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外边的走廊,虽然没有结成冰,但是温度却低得可以,好似身处大雪山上般,幸好这个客栈偏僻,没有什么客人,不然现在估计混乱了。

    虽然两人有内力护体,却还是有些抵挡不桩气一波一波加重侵袭,让他们的身体都似乎被冻得麻木死去感觉了。

    整整延续了一个多时辰,整个门几乎附上厚厚的一层冰,墙上也附着光滑的冰,整个房间好像被冰包裹着,让人无法窥视里面,但是却也没有再加强变厚,反而慢慢的挥发寒气,一滴一滴的水珠从门上墙上滑落在地,寒气挥发得越来越快,直到那厚厚的冰全解触了,走廊上布满水。

    两人的目光再次盯着那扇门,却久久听不到里边的动静,被水浸得湿润的纸软趴趴的挂在门上。

    赫连博言忍不酌奇,走过去,轻轻搓了下那纸,薄薄软软的纸瞬间便破,透过那洞口,打量着房间,看向浴桶方向,却看到她手垂在外面,头枕着桶边沿,好似昏倒一样。

    齐无风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本想阻止他的作为,却没想他快一步,已经直接踢开门走了进去,不由身形一晃阻止他,“你做什么?”

    “她好像不对头。”赫连博言看着挡在面前的人,偏头焦急的看着那浴桶中的人。

    齐无风一愣,随后转头,果然看到没有任何反应的流水,慌忙脱下身上新换的衣袍,走过去提起她身子的同时衣袍也裹住,抱着昏迷的她站起来,而那桶本该清澈的水却变成灰黑色,整个房间好像被水浸湿了一样,没有一处是干了,周围的温度低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赫拉博言也走过来,牵起她的手把脉,此时虽然都只是她不着丝缕,两人却也没有任何尴尬,或者说都分不开心瞎想,“毒真的清了,而且内伤竟然也有减轻的趋势,先带她离开这里,现在她的身体很虚。”

    虽然累到极致,但是流水也只是昏睡了两个时辰,醒来已经是夜晚,好言好句的安慰了两个女孩,让她们安心回去睡觉,随后便开始发呆。

    手上把玩着刚刚接下来的玉佩,看着那纯白的玉,手轻轻抚摸,虽然和当初那块很像,流水也不得不佩服做工程度,若不是她对自己所接手的东西总有特殊的感觉,还有能探测温度,恐怕也发现不了真假,一直都挂在脖子上,没有拿下来过,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玉竟然被换了她刚刚还以为,当初她想错,那不是避毒玉,但是现在她肯定自己想的没错,而是因为有人移花接木,可是问题也就是出在这里,她不记得有人接近过她拿过这玉,除非她失去意识,不然不可能被调换东西都不知道。

    可是会是谁呢?她失去意识也就是昏倒的次数,撇开上次昏倒遇尚广和这次,那便是上次发烧的时候还有昨天发烧,两个都有可能,若是第一个的话,难道会是七儿?难道七儿深藏不露?可是那时候嫌疑人不少,而且如果拿走玉是为了下毒,那上次就可以下,为什么到现在,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中毒的时间,那时候刚刚喝完药便没有再喝什么,若是出了问题应该是药,可是这个可能立刻被她反驳了,不管对不对,她相信博言不会害她,起码暂时不会,如果他真想置他于死地,那当时他不出手他们就都死了,那接下来就只有一个人有可能……

    可是羽儿说她当时有离开一会到厨房想让小二准备粥,或许就是这段时间内。

    思索间,门被推开,齐无风走了进来,看着斜靠在床上,侧着身子冥神思索的女子,紧闭的凤眼显得很安宁,似乎睡着般,呼吸清浅,听不出波动,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病态,却没有减弱那倾城的容貌,羸弱扶柳般的感觉反而更吸引人的目光,引起心中的怜惜,想好好把她揽在怀里保护疼爱,紧抿的唇显示本人的性格,坚强倔强,这个女子,有不输于男人的气魄智慧,不输于男人的胆量,还有那奇怪的能力,身上,没有一处不吸引人,就如一块集聚如月光华的玉。

    紧闭的凤眼突然睁开,夜色般的眼眸在烛光下闪着幽暗的光芒,带过几丝复杂,便又归平静,“你不会来帮我把门的吧。”下午的事情,虽然记忆迷迷糊糊,却还有印象,但是两人却自觉的避开那话题,没有提起。

    “嘿嘿,水水可不能厚此薄彼哦。”窗门被打开,一个身影溜了进来,转眼便坐到桌旁拿着茶杯把玩着,“本想挑时间和水水月下幽会,没想被齐兄捷足先得了。”

    齐无风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却走向被打开的窗口把窗关上。

    流水白了他一眼,“如果真想守门的话,请到外面。”

    “水水,你此时如此风情,这张脸还是不要做这张败坏美感的表情好。”赫连博言直接厚着脸皮凑过去,在他们进去时,流水脸上的易容已经不见,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当时他心急没有看清楚,等安顿好放下心来才认真看她的容貌,果然很美,不过也没有多少惊讶,因为他知道,那么一双美丽的眼睛,也只有这样的容貌配得上,只是也让他心里生气几分复杂,因为这张脸根本就是那水中妖嘛,看来上次遇到的人就是她,如果说着冰封是治愈,那当时的她是不是也受伤在治疗呢。

    他到了金国住的两个月也有派人按照去查,后来查到一个人和她很像,就是金城最大的花楼,明珠楼的花魁潋滟,虽说他爱美人,潋滟的美貌也如雷贯耳,不过因为传言潋滟只接待铭王,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君子不夺人所爱,他也便兴趣缺缺没有去见,这次查到的结果倒是让他很想见,一直忘不掉那书中如玉般的人儿,可惜却听王府人说她勾结侍卫,*后院还想刺杀公主,后来被铭王杀了。

    听着手下形容得如此不堪,他实在无法和那个冰清玉洁的人重合,而且那个人还有守宫砂,应该不是潋滟了,这个后果让他有些怅然。

    但是没想到今天会再次见到她,不,应该说没想到会见到她还和她结交,这让他心情一直保持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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