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荒郊野外中一条不大不小却还算清澈的溪流,眼中一喜,便奔过去,轻轻的把怀中的人放在石头上。

    月光下,那妖冶的容易白得可怕,总是挂着或慵懒或调笑或算计的微笑不复存在,没有血色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隐忍得很痛苦,若不是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心跳,他还真以为她已经……

    不敢再想下去,轻轻的唤着她,“溪流已经到了,然后呢,你要做什么?”这个时候他觉得找个大夫会不会更好,只是刚刚一急也没问她找溪流做什么。

    流水微微睁开眼睛,余光看了一下月光下闪耀着光芒的溪流,整个人柔弱如一摊水,她真的毫不怀疑下一刻会不会死去的可能性,有今天的教训,她心里后怕,以后绝对不到万不得已不再动摇催眠,只因为她的催眠是别人的催眠不同,她的催眠是等同于把对方给完完全全洗脑了,却还保持着那个人的自我意识,除了她的命令,其他和平日无异,一般人也很难看出来。

    “脱衣服。”吐气如兰的吐出这么几个字,全身完全提不起半点力气,若不是硬撑着所剩无几的精神力,现在的她早就成了三度孤魂。

    “什么?”蹲在她旁边扶着她的冷陌枫一愣,显然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所听到了,她说脱衣服?“你恨冷吗?”确实,现在她身上冰冷得不像正常人的体温。

    想着便站起来想脱下外袍。

    流水心中无语,差点被气得两眼一番昏过去,“帮我脱衣服。”狠狠的咬出这几个字,声量再次艰难的提高,再这样被他耗下去,都没救了。

    “什什么?”冷陌枫的手一时僵硬在那里,错愕的看着流水,有些不可置信。

    流水现在心中已经把这个呆板的男人给咒骂个上千回,若是以前,她一定把他直接冻成冰雕,真是比木头还木头,“如果不想我死,就帮我把衣服全脱了,然后放到水中,记住,一件不剩。”

    冷陌枫此时脸上的表情,可以说千变万化,身体僵硬,以为自己有幻听,一张脸红得快爆炸,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在在下,这男女……”

    流水又急又气,险些就从石头上滚下来,若不是此时无力,她都想怒吼出声,“男女个屁,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又不是脱你衣服,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不用担心我会让你负责,我不需要,你再不帮我,等下就带我的尸体回去吧。”

    冷陌枫被她这么一骂,一张脸更是红白黑都有,看着流水此时虚弱的样子,只能咬咬牙,蹲下来,修长的手拉住她外袍,虽然极力隐忍,但是还能看出颤抖来。

    “呲,大男人利落一点可以吗。”如果现在她有力气,她还真想直接把这男人给扒了衣服压床上好好**,难道古代的男人都这样,果然封建礼教害死人,她决定,以后教导她身边的人,绝对要从思想上先入手。

    听着她那话中带着的嘲讽和不屑,冷陌枫一滞,突然心中升起一丝怒火,黑眸也幽暗起来,沉着脸,直接把她抱起来,豁然闭上眼睛,手脚利落的剥掉她的衣服。

    一切动作行云流水,而且快如闪电,让流水有些发愣,如果不是那抱着她的手臂还在颤抖和僵硬如木头的身体,他会以为他经常剥别人的衣服。

    恍然间已经被放到水中,瞬间冰凉的水让她打了个冷战,却跟多是欣喜,舒服的想吟出声,水对她来说,就好像母体中的羊水,那么亲切那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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