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无视蔡千荆攻过来的刀,余光看到倒在地上的羽儿真趁蔡千荆发难,捂着肩膀想再次逃离,手中另一根针毫不犹豫的进入她的另一边肩膀。

    “啊……”凄厉的声音再次响起。

    蔡千荆又一次被吓到,苍白着脸回头,看到羽儿半跪在地上,脸上冷汗直流,而两边肩膀都出现血迹,这下真的发怒了,“任流水,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流水漠然的看着横在肩膀上贴着脖子的短刀,目光依旧落在羽儿身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没有看错,那针上应该是剧毒把,再拖延下去,只有毒发攻心,还是你想我直接帮你解决痛苦的好。”手上剩下的唯一一根带冰的毒针在烛光下很是显眼。

    蔡千荆眼眸狠狠一缩,看着流水面无表情的脸,那眼中的冷漠让她害怕也失望,握着刀柄的手不觉的紧了紧,刀锋再次靠近脖子,“告诉我原因。”

    “我数三声,若你再不回答我,那便看好自己的心脏,一、二……”

    冷漠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一声声响起,蔡千荆看着那手上蠢蠢欲动的银针,心紧紧的揪起来,这会不管发生什么事吗,依旧容不得她去想了,转头看羽儿那快昏倒的样子,肩膀上流出来的血已经慢慢变黑,不由再次握紧手中的刀,侧身挡住流水的视线,手中的刀紧紧的贴着脖子,白皙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一条红色的划痕。

    看着那红色的划痕,蔡千荆手不觉的一抖,但是看流水没有任何松动的眉心和依旧冷漠的眼睛,在她要喊出第三的时候,刀忍不住再次靠近,这次,血珠顺着白皙的脖子留下,“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今天有我在你什么都别想,除非你杀了我,交出解药,放她离开,不然我不会手下留情。”

    “千荆姐,不要。”羽儿忍着痛楚,扶着墙艰难的站起来,看着流水脖子上的血迹,心中越发愧疚,本来就是她的错,所以不管流水要怎么做,甚至杀了她,她都不会怪她,只是现在,她还不能死,不然一切都白费了。

    “羽儿,她都要杀你了,你还替她说话。”尽管这样说着,但是蔡千荆看着那依旧染红衣领的红色,还是把刀拿下来,小心的准备退向羽儿。

    流水眼睛懵然一历,手中的银针便要脱手。

    蔡千荆早就有防范,慌忙转身扑向羽儿。

    只是银针却在接近蔡千荆背后半寸时静止,然后从半空掉下来,而流水已经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羽儿。

    看到蔡千荆没事,羽儿狠狠的松了口气,但是当再看到流水眼中冰冷的神色时,甚至狠狠一颤,刚刚那一针,她真的不会怀疑会直接进入心脏,难道她就真的那么恨她不肯原谅她么,也是,她差点要了她的命,但是,她不能死,起码这段时间不能死。

    心里想着,目光落在蔡千荆手上的短刀,犹豫一闪而过,蔡千荆刚刚想询问她有没有事,手上的短刀便被她突然抢过来横在脖子上,脑中顿时有些发懵。

    只是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便听见羽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不起,我是迫不得已的。”随后便对流水道,“任姐姐,请允许羽儿最后一次叫你姐姐,羽儿确实把你当成敬重可靠的姐姐,可惜羽儿没有这个福气,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要你的命,背叛公子和小姐,也不是我所愿,我是有苦衷的,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本来我只是想拖延时间,给你下点迷梦散,没想到他给我的是剧毒,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敢寻求你的原谅,我这条命是你的,等我完成心愿,我会自己上门,抱歉。还有,如果到金城有机会见到还在牢中的公子,千万不要靠近他。”最后一句,显然是她挣扎得最厉害的一句,说完便推开蔡千荆,转身跃出窗口。

    看着窗外洒满星辰的夜空,脑中回转着羽儿的话,目光慢慢落在一脸呆愣的蔡千荆身上,最终只化为一口无奈的叹息,“早点休息吧。”随后便漠然的出门,回到自己房间,没有去看蔡千荆的表情和反应。

    她不怪谁,要挂只怪自己的识人太差,曹骏如此,羽儿也如此,错的又是谁呢。

    回到房间,推开房门,心中一沉,警惕的看着桌子旁的黑影。

    “有偷到什么好东西,能不能见者有份,分下脏。”轻佻散漫的声音响起。

    这种话这种语气现在她遇到的也只有那么一直,本收紧的手放松,没好气的走进去,“怎么,采完花了?”

    赫连博言声音一梗,便知道他今晚的去处他知道,本来他去那里有一半就是去找她顺便看戏的,没想到人没有打听到,什么戏也没有,便无聊逛回来,却正好戏份上场,“呵呵,身边有有了一个百花仙,我还需要去采什么野花呢。”拿出火折子,随后一挥,墙壁上的油灯都被点亮。

    流水也懒得和他贫嘴,他们四间房都是对面或相连,凭他们的武功,估计刚刚在那个房间发生什么事他们都知道,对于他们不插手,她也感到很安慰,“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房间是在对面。”

    赫连博言转头,看着流水的背影,“好歹我也等了你一晚,你怎么能如此冷落我呢。”狉狉的倜傥一句,突然眼尖看到一点红色,因为流水的衣服一般不是黑就是红,此刻一身黑衣倒是看不出什么,不过却也显得白皙的脖子很突出,因为侧着身子,正好让她发觉被头发遮住的脖子上一大片红色,不由脸色一沉,立刻站起来走向她,直接握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怎么回事?”

    流水本想先把脖子上的血清理掉,再用冰凝术治疗,刚刚想拿干净的布却突然被赫连博言给转过去,一时脖子差点扭到,伤口因为这么一扯,本来不是很严重而且不流血了,这下反而让血又流出来,顿时皱起眉,有些不满的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他,满捂着脖子,挥开他的手,随后拽起那块丝巾走到水盆旁,“该是我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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