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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悠悠听清楚了,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沧桑。.

    是谁?

    眼前景象变换,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跑道,是寻场学校都有的那种。

    而她自己,正在那跑道上拼命的跑啊跑,因为跑道的另一头就是终点,也是那光束所在之地。

    “悠悠,快啊,你看到了吗?蓝天,阳光,不要让自己一直困受与黑暗之中。”

    “爷爷!”顾悠悠听出来了,这是爷爷还未老时的声音。.

    “爷爷,你在哪儿?”她边跑边问。

    “快啊,悠悠,快跑出来。”

    时远时近的声音好像又起了变化,变得年轻了许多,同样很熟悉。

    “悠悠,快醒来!”

    “靳子矜?啊……”

    那光茫突然出现很大的一股吸力,将她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她还来不急找到爷爷,找到靳子矜,便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猛的睁开了眼睛。

    顾悠悠觉得脑袋疼得嗡嗡作响,屋中,两个男人逆着光在吵架的样子,并没有发现她已经睁开了眼。.

    “你怎么能让她流那么多血?平常人都受不了,何况她还那么瘦弱!”

    隔着幔帐,逆着光,顾悠悠看不清他们的脸,但听这声音,知道说这话的靳子矜很生气。

    他是在怪罪月如镜让她流血太多,寒凉的心,不知不觉中暧了一分。

    不枉我拼了命救你,靳子矜,算你还有良心。

    “可我不这么做,就不能救你!”平日里总是散漫得什么都不在乎的月如镜也有些语气不善。

    靳子矜紧握着拳头,压制着心中的怒意,几乎是咆哮着冲他大声吼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会死。”

    靳子矜一向是淡定从容的姿态,顾悠悠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而且还是对他相当信任的月如镜。

    她还记得之前月如镜说过,师兄中炎毒之事,只有两个人知道,连他们的师父都不知道。

    一个是靳子矜他自己,另一个就是月如镜,可见他对月如镜的信任。

    月如镜不可思议的看着靳子矜,“师兄,你是在怪我?”

    没有听到靳子矜说话,他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

    片刻后,又听到月如镜哈哈大笑,说“那又怎么样,我只知道你不能死N况她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已经知道你中炎毒之事了,如果她真的对你有所图谋,让她知道这个秘密会很危险……”

    靳子矜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像是泄了气,又像是那把怒意强压进心底深处,低声道:“够了,我说过,不管她是谁的人都不能死。”

    “你……你变了!”月如镜突然有些失望的说:“这对你来说很危险,她会成为你的弱点。”

    靳子矜没有理会他,只自顾的说:“这么多年我都撑过来了,又何惧那点儿毒性!我早晚能将它化解干净。”

    “哈,你是在开什么玩笑!”月如镜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道:“你明明知道,你中的炎毒,与普通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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