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薛统领忍不住说出几句来缓和气氛,“王妃娘娘的厨艺很是不错的呢。”

    “是一个叫什么冬的丫鬟做的,又不是本王的爱妃做的,薛统领,你拍错了马屁了吧。”

    喝完,擦完下巴上的一滴奶渍,夜知的目光沉沉得,似乎可以击穿薛统领的身体。

    “属下知错,属下告退。”

    王府暗卫首领又不是傻子,他已经可以从帧王爷眼眸深处看出他已很不悦,如果现在这个时候再继续呆在这里,岂不是要给帧王爷添堵?

    正所谓知时务者为俊杰,王府暗卫首领私以为若是此刻选择遁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乃是上上智者之选。

    “谁?让你走的?”夜知剑眉微微旋起,犹如遥遥九天之上的高傲鸿鹄,带着十二分的桀骜和霸道,谛视着下面的王府暗卫首领,“你继续与本王商议大事…至于本王的女人…则不必理会她…当她是木头人足矣…”

    木头人?你才是木头人,你全家都是木头人…

    若说赫连明月这心里头没有一丝丝的窝火,那是骗人的,怎么可能会没有呢。除非赫连明月不是人,她真的是一座木头雕刻的人,那么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谁说木头不会生气的,就算是木头也会生气的。

    薛统领哭笑不得,“不知王爷还想知道什么…”

    “此前你想跟本王议论什么,就议论什么…”夜知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似乎声音里头还带着那么一丝丝还想再喝一碗酸酪浆的余韵。

    该死的臭男人,改天再让你喝酸酪浆,到时候赫连明月发誓一定要再里面加几百公斤的砒霜毒死他丫的,否则难泄赫连明月被折辱之恨。

    什么人嘛,好端端的一个女人,竟然被夜知说成木头,还当着薛统领的面前说着这样的话,这岂不是要在王府暗卫首领的面前,来下她赫连明月的面子嘛。

    虽说赫连明月是一个女人,可是谁规定一个女人可以不要尊严和面子的?

    在赫连明月的世界观里,女人的尊严盖过天,比起男人来,更甚!

    到底,赫连明月心里暗暗想着这事和这话有点儿心虚,不过赫连明月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

    “说。”夜知懒得理会赫连明月,他凌厉是声线是冲着薛统领来着。

    薛统领不敢不从,继续说道,“北燕那边还…”

    一口气之前,薛统领就说了不下二十个关于来自北燕的信息,这些信息于夜知王爷而言,可以说没有什么,只不过若是有人将此事通信给夜云飞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就足以对帧王爷造成极大打击。

    很明显,帧王爷这是极为信任赫连明月王妃,否则他不会这么做的,这一点,薛统领定允太公侯当之清司马,他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乖乖听从帧王爷的命令,当着帧王妃的面前,将这样极为重要的消息,和盘托出。

    “王妃可有什么建议么?”一车子下来,足足一个时辰,夜知瞄起双眸凝视着赫连明月。

    赫连明月一怔,帧王爷提问于她,乃是她始料不及的呢。

    这个时候帧王爷要提问她,这不合乎常理吧。

    正所谓后妃不得干政,这放在王爷这边,也是极为使用的,身为王妃,也不应该干遏国家大事才对。

    看来,帧王爷是有意在考验赫连明月,这厢赫连明月又岂能被帧王爷看似开明表象所迷惑?

    轻轻咳嗽两声,赫连明月说话尺寸拿捏得非常之好,至少落在薛统领眼中,薛统领也觉得王妃娘娘说得做得极为考虑周到,“爷,大陶祖训,后妃不得干政,妾身即将身为帧王妃,理所当然也即将要成为皇室王妃,所以也应该不得干政…”

    这句话,说得挺溜的,不过夜知却是不想听,着实觉得明月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刁钻圆滑,她的女人,可以刁钻圆滑,不过对象不能够是他。

    只要是他的话,夜知一定会发飙的,至少此刻,夜知已经开始发飙了,“爱妃好牙口,甚是伶俐,不知本王用你这一双牙口做点别的东西,或许很是不错啊…”

    此话蕴藏着儿童不宜的画面,不论是帧王,还是帧王妃,薛统领知道,两边都不能得罪,一得罪就死定了,所以尽快离开是明智的选择。

    可偏偏,薛统领想要,可也走不了。

    “薛统领,谁让你走了,是本王让你走了,还是未来的帧王妃让你走?”

    皱了皱剑眉,夜知是打算先拿王府暗卫首领开开刀,“你来说,说说王妃此言是有道理,还是无道理,一定要说个所以然来,否则本王可就…”

    “回禀王爷,王妃…王妃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王府暗卫首领抽吸一口气,“不过王爷您…王爷您也是有道理的…您们都有道理…”

    还真是个两边懂得讨好的狗奴才?!

    不知道为何,夜知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挺瞧不起王府暗卫首领这臭小子,这个臭小子既怕身为王爷的他,又怕得罪帧王妃的明月。

    想来,王府暗卫首领这个小子,都是挺懂得脚踏两只船的。

    “自己下去,领板子去!”

    夜知懒洋洋得将手一挥,连连击退薛统领下去。

    薛统领微微一怔,倒也不敢反驳什么,王爷既然已经下了命令,如果违抗王令,薛统领知道会是怎么样一个后果,他平日里是帧王府的“挂牌”神医,暗地里是华帧暗卫集团的首领,替夜知掌管暗卫兵团,他最是严守军令的,所以,夜知的话,就如同圣旨。

    看着薛统领很是自觉得下去领板子,赫连明月这边倒是有些为薛统领打抱不平,“爷,你对薛统领太过分了!”

    “怎么,你心疼?”

    夜知的双眸犹如黑暗的鹰之眼,幽幽深深,似乎可以穿透赫连明月整个躯体骨骼,看穿女人,可如何也无法真正得看穿明月这个女人,他希望女人的答应,别让他感觉到一丝丝的失望。

    “妾身不过是替王爷旗下的华帧暗卫心疼罢了,若是薛统领身上有何等损伤,恐怕受到不利的人,终究是爷你吧。”

    淡淡一笑,赫连明月似乎没有把眼前的男人放在眼底,这样自高自大的男人,还动不动惩罚属下,有什么值得明月尊重的,赫连明月之前以为夜知是个好定允太公侯与的,没有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实在是够让她失望的了。

    “还说不是心疼?”

    骤然间,夜知凶恶得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一般,他万万没有想到,女人竟然因为薛统领,所以跟自己说了这么多话,难道王府暗卫首领对明月就这么重要么。

    三步并作两步,夜知从书案上,飞了下来,箭一般得速度,抵达赫连明月的跟前,他那富有骨节的纤手轻轻箍住女人的下巴,“今夜,本王要你侍寝…”

    “拼什么,你说侍寝就侍寝,再说…我还是你不曾过门的…”

    没等赫连明月说完,夜知已经三下五除二,将赫连明月身上的外衣和中衣,全部给剥离下来。

    顿时间,夜知将白羔羊一般的赫连明月抱向书案之上。

    灼热的熏香燃烧而起,袅袅缠缠,此间焚制的香料乃是最为名贵的沉香,香味持久幽长,余韵耐人,烟与云快乐得交缠,勾勒出一种美妙的化境,亏得点香的穆轩辕公公乃是阉人,若他是个正常男子,恐怕也被书房一室春光所着迷。

    当赫连明月赫连醒时,她狠狠瞪着身旁的男人,原来帧王早就醒来,貌似他比她醒得还要早,见他冷冷得眸子不似昨夜的炽热和疯狂,似乎一夜之后,是他不认识赫连明月了。

    夜知的眸珠继续冷冷的,赫连明月的也冷眼定允太公侯待。

    男人越发一言不发了,可赫连明月也依旧让自己的目光看起来犹如九幽泉水,冰冻得可以摧毁任何人的骨髓。

    突然之间,夜知勾唇一笑,将赫连明月雷得外焦里嫩,他看起来是那样叫人捉摸不定,神秘非常,“爱妃,昨晚一役,你是不是彻底爱上本王了?”

    无耻的男人,他竟然把昨天晚上她与他之间,所发生的那种事,竟然当做是一场战役,看着那摇摇欲坠的锦榻,竟然可悲得沦为战场。

    如果可能,赫连明月真的好生祭奠一番锦榻,那,好歹是诸国呈现上来的贡品啊,听闻是太擎帝爱惜着不用,所以才给帧王爷的。

    “……”他这般欺负她,她肯定是自保尊严,不能够上男人的当不是。

    所以赫连明月选择缄默,也是非常有道理的,这是赫连明月在无声得示威,她可不是软绵绵的女人,她跟那些随随便便的女人不一样,哪怕她被他要了,那也是被形势所逼。

    好一个倔强的女人,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夜知就是喜欢像赫连明月这般倔强的女人,他的口味永远不会变,哪怕再过三生三世,也不会变。

    “王爷,王妃该洗漱了,让奴才服侍您们洗漱吧。”

    公鸭子声音响起,是穆轩辕公公带着府中小丫鬟们端着一连套子的洗漱用品,铜盆、青花瓷小盅子,鎏金杯盏,干净嘴巾,干净手巾,应有尽有,最起码跟定允太公侯国府邸比起来,人家帧王府的排场可大了去的。

    “你先洗。”

    夜知一身宽松长袍一旋,整个人轻飘飘而起,不过走起路来,夜知无疑搂着自己的瘦削腰肢,很是无奈。

    赫连明月得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好生挖苦他,“爷腰不行?妾身建议你吃一些六味地黄丸会好一点…”

    其他单纯的府中小奴婢们很是好奇,怯生生得偷偷问几个奴婢姐妹们,“六味地黄丸乃是何物呀。”

    “好像是补肾的……”穆轩辕公公以为自己最得帧王恩宠,所以嘴快说了出来。

    殊不知,穆轩辕公公却等待着帧王爷一阵子狠戾的目光,穆轩辕公公赶紧扬起自己的小手抽自己的嘴巴,“哎哟喂,瞧奴才这张小贱嘴,该打该打……!”

    赫连明月很想笑,却装作没事人一样,可人家夜知是看出来,这个赫连明月准王妃很明显是在挖苦自己的呢,自己好歹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夫君了,就差一个名分而已。

    “王妃是想今夜继续侍寝?”

    夜知勾唇一笑,眼底无限冷绝之意,“也好,穆轩辕,晚上你好生安排。”

    “是,爷。”穆轩辕公公总算可以停止击打自己嘴皮子的动作了,其他人或许没有感觉,穆轩辕公公的嘴巴其实已经肿,那每打一下,可是实打实得打呢,穆轩辕公公活了这么多年可不敢欺骗帧王爷。

    看来,帧王爷平日里对手底下的人挺狠的,看看昨天晚上那个无辜去领取板子的薛统领,然后再看看今天早晨的穆轩辕公公,就可见一斑。

    夜知一边享受着下人们的伺候,一边问穆轩辕公公,“薛统领何在?”

    “回爷的话,薛统领在外头候着呢,不过他的屁股貌似还没有好利索呢。”穆轩辕公公很是规规矩矩的样子,生怕自己再犯错误。

    “蠢,真蠢,他就这么听话?”夜知淡淡得道,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痛痒之事,“上了金疮药没有?”

    “奴才昨夜已经给他上了。只是爷以后莫给薛统领这样重则,毕竟,他是爷身旁奔走之人。”

    穆轩辕何尝不知道,王爷旗下的华帧暗卫恨需要王府暗卫首领,哪怕一日也不能失去王府暗卫首领统领。

    “那个,冬蔷,你过来。”

    昨夜里,夜知看到和赫连明月一同制作酸酪浆的小奴婢,今天竟然也陪同在侧服侍着他与王妃二人的洗漱,“你可要帮王妃好生洗洗,王妃的手太脏,摸得本王很不舒服…”

    冬蔷丫鬟咬着唇瓣上来,走到赫连明月身侧,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明月王妃干净得很,并没有存在什么污泥污垢之类的东西,怎么帧王爷回这么说呢。

    先不管帧王爷如何,反正赫连明月是彻底凌乱了,什么她的手太脏了,昨天晚上是夜知这个该死的臭男人身上太脏了好吗,他还一直往自己的身上磨蹭得呢,这个该死的,得了便宜,现在又卖乖,卖乖也倒罢了,还嫌弃她!

    “夜知,你是不是属变态的!”

    赫连明月当着下人面前狠狠冲夜知咆哮,她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女人,她会发飙的,会反抗的,连死都不怕的女人!

    谁知道,赫连明月每骂一句,对方压根儿就将赫连明月的话,置若罔闻一般。

    此时此刻赫连明月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他八口十口的,他帧王爷又怎么样,王爷就了不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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