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爱,此时此刻,赫连明月总算是试出来,只不过她还是觉得好累,下意识推开他。

    这么一推,就把夜知的满腔热情给推了个一干二净。

    眼下,夜知抿着眉毛凝着女人,似乎,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叫赫连明月,不是他所认识的女人,而是其他女人!

    “爷,那样子看妾身做什么,妾身累了,改天吧。”

    给予男人一记白眼,赫连明月辗转躺下,今天晚上,她决定了,就和衣而睡怎么的了,难道这个都要男人来批准的吗?

    笑话?!真真是笑话!她咬明月向来是我行我素,何尝需要旁人来批准!

    他夜知算老几,是当朝的战神王爷又如何,是她赫连明月的夫君又能如何呢?

    反正,今天晚上,赫连明月她就决定了呢!

    “咱两好好睡,今天晚上,谁也不碰谁!”

    赫连明月率先自己躺下来,背对着男人,再也不看男人一眼。

    要命的是,赫连明月不敢直视夜知眼中满满烈焰。

    那是一种爱的****啊!

    “真的吗?月儿你真的确定吗?”

    低低得而极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夜知嘴中弥漫开来,这个女人明明在撩拨自己,然后撩拨了,竟然不负责任,哼,这世事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么?

    夜知明面应承,主动将青玉案上的羊脂灯吹灭了之后,钻入被窝里,竟然对赫连明月上下其手。

    等赫连明月发觉之时,已经太晚,夜知已经压在她的身上,令赫连明月来不及闪避,只能接受夜知的摧残。

    外面的月光照在枝叶上边,微风轻轻过,落下了一地的斑驳的影。

    “看来!月儿也不是不喜欢嘛。”

    夜知从后面紧紧抱住女人,双手已经轻轻探入女人娇羞地段,顿时间叫赫连明月沉沉闷哼起来,她不敢高声,外面还有人呢。

    “如何?月儿你还是屈服吧……”

    夜知迷醉一般的眸子,痴情得凝视着女人。

    看他这般勾唇浅笑,赫连明月的心都渐渐化开了,就好像兰谷的幽幽泉水一般。

    任凭自己如何言辞,女人依旧不肯言语,这着实让夜知好奇几分,“爱妃,怎么了,怎么一直看着本王呢?”

    “谁看你了?”

    这个女人能再要脸一些么,谁看他呀,自己才懒得看他呢。

    她这样,夜知越发开心了,犹如吃了蜜糖一般,伸手挑起她的细细下巴,“你就看本王了,瞅瞅你心底不知道多么想本王,还这样看本王?说说你是到底有多么喜欢本王的呢。”

    富有磁性的声线,极具暧昧,弄得赫连明月的心坎里头暖洋洋的,也痒痒的,很是难受不已。

    刚刚,女人的唇瓣从男人的胸膛移开,停靠男人的胸怀,听着男人这般羞羞之语,断然是正经的赫连明月无法忍受。

    可她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心,她的心里还是爱着他。

    所以赫连明月才会如此被男人摆布着。

    “别碰我!碰我!你会倒霉的!夜知!我告诉你……我……唔唔……”

    后面一句还未曾说完,赫连明月就感觉自己的嘴再也不是自己的,而是被男人狠狠掌控着,她想要挣脱,可怎么也挣脱不了。

    该死的,赫连明月只能吞咽下男人投递她的霸道锐利的眼神。

    无声拥吻之中,赫连明月可以感受到,夜知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她,想要狠狠占有她,而并不仅仅是一次两次,而是很多次…

    如果女人有需要的,夜知可以做到随时奉陪,不会让她失望。

    关键此刻的赫连明月是真的有点抗拒,她已经不能承载再多,揉了揉酸疼的小蛮腰,喃喃嘴对夜知道,“爷,咱能消停会儿么?”

    “消停,其他消停可以,只不过嘛……”

    这话一说完,夜知依旧把唇舌凑过来勾缠卷赫连明月一下下,而后极为得意的样子,他以极为正色的表情看着她,道,“只是这亲嘴嘛,不能消停。”

    王爷,咱们能好好聊天么?

    赫连明月现在才明白,此刻的自己跟夜知无法以正常的模式交流。

    稍微正了正身形,赫连明月看外边的天色,已经天亮了。

    “爷,妾身饿了,你下厨弄点东西给妾身吃,好吗?”

    赫连明月往螓首后边整理了一番云鬓,见夜知迟疑之间,她又强加一句,“爷可是不愿意?原来男人都是这样的,没有得到你之前皆千般的好,得到了就…”

    “想吃什么?!”

    夜知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月儿喜欢吃什么,就报上来,他动手去做便是,只是做出来能不能吃,那就算另外一回事了。

    “经过一夜憔悴,妾身喜食燕窝粥,燕窝粥养颜啊。”赫连明月扑哧一笑,就想看看他会不会去做。

    想一想平日里在外人面前,那是何等威严的帧王殿下,却在赫连明月这里低声下气,百般讨好,若是有心人知道,一定会震惊得要吐血罢。

    似乎,赫连明月从不曾看到夜知他这般关怀的心,自己只不过是轻轻松松一句,他便跑去张罗。

    看着男人的背影,赫连明月越发觉得自己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如果就这样一辈子了,倒也不辜负重走这一遭的人生路。

    他原本是刚硬如铁的那样人,却为了自己,放下固有的身段,逢迎着她,做她乐见的事,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不过,好歹是打发他去小厨房,赫连明月觉得自己可以暂时松懈一口气,再也不用紧张兮兮。

    方才多么担心,他再来压在自己身上,调弄自己,反正赫连明月是没有体力,她也折腾不起了呀。

    半个时辰后,夜知端着亲手炮制的燕窝粥,那燕窝粥看起来清清白白晶莹剔透如雪,看样子卖定允太公侯很好。

    第一时间,赫连明月真的以为夜知天生有一手好厨艺呢,“爷,没有想到你深藏不露的呢,竟然会做燕窝粥?妾身也是信口说说的?”

    “这就深藏不露了,本王还有好多东西是你不知道的,你定允太公侯信吗?”

    邪邪一笑的帧王,他给予赫连明月一种很不安分的感觉,这样的感觉着实让赫连明月心惊肉跳。

    还好,学精的赫连明月知道自己如何才能够不轻易坠落男人设置的陷阱当中,清了清嗓子,而后笑着说道,“爷,咱们还是品粥吧。”

    “嗯,品完粥后,本王再品品爱妃,也不晚。”

    夜知勾唇一笑,而后掀开盖盅,给赫连明月弄了小半碗,看那晶莹的色泽就让赫连明月的肚子痒痒的,赫连明月忍不住吃了一大口。

    而后,赫连明月笑着对夜知道,“好吃是好吃,就是味道淡了点,爷难道忘记加冰糖了吗?”

    “好像是,爱妃稍等,本王这就去弄。”夜知又把那些燕窝盅端出去。

    白浅,沫儿,冬蔷,紫苑这四大丫头看见了,竟然有些佩服起王妃的手段来,王妃竟然有魄力打发王爷去给她做吃的。

    她们可从来没有看见王爷如此的呀,别说她们了,就连穆轩辕公公的嘴巴也仿佛快要惊讶得掉下来,这样的场景,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呢。

    这是第二次端来的,看见男人如此殷勤的份儿上,赫连明月也不好意思不吃,好歹也是吃一口。

    赫连明月也以为加了冰糖,也没有什么的,可惜赫连明月终究是错了,夜知这一次加的应该是盐巴,那种咸咸的酸爽,是赫连明月无法扛住的那种,立马就给吐了。

    “呃……”

    白浅她们见到此景,可不着急万分,连忙洪拥而上,忙关怀,“王妃怎么样了?”

    白浅还主动尝了一口,也吐,“是盐,是盐,王爷加的并不是冰糖,而是盐巴呀……”

    “啊?什么?”夜知哭笑不得的样子看着赫连明月,“爱妃,是本王的错……”

    还以为他真的会做,赫连明月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夜知还是不会做,最起码,冰糖和盐巴要弄清司马不是么。

    帧王王妃以及府中众婢笑成一团。

    殊不知,王府暗卫首领统领一脸肃色得闯进来,他的腰上仍然挂着一方利刃,“王爷,大事不妙了!”

    “何事?”

    这边夜知好不容易收敛起嘴角的一丝丝笑容。

    “末将发现夜太子的踪迹。”

    薛统领双手抱拳,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何地?”帧王关心的是他在哪个地方发现的。

    “京郊黑风林……”

    薛统领倒抽一口气的同时,眉毛更是闪烁,“末将无能,就那样被逃脱了…”

    “此事父皇知道了吗?”

    帧王在考察太擎帝的态度,若他老人家一直不希望夜太子有所差池,或许下一步就该有什么样的行动。

    哪怕此刻,太擎帝再讨厌芈广淑后,可好歹芈广淑后也是太擎帝多年结发夫妻。

    夫妻深恩也不是说断掉就能够断掉的呢。

    “此消息暂时还没有传入内宫,不过依末将看来,明日天一早,定然会传到皇上耳边。”

    明日一早,风起云涌,定然会传扬,这一点,王府暗卫首领是毋庸置疑的,他跟随帧王这么多年,怎会不清司马其中道道?

    “下去罢。”对于夜知来说,夜太子的消息将会不久到父皇耳边,所以他无须去遮掩,哪怕他多么不希望父皇得到这样的消息。

    当然,夜知更不希望芈广淑后得到这样的消息。

    然则一旁的赫连明月早已看了出来,眸光流转了一番,沉稳冷静得道,“既然是我们帧王府兵士得到的消息,爷暂且可以将这样的消息延缓一缓,妾身想,此刻夜太子的消息对于父皇来说,无足轻重吧。”

    既然现在太擎帝也不想听到夜太子的事,姑且按照月儿的话,如此想来,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毕竟此刻的夜知,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夜知。

    这一次若不是夜云飞太子殿下失足坠崖,而失足坠崖的人是他自己,指不定到时候夜云飞太子殿下会在太擎帝面前说三道四。

    所以,就算是报复,夜云飞太子殿下也觉得极理所当然,比起当初夜太子对他的种种,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最多在太擎帝跟前算一个知情不报罢了。

    “好,月儿说的有道理,那本王就依本王便是。”

    夜知点点头,除了这样,他几乎想不出还有什么来。

    眼下,也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

    这个道理,赫连明月是早已知晓,同样的,她知道帧王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区别是,赫连明月将之说出口,夜知则是了然于胸罢了。

    暂停将消息进入内宫,这也仅仅是一种手段,不过并不长久。

    “云飞,接下来该知道怎么做了…”

    夜知可是养了一批死士般的华帧暗卫,这些暗卫平日里秉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原则。

    当然,整个大陶皇廷也是知道这个情况的。

    说实际上,夜知豢养的这一批华帧暗卫的势力,等同于夜云飞太子殿下私自在东宫养的亲兵,只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不过在太擎帝得知这件事之前,实在有太多事情要去做了。

    至少夜知要亲自将夜云飞太子殿下的下落给寻获到。

    帧王起身之际,赫连明月就已经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爷,让妾身与你一同前去吧!”

    “你也要去?”

    夜知想不清司马为何月儿也要插手,前方前途渺茫未可知,再说,夜云飞太子殿下这一次死而复生,他一定会有所准备。

    太危险了!

    他不会让女人去冒险!

    因为她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所以他怎么忍心让女人这样去做。

    再三思量,不容赫连明月抗拒的,夜知重重摇摇头,“不行,太危险了!月儿!本王是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白浅,沫儿,你们好生照顾娘娘,若出了差错,本王拿你们是问!”

    嘱咐一句,夜知就匆匆离去,头也不带回一个。

    紧紧尾随其后的还有王府暗卫首领统领。

    白浅她们这是头一次看见帧王对她们如此之严肃,看得心肝儿都抖颤而起,她们知道帧王是因为担心王妃才会如此。

    如斯想着想着,她们不禁羡慕起王妃娘娘来,若是以后,她们的夫君也能够有帧王的一半,不知道该有多好。

    夜云飞太子殿下太子的残暴狠毒,赫连明月可是知道的,只是夜知这一趟,恐怕平添了多少凶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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