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下意识的皱眉,觉得这个夫人有些担心过度了,“主子,属下略懂毒术,并且主子已经吃了百毒丹,十二时辰内百毒不侵。”

    看来他是不肯离开啊……流水皱了皱眉,也没有再说什么,“好吧。”

    屋内又沉默了,炎只是站在门口简单吩咐了店小二,之后又回到床边装石像。

    吃过晚饭,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流水开始着急了。

    想了想,终于站起来,“我要上茅房,你别跟过来。”看炎目光立刻追随着她,忙说着,边说边往外走。

    只是走了几步,她还是无奈的站住,转身无语的看着那夜色中总保持离自己二十多米远的人,“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主子,属下必须随时保证主子的安危。”

    “这是我的命令。”流水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只能再搬出这么一套。

    哪知这次炎却没有买她的账,而是正色说着,“二爷吩咐,当一切命令在以主子生命危险为前提时,都作废。”

    那只死狐狸,就算滚人了也不让她安生,她就说嘛,这人绝对是那死狐狸挑出来的克星。

    一口气真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干脆不再说话,放慢脚步乱逛。

    夜里的客栈安静得可以,而且安静得很诡异,竟然连一点虫叫声都没有。

    突然周围稀稀疏疏,冷风吹过,流水眼眸一沉,脚步也停了下来,空气中水分波动明显不同,她能感觉到,虽然人不是很多。

    而炎早就飞身到她面前。

    流水暗暗吃惊,虽然知道那两人安排的人都不会是简单的人,却没想竟然也深不可测,那周围的人她只是因为对水分比较敏感才觉察到,而他竟然那么快便知道了,显然武功绝对很高,难怪当时在王府他那么自信,可是越是这样的话越是麻烦。

    果然,没有一会,院子围墙外突然窜进一批人。

    黑灯瞎火月光下什么也看不见,而流水两人却正好站在被月光照着的小路上,在这夜间格外引人注目。

    那些人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他们想找的人此刻正站在他们面前,倒是一时让他们不知如何下手,看着两人定定的站那里,警惕起来。

    而炎已经冷冷的拔出刀,“主子,尽量不要离开属下一米远。”

    流水衡量了一下那些人,听炎的口气似乎没有把他们放眼里,若他们失败,不是也意料着这次濮阳煜铭的计划也白费了,抿了抿唇,突然快步从炎身后跑开,“不行,我怕你们不小心砍到我。”

    炎显然没有意料到她会突然跑开,反应过来转身想要去阻止她,但是此刻那些黑暗中的人似乎也觉得是机会,全部涌上来包围住炎。

    流水小心的跑到走廊上,装成胆小的躲在柱子后面,战战兢兢的看着炎和那些人对打。

    其实她也真有些担心,虽然知道那个炎不是简单的人,但是对付那么多人,就算大象皮厚,蚂蚁多了也会被咬死的,她不想连累他,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她只希望御王那边的人准备了两手。

    远处炎手起刀落,非常利落也非常轻松,但是却因为要急着赶到流水这边,难免烦躁一些,刀法也开始有些乱。

    看着他偶尔身上多了一道伤口,流水唇越发紧抿。

    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冷风,下意识的闪身,却感觉脖子后面被什么刺到,下一刻面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时,身所处的地方已经不再是客栈,而是黑暗的牢房,昏黄的火光跳跃着,却照不亮牢房的每个角落,铁牢中出了潮湿阴冷的青石地和周围冰冷的墙外,什么都没有,甚至找不到一颗稻草,她突然觉得,或许他和牢房真的很有缘。

    死前被关在组织的刑牢中渡过一个星期,来后短短的时间内又先后见到了山寨的地牢和天牢,还有现在这里的地牢,每个都不一样。

    稍微打量了下周围,阴暗的地方让她看不清楚,偶尔只能听到火把上吱吱的响声,鼻尖充斥着难闻的腐烂味道。

    突然不远处几声响声响起,她眼眸一沉,连忙躺回原地,闭上眼睛。

    没一会,只见两个粗犷的声音由远到近,骂骂咧咧的,期间还偶尔夹杂着猥琐的淫笑,似乎在谈论着刚刚享受完某个女人后的感觉什么的。

    流水是背对着他们,看不到什么,只能听到旁边的铁牢被打开,随后什么被丢了进来,她只听到微弱的痛苦*,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或许就是那两人刚刚口中谈论的对象,在监狱中,监守自盗动用私刑都很正常,而对于女犯人被人性 侵犯,也没有什么奇怪。

    流水只是静静的听着那两个人终于出了那个牢门,随后把门锁上。

    “靠,这小丫头越来越没用了,今天送来的这个似乎是个极品,不知道味道如何,如果可以尝尝的话,那老子就算在这里守一辈子监狱也甘心啊。”

    “呿,你可别乱来,今天这个上面还没发话,先等等吧,不过或许这肉不会离很远啊,嘿嘿,老子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

    听着两人的谈话,流水眸中冷色越发的浓郁。

    等听不到脚步声,流水动了动身,坐了起来,看向那些人来的方向,拐角被一面墙挡住,看不到什么。

    目光收回,下意识的转到旁边那个刚刚被丢进来的人,她在这里唯一一个见到的‘牢友’

    昏暗中,她只见一个较小的女子蜷缩在地上,借着昏黄的光,隐隐约约只见到她身无丝缕,而空气中的那种味道,她也知道这女子是刚刚被侵犯过了。

    她同情心本就不多,再加上在这里她还不了解现在的情况,任何人都必须防备,便也没有理会那个女子,而是站起来,走到铁牢门,检查了下铁牢的锁链。

    随后嗤笑一声,把链子丢下,这种材质,虽然里边没有水分,可是这么普通的铁质,她想毁掉也轻而易举。

    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发现,便干脆坐回牢房中间,闭上眼睛假寐,反正总会有人来给她答案的,不过她有些担心炎,不知道他怎么样,希望他能有智慧一些,也希望那该死的濮阳煜铭不做得那么绝,起码给叶知秋和赫连博言面子,及时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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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下午有空了,今天就三更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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