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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扯了扯嘴角,低声说:“烛照国重丝绸,在诸国中也是以丝锦见长,那锦绣城定是个了不起的地方。.”

    “是啊,了不起的地方!”靳子衿感叹道。

    ……

    正月里,北方的天正寒冷。对于那个岭南过来的世子,皇上很是头疼,心中也甚是杂乱。

    他不想见他们,月家人都不想见,但既然月如镜已经来了,还是将他招进宫里,月如镜也规规矩矩的跪在龙案下方。.

    皇上虽是端坐着,却坐得闲适,他微眯着浩瀚如星的眸子,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边磕着。见着月如镜这惊为天人的容貌,又想起来月庭芳年轻时的样子。

    他就是用这相似的一张脸把京城里的小姐们都忽悠个遍吧,想到此,他面色在不知不觉间沉了下去。

    可旋即又想,那些陈年往事已经过了许多年,他们都不再年轻,当年那些姑娘小姐们,不是嫁作人妇就已化作黄土,月庭芳自己又遵守承诺,若不是他亲诏,永不反京,那些陈年往事又着实没什么可计较的。

    都多大人了啊,是不是?

    想到此,他忽又轻笑了,道:“朕听说你过了年初一就赶着马往京城里跑,就是为了开家医馆?”

    月如镜早已跪得膝盖疼,听到皇上终于出声了,他才裂开嘴角嘿嘿笑起来,道:“自然不全是,我是有正事要做才这么急的。.”

    “哦?正事?”皇上不以为然的挑眉看他,又问:“什么正事值得你年初一都不在家过的?”

    “哦,我来京城发展业务,赚些体己。”

    月如镜说得理直气壮,将皇上听得苦笑不得。

    “你赚些体己?所以岭南侯府穷得要你来京城赚银子咯?”

    月如镜眨巴着眼睛,一脸纯真的道:“这臣哪里知道?臣的老爹当家作主,他不给臣银子花,臣就得想办法自己赚啊。至于怎么不在岭南反而跑到京城里来,其实臣也是有万不得已的苦衷啊。唉!臣在岐山学艺多年,道家术数学得一般,但岐黄之术上颇有见解,所以在岭南开了家医馆,本来赚得就不多,还被我爹强行征药,大量的药剂被他拿走,一个铜板都不给我,我是真没办法才来京城开张。这不想着皇上您在这儿,他想强抢,也得顾忌着这是天子脚下嘛。”

    把自己的父亲说成了强盗土匪似的,皇上全程都是哭笑不得的模样。

    相貌差不多,性子怎的差这么多?月庭芳当年怎么不似他这般二世祖的性子?

    “所以你来京城开医馆,其实是想寻求朕的庇护?”

    月如镜精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大声道:“那可不是嘛,这天底下,除了皇上您这儿,还有什么地方更安全的。”他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臣这么大个人了,赚点私房钱容易吗?可臣那老爹简直是虐待臣……”

    “混账活!”听他越说越离谱了,皇上板着脸呵斥道:“听说你不学无术,整天惹事生非,朕倒是觉得你爹这作法甚好。控制了你的银子,让你少了惹事生非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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