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皇宫危险丛丛,本王不想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包袱。”感觉下巴扑上来的点点热气,濮阳煜铭微微偏头,冷硬的开口,听起来倒是像显得很不耐烦似的。

    流水捏着瓶子的手一紧,那一副嫌弃傲慢的样子让她想把药砸到他脸上去,包袱?就算她断手断脚也绝对不会成为他的包袱,真有那么一天她宁愿自杀,这个该死的男人。

    咬咬牙,发狠的直接罢掉瓶子的盖子,随后也不管那瓶子里边的东西珍不珍贵便全像洗手一样倒到两只手腕上,然后不顾疼痛,狠狠的搓。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看着她泄愤的搓着手腕,那孩子气的样子顿时让濮阳煜铭不知不觉的嘴角微微勾起。

    两人御风而行的在宫中狂奔,那舒畅的感觉让濮阳煜铭突然萌生了一种想要这样一直下去的感觉,只是那感觉还没有成型便被打散了。

    流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起,“先前陛下和我说过你们定了计划,那个计划是什么?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濮阳煜铭心中萌生的一点点舒畅还没发挥就被挥开,眉心不觉的皱起,脸色又沉下不少,口气也冷硬几分,“怎么?你很急?”

    “废话。”流水白了他一眼,只是她不知道,两人突然这种对立的模式不但没用把两人拉开距离,反而似乎更近了一步,而面对濮阳煜铭,或许真是总被气到,倒是显了些许真性情。

    从小到大,她便没用任性的权利,而对自己的一切,也都一一埋藏起来,总要表现得一副波澜不惊沉稳内敛的样子,连她的真性情是什么都忘记得差不多了。

    濮阳煜铭微微低头,眯了眯眼睛,“那个冷陌枫就真对你那么重要?那么赫连博轩呢,任流水,你还真行,本王真好奇到底有几个人已经成了你的入幕之宾了。”每一个字几乎都说得咬牙切齿,牙根出血。

    流水脸色也是一沉,但是已经不想和他纠结在这问题上,“不管多少,王爷只知道您不会成为其中一位就是了。”

    “你……”濮阳煜铭被这么一激,手下意识的拉住马绳,马顿时不安分的前脚抬起。

    流水被这么一颠,身子差点就摔下去,人也向后靠,下意识便揪住濮阳煜铭的衣服。

    濮阳煜铭忙安住马,看着紧揪住他衣服的流水刚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两个侍卫已经发现走了过来。

    便阴沉着脸粗鲁的把她带下马,随后挥挥袖子冷哼一声便干脆用步行的。

    流水呼了口气,随后看着濮阳煜铭的背影,越发的磨牙吮血起来,冷着脸无视那些过来拉马的侍卫,放后几步跟在他后面,尽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一小动作,让心情本就很糟糕的濮阳煜铭脸色更冷了,从来都是女人自动扑上来讨好他,什么时候竟然让这女人三番四次的给他脸色看了,就算皇后也要敬他几分笑脸相迎,她竟然还敢给他脸色。

    只是他却没有注意自己,纵使三番四次口头上说要杀她要惩罚她,但是却没有一次实行,就算某个时候心被气到极点脑海里闪过念头,却也会在最后时刻停手,这对他来说,也是从没有过的,特别对于他最厌弃的女人,他从不知道什么叫不忍。

    一路走向御书房,路上遇上的人个个都战战兢兢,平时他们对这半边王本就十分的敬畏,能避则避,不能避的也会尽量不在他面前出错,而今天,不止一向温和的皇上突然大发雷霆,连王爷进来也是一脸的煞气,让不少人都猜想,皇宫是不是要变天了。

    也因为濮阳煜铭存在感太过强烈,路上所见之人无不低头俯首,所以流水很当然的被忽略了。

    由大总管推开门,两人走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此刻皇帝正阴沉着脸,手撑着太阳穴 ,皱眉闭目养神,似乎很烦恼的样子。

    看着不似以往温和平易近人的皇帝,流水心中更不安,想着便上前询问,“陛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沫雪怎么了?”

    “你是?”听到脚步声,皇帝睁开眼睛,还没开口便见一个本在濮阳煜铭后面的陌生女子突然一脸严肃的走过来询问,语气中没有半点尊卑。

    “我是任流水。”流水也记起现在的自己还没有易容,皱了皱眉,简单的说了一下,却没有解释的打算。

    “你……”皇帝惊讶的看着改头换面的流水,目光转向濮阳煜铭,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也没有去问,只是叹了口气,“也怪朕疏忽,雪丫头失踪了,今天早上朕得到消息便彻查了一番,发现雪丫头很可能已经在御王府。”

    “什么?御王府?她怎么会去御王府,那冷云呢?”沫雪本身很冷静,虽然遇到冷陌枫的事情总会有些急躁,但是身边也有个冷静的冷云,他也知道御王府的情况,不可能任由沫雪去才是。

    “两人是一并失踪的。”

    听着皇帝不愠不火的说着,流水越发的急躁起来,“皇宫不是有很多侍卫吗,难道他们离开就没有人发现?”

    对于流水的急躁和无礼质问,濮阳煜铭皱了皱眉,皇帝却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歉疚的叹了口气,“这都怪朕,昨晚雪丫头突然和朕的五儿发生了些误会,后来演变成和几位宫妃发生了纠纷,她生气回了凌云殿,还拒绝侍卫在在殿中守着,本也是五儿不对,朕便也如了她的愿,想让她消火,却没想他们竟然连夜打昏了两个侍卫,换上他们的衣服离开,只留下这封信。”

    说着,皇帝把信拿出来,递给流水,其实他对冷沫雪兄妹还是很愧疚的,本也把冷沫雪当成了妹妹保护,却没想……

    流水拿过信,疑惑的读起来,但是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整张脸都黑了,目光中带着幽火,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两人,“请问陛下王爷,所谓的‘弃车保帅’是什么意思?”她没想,皇帝所谓的计划并不是救冷陌枫,相反,是利用冷陌枫这个因素,作为死棋来收拾御王。

    她早就该想到,皇权中的人,不会那么好心,难怪沫雪昨天对她有敌意,看着这信中对她的怒骂,想来是误会她是和他们一伙的,心中有苦难言,此时还真想直接甩手离开,不再管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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