下落。

    夜云飞太子殿下和赫连玄语这两个人,像是突然之间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只是莫名间,赫连明月依然可以感受到此二人的存在,先来一个章司马嫣这样卑贱得想要勾引夜皇的女人,还有就是轮到王府暗卫首领变心倒戈?

    赫连明月不定允太公侯信王府暗卫首领会是这样的人品,只是眼下,又没有更好得……

    “陛下,还是再三考虑考虑……”赫连明月心想此刻一定要查清司马,不然夜知这么一剑下去,王府暗卫首领倒也死得痛苦,那么剩下来呢?剩下来岂不是……

    “考虑?”夜知剑眉微微皱起,很是冷然,“怎么还要再三考虑么?还要考虑么??”

    “杀了我吧!我是一句话也不会说的!死了也不会说!就当我早已死了吧!我现在早已生不如死……”

    王府暗卫首领沉默得闭上双眼。

    第章杀他,是否杀他

    他是假的王府暗卫首领?!

    赫连明月突然之间,她心里头有这么一个念想。

    不管,如何,赫连明月都想要杀了王府暗卫首领。

    赫连明月之前发誓她一定要守护她的孩子们,只要谁胆敢作出伤害孩子的事情,赫连明月一定会将他们挫骨扬灰!

    哪怕是谁,也都不会例外!哪怕是王府暗卫首领将军,曾经的知暗卫的统领……

    “杀了他!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至少本宫可以出一口气。”赫连明月恨恨得道,两颗眸子几乎都迸发出两道凶猛的火焰,骤然间可以把此间的帝所给焚毁得连一张桌椅都不曾剩下。

    夜摆摆手,声音接近瓮气,“梓潼,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你以为朕不想把伤害皇儿们的歹人揪出来么?朕比梓潼你还要想。朕也是他们的父亲呀!难道这孩子只有你一个人有份?”

    说到此间,夜知见明月皇后有几分被说动的意思,顺势的,双手环住她的腰肢,嘴唇贴在明月的耳畔,火辣辣得吹着气息,“皇儿们是你我的结晶。梓潼你怎么会把朕想到别处去?”

    跺了多双脚,赫连明月娥眉轻轻蹙起,柔声道,“那么陛下你为什么……”

    “朕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看一看王府暗卫首领将军他到底是真忠心还是假忠心。现在梓潼你说逮捕他,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呀。因为没有一个人亲眼看到王府暗卫首领将军把特制的粘性糯米加入到水晶糕的原材料糯米粉中去不是吗?凡事都有讲求个有根有据!倘若现在就抓走了王府暗卫首领!朕与你可就要在天下万民面前失了人心。人家都说,朕与皇后你虐待功臣!这样以后,下臣们还会给我们尽忠。再说,此番,朕放王府暗卫首领将军离开,实际上是暗暗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可谓是欲擒故纵呀,梓潼,难道这也看不出来么?”

    夜知话音刚落,渐渐松开环在明月腰肢上的手,却被赫连明月两只手加叠着,不让他松手。

    下一刻,赫连明月转过身子来,皓月般的唇齿张开,动了动,“听陛下所说,倒是臣妾疏忽了。”明月腹诽如果自己真把王府暗卫首领杀了那也不顶事。至始至终王府暗卫首领狡猾的很。杀了他,她和陛下两个人还沦为天下臣民的把柄,如今正是举国开泰,大陶国运蒸蒸日上的时候,倘若真被污上了虐杀忠臣一事,可是永远都无法清洗掉的。

    想要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纯属于一念之间。

    “陛下,臣妾错了。”赫连明月一边承认着错误,一边把螓首埋入夜知的怀间撒着娇儿。

    夜知轻轻拍一拍赫连明月光滑的背脊,“梓潼,你心中记挂孩儿们的安慰,以至于怒火攻心,乱了分寸,极是平常,那也无妨。不是还有朕嘛。朕虽然贵为大陶的君主,但也是你和皇儿们的夫君和父皇。朕有能力保护保护你们。为你们承担一切。这该是一个大丈夫所为!”

    “陛下……”赫连明月听到知坦荡之语,不免心生感触,泪水渐渐溢出眼眶,任凭着知抽出手帕为明月擦拭,明月才破涕为笑。

    “梓潼,你的委屈,朕都知道。朕会想办法,试一试王府暗卫首领将军他是否是真的衷心。梓潼,这件事交给朕。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给孩子们一个交代。”

    旋即,夜知将怀中的女儿抱拥得更紧了。

    被心爱男人的温暖体温占据着,赫连明月心内生出一种纯纯的,满满的,融融的安全感,就好像泡在天上的仙池里,一千年,一万年也舍不得挪开。

    夜知亲了明月的左脸颊一下,柔声道,“今晚,朕在凤仪殿休息吧。”

    ……

    翌日正午。

    坐在龙案上的夜知眸珠冷光悦滟得俯视白玉清砖跪着的那墨衣的人,“你们可有江左元帅的消息?”

    “陛下,云遮出访了小冰国与大雪国诸域,打听到大雪国的神剑山庄曾有江左元帅的踪迹。只是后来……”叫云遮的墨衣男子一脸愁容。

    夜知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再忍耐着自己的性子,抬眸子去看云遮身边的女黑衣人。

    女黑衣人惶恐得低垂着螓首,颤声道,“回陛下的话,雨济和云遮一样,都是一无所获,我们二人抵达到神剑山庄,后来就不再有江左元帅的消息了,仿佛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你们可曾仔细暗访了?!”夜知知道云遮和雨济两个是西陵轩出来的翘司马,如果连他们两个都办不了的事情,还真是堪称棘手呢。

    夜知挥起狼毫笔,饱蘸了一墨水,在苍白的宣纸上笔走龙蛇,写了“神剑山庄”四个大字,“神剑山庄是什么地方?以往,朕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山庄恐怕与陛下和皇后娘娘之前去过的凤凰山庄如今改制成了遨游山庄,颇为定允太公侯似。”

    说话的人是云遮,云遮与雨济是西陵轩的人,知道这件事一点也不稀奇。

    目前这个遨游山庄也因为王府暗卫首领回来之事也间断了,如今云遮提及了遨游山庄,夜知觉得也该是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了,旋即道,“云遮,雨济,以后遨游山庄就有你们来负责了!你们带领西陵轩的兄弟姊妹们不单单要为寻找江左元帅出一份力量,还要帮朕筹谋好遨游山庄,这遨游山庄,朕定要建成大陶中央第一情报站点,你们二人不准疏忽,听见没有?”

    “是,皇上!”

    “是,皇上!”

    他们二人正欲离开。

    夜知在他们临走之前又嘱咐了一句,“记住,趁机查一查神剑山庄的老底,尽你们一切之所能寻得江左元帅的下落,去吧!”

    云遮和雨济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关门正大得从御书房的大门走的,而是从御书房中一间暗道走的,暗道的入口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副上一个朝代某个名家的画作,实际上却是暗道机关入口。

    这方面,夜知暗中派西陵轩的人查探江左元帅的下落,另一方面,他今天在朝堂之上派王府暗卫首领将军率领五万精兵寻找江左元帅。

    众目睽睽之下,夜知以为他可不能让朝臣寒了心。

    实际上,夜知担心江左元帅的生命安全超过了每一个朝臣,可谓是没有人比他更加担心江左元帅的下落了。

    距离三千里之外的大雪国某域的神剑山庄地下密室里。

    “江左,你到底服不服从我?不服从我的话。你的母亲仍然要继续受到鞭笞之刑!”

    夜云飞太子殿下眸光含着阴鹜的狂笑,看着他自己的属下拿着一把荆棘编织成的长藤一下又一下得打在牢里老妇人的身体上,双手被反绑的江左元帅眼珠子瞪得大大,都快要把眼眶给裂开了。

    江左元帅咬着银牙,“夜云飞太子殿下,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狗贼!识定允太公侯的,把本帅给放了!你竟然用一个老人家来威胁本帅,算什么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哈哈!江左元帅倒是乃当世豪杰呀!可是你呢,还不是像一条哈巴狗似的,被我乖乖得绑在这里?”

    说罢,夜云飞太子殿下将火炉上烤得热烘烘的火烙印子提起来,生猛得往江左的胸膛上蹭过去。

    嗞——

    空气里头弥漫着烤肉的香味。

    夜云飞太子殿下重重吸了一口,“好香啊,这种烤肉的香味真是芳香扑鼻,若是把这整个人放在火炉架子上面,烤熟了,肉质松软了喂狗,狗一定很喜欢吃吧。”

    “你……有胆子就把老子给杀了!不用这般折磨我!”江左咬着一口银牙,唇皮儿都被他生生磕出血来。

    牢里传出来了老妇哀求连连的声音,“大人!放了我儿吧。您从山东潍坊把老妇抓我。砍掉我一只手指,老妇没有怨言,现在只是祈求您放了我儿子一条生路吧。有什么就让我这个老妇来吧。要杀,就冲我来吧。啊……”

    凄厉的声音,紧紧逼迫着江左的声音,自江左被人贩子抱到西疆养大以来,三十多年来,他以为自己是天生天养的,没有想到遇见王府暗卫首领大个,才知道原来他在山东潍坊还有一个血脉母亲。

    可是现在,江左他眼睁睁得看着老母亲的一只手指头被剁去,寄给王府暗卫首领以此来威逼王府暗卫首领,而江左他却无动于衷,想了很多次,他曾经想要咬舌自尽,也不要再这般受到夜云飞太子殿下的****。

    想到最后,江左以为断然不能够抛弃下娘亲不管。

    “糟老婆子,你现在很想死是吗?等会儿老子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死!”

    夜云飞太子殿下见威逼江左不服从,就派人将外面搬来一个大大的浴桶,只是这浴桶里盛满了毒蛇,目测最起码有百八十条,条条吐着猩红的蛇信子,锋利流着蛇涎的獠牙,看上去阴森可怖。

    见江左仍然装作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夜云飞太子殿下再次拍了拍,喝叱道,“来人,活鸡在哪里?”

    “在这。”一个青色军袍的士兵递给夜云飞太子殿下一只活鸡。

    若是赫连明月与夜知夫妇二人知晓,原来王府暗卫首领有一个同胞兄弟,两个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若是那个人是王府暗卫首领,那个人又是江左,傻傻得分不清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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