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管家的消息,一直在门外来回徘徊的席云大喜于外,倒不是那消息让他喜了,而是终于有借口堂而皇之的进去里面,其实他的心一直被好奇主宰着。

    兴奋的推门进去,快步跑进最里边铭王的私人练武场,只是一推开门,顿时让他一愣,里边比他想象的还……惨不忍睹,几乎没有一处完好,连四周的墙也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剑横,深深浅浅,可想而之当时的激战有多么精彩,可是现在却好戏落幕了,为不能亲眼看到这场高手过招而扼腕,心中不由埋怨皇上为什么不早点来,这样他就早点有几口观看到。

    就在他懊恼失望之时,只觉脸颊划过一道劲风,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后面门上的东西,原来刚刚被扔过来的是一块碎裂的钢铁,慌忙转头看向来源,正对上自家王爷含着威胁的冷眸和赫连博言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着两人那一身狼狈,慌忙低头,掩去嘴角忍笑的痕迹,“王爷,皇上正在大堂等候。”

    “什么。”濮阳煜铭一顿,有些不解,不过随之便大概明白了他来的目的,这王府有不少皇兄的眼线,倒不少皇兄不放心他,那些眼线其实是他自己安排的,只是为了方便做事而已,想来早上的事情皇兄已经知道了吧,想到皇兄最近对那女人似乎很有兴致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头痛。

    赫连博言挑了挑眉,转头看向濮阳煜铭随后站起来,拉拉有些残破的衣服,拿起白玉般的剑,收进剑鞘里边,“既然铭王贵人上门,那本王便不便打扰了。”

    偏头正想出门,却看席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应该说是看着他手上的剑,一副不敢置信又兴奋异常的样子。

    “这这……踏雪云飞?”席云激动的把目光从剑上离开,虽然刚刚只是看了一眼,但是那白色的样子,绝对不会错,因为世上也只有这么一把奇异的剑,通体白色,被誉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剑。

    “怎么,想要看看?”赫连博言抱着剑,一脸狉狉的笑意,里面充满算计,看起来倒有些像流氓,只是那张脸和那气质,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他和这两字连在一起。

    席云脑子全在那传说中的剑上,那还有其他思考意识,小鸡琢米般的点头,还附加一脸灿烂加讨好的微笑,“可以吗?”

    “可以,不过我想听听早上的故事。”赫连博言‘亲和’一笑,走过去,手哥俩好般的搭上席云的肩膀,把他拐出门。

    席云一门心思早在剑上,现在就算把自己卖了都不会摇头,一脸惊喜的跟着赫连博言走,留下身后濮阳煜铭一脸的黑线,却没有开口阻止他,对于这位几乎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濮阳煜铭是非常了解,席云的八卦程度,就像吃多了五石散,完全上瘾,特别对一些杂谈趣事,越是私密越是喜欢去发掘,不过对于他这爱好他倒是不反对,也因为这样他才把整个鸽组交给他管理。

    不过身为主子,竟然被完全遗忘了,这面子还是让他丢得可恨,心里已经在想稍后怎么惩处他了。

    想到大堂的人,拿起剑回去从新换装。

    流水院子不远处的一处凉亭中,赫连博言听了半天终于完全明白今天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了,只是心里有些复杂,对于流水那奇特的武功现在他还没有弄清,也见过好几次,但是今天听席云形容当时的情况还是让他惊讶,这样的武功已经超出了人力范围了,就算奇门遁甲中,也奇特许多了吧,完全没有半点线索,想到席云的怀疑,她可以确定流水并不是那个什么组织的人,因为当时对于那个组织,她表现出来的不解不是骗人的,他看得出来,除非她失忆了,真的不知道,虽然她的演技很真,但是有时候他还是能分别出来。

    一手贪婪的抚摸观赏着手上那巧夺天工的剑,席云就差把口水滴上去,横着剑,手指轻轻在剑上一点,顿时指尖上出现一个伤口,血滴在剑上,却瞬间便滑落在地上,完全和剑无法相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不愧是世界上最纯美圣洁的剑中美人啊。”

    赫连博言微微皱眉,转头看着席云,伸手拿过他手中的剑收回剑鞘,“时间到。”

    “诶,我好歹说了那么久,你让我再多看一下吧。”席云恋恋不舍的看着那已经被剑鞘包裹起来的剑,一脸哀怨,难得见到一个传奇。

    “再怎么看也不是你的。”赫连博言抱着剑,挑眉看着他。

    “小气。”席云收起哀怨的表情,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想到早上的情况,不觉目光再次落到那剑上,“其实,我倒觉得这把剑应该配流水更适合。”想到早上她的攻击和她的气质,突然发觉这剑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赫连博言一愣,随后似乎也想到,倒难得和他有些意见相同的时候,不过认同时也有些感慨,毕竟这剑就算真适合她也不能为她所用,因为这剑是认主的,在认主后除非现任主人死了,不然谁都不能用,很容易被剑本身反噬。

    “嗯?皇上?”席云突然叫了起来,站起身走出凉亭,迎向不远处正向这边走来的皇帝。

    赫连博言微微皱眉,也疑惑皇帝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有铭王呢,怎么没有陪同,想着,也走了过去。

    “呵呵,逍遥王果然也在此地啊,正好。”

    “嗯?”赫连博言有些疑惑,显然不明白他‘正好’的意思。

    “逍遥王爷,皇上想见任姑娘。”身边,管家开口解惑。

    赫连博言立刻明白过来,顺带也明白皇帝为什么突然登门了,看来早上那突然出现的一幕被他知道了,不过想到席云不小心透露了铭王当时心情糟糕的大半来源,心下对这想做月老的皇帝有些不满起来,眼中再看他,赫然就是一根棒打鸳鸯的棍子,“皇帝陛下,恐怕现在不行,水儿受了重伤,正在休息,恐怕不宜打扰。”

    这一句下来,场面顿时犹如冷风过境般,赫连博言的逐客令已经很明显了,摆明的就是撂皇帝面子,旁边的管家感觉他心脏快失常了,现在只希望王爷快来救场,而席云想明白了赫连博言的不爽,偷偷的在皇帝后面幸灾乐祸的笑,他突然很感激流水,因为她来后王府明显越来越热闹有趣了,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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