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见面,流水只是只身一人,从进来开始她便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闭目养神的‘冷陌枫’,不得不说这个人的不管表面的易容还是性格上的模拟,都和冷陌枫几乎无差,估计能看破他身份的也只有他最亲近最了解他的人,冷沫雪失踪,到是给了他们的一个机会,至于她会认出来,完全是因为意外,再加上她本身也是一个善于演戏的人,对这方面,她很敏感。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冷陌枫’终于无法再无视那对面的视线,微微睁开眼睛,墨色的眼底流过一丝不耐和狠绝,但是开口却是温和,特别是那声无奈又心疼的叹息,“流水,你何苦要卷入这浑水之中呢,这样只会连累了你。”

    “你终于肯认我了?”流水垂头,凄凉一笑,只是那低垂的眼眸却闪过几丝凌厉和冷冽的冰寒,声音染上几分凄婉,“陌枫,或许你可以把那些和陛下说,相信陛下不是昏君,他一定会相信的,绝对不会包庇藏私,反正都是一死,何不借最后的机会拼一拼呢,只要你点头,我可以把那些东西拿出来。”

    ‘冷陌枫’顿时惊讶的看着流水,随后忙收敛表情,只是那眼底霎时划过的惊喜激动残痕没有逃过流水的眼睛。

    看来冷陌枫果然落在他们手上,而他身上,绝对有他们所要的东西,看来猜测都七八分吻合。

    “不,流水,那东西你现在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特别是皇上,以前是我们想错了,皇上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的仁德之君,很多事情,你不会明白的,那东西若给了皇兄,我们便没有半点活的机会,我死不足惜,但是你和雪儿是我最舍不下的。”‘冷陌枫’说着,激动得走下床,向流水走来,手轻轻的握着她的手。

    “真的?陌枫,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难道陛下一直都在欺骗我们?那我们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沫雪又失踪了,我该怎么办?陌枫~”流水轻轻低泣,手攀着他的肩膀,头靠在他肩胛中,声音凄婉中带着无尽的柔情,让人的心不觉也跟着柔和下来。

    “流水,听我说,我想了很久,为今之计,只有一个人能帮我们对抗皇上。”

    “谁?是不是帮助沫雪离开的人?”流水轻轻侧目,唇似有似无的靠近他耳边,声音慢慢的带上一丝迷惑。

    “没错,沫雪便是那个人安排人救走的,可惜他毕竟也能力有限,不过只要你拿着那个东西给他,便一定能对付皇上,为冷家洗涮冤情。”

    “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御王爷。”

    “御王爷,可是他不是差点被沫雪刺杀了么?”流水佯作惊讶。

    “不,那次是御王爷为了让沫雪顺利逃走,才让自己受伤,拖住侍卫的,御王爷对冷家的恩情,怕我这辈子都无以为报。”

    “哦?是么?所以你就愿意成为他的死士,就算随时都可能会被揭发而有生命危险也那个处之淡然,还是对他太过信任了,嗯~”话音一转,原本的凄婉全部不见,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丝嘲讽,柔和如轻风般却让人想舒服睡去。

    ‘冷陌枫’不由眼眸轻阖,突然,懵然睁开眼睛,伸手想推开身上的流水,却发觉身体无力,眼前也开始有些迷蒙。

    “不用担心,只是一点点迷梦草而已,当然,还有一点点的……媚药。”催眠,是最好的手段,但是前两次的惨痛教训让她稍微得到启发,特意让赫连博言准备了一些能让人精神满满失散崩溃的药物,她之所以耗那么久就是因为要等药物发作,感觉身上的燥热一点一点的升上来,为了不能给对方降温,也只能暂时忍着。

    “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冷陌枫’脸色铁青,想运功,却感觉无力,而身体一股股的燥热直冲脑门,让他眼前迷蒙中带着些红色,气息也不稳起来。

    “你说为什么呢,别装了,难道你不知道你漏洞百出么,冷陌枫是什么人,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装得来么。”如猫咪低吟的声音在他耳边婉转,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他脖颈流连,在感受到男人喉咙中的低吼时,狠狠的掐上,把他的头转开,看着男人无力的挣扎和压制,只能说赫连博言的药太过霸道了,还好她事先服了迷梦草的解药。

    天牢不远处的一个凉亭中,赫连博言紧张的徘徊不休,眼睛半刻也不离那个方向,虽然流水保证过,但是他就是无法放心下来,那媚药可不是一般的媚药啊,就算那个男人中了迷梦草,但是男人野兽起来很可怕的,再说流水也中了媚药,他怕就算那男人没力气,反而流水忍不住,那就真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不行,他不能放任不管。

    再也坐不住,站起来便要离开,只是还没走出,几个身影便已经从暗处出现,挡在他面前。

    赫连博言微微皱眉,眯起眼睛看着挡住他去路的影卫,转身看向安然喝茶的皇帝,“不知陛下这是何意?”

    “朕答应任姑娘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去打扰,君子一言,一诺千金。逍遥王应该相信任姑娘的自信。”虽然他也很好奇她的自信,对她是否会成功也抱有怀疑,不过只要有一点线索,他便不会放弃,就算她真的失败了,也一样。

    “呵,陛下,你认为就这几个人能挡得住本王?”

    “挡不住,但是拖得住。”皇帝微微勾着嘴角,一挥手,四周围着一圈禁卫军。

    赫连博言眼睛发寒,拳头紧握,握着玉扇的手暴起青筋,一股气在体内流窜,慢慢聚集到扇子上。

    皇帝波澜不惊,但是对上赫连博言那带着杀意和怒火的眼眸,眼中也出现了杀意,毕竟作为一国至尊,就算再怎么不愿,手上也必须染血,就像冷家,他不是一个人,他手中握的是天下,所以就算他确实是一个仁德之君,但是手上沾染的鲜血不会比任何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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