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王府中,濮阳煜铭刚刚从暗道出来,脸色有些难看,或许说着这些日子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王爷。”守在暗道门口的席云看到他出来,立刻迎上去,小心翼翼的开口,最近 每个人都容易扫到台风网,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可是他这个职业再怎么小心,都避免不了踩到*,这不,刚刚得知的消息,就是一个雷啊,他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

    濮阳煜铭连嗯一声都懒得说,直接坐到书桌后,伸手揉了揉额角。

    席云苦着一张脸,尽量退开到轰炸的可能范围,才小心翼翼的开口,“王爷,刚刚接到消息,赫连……二皇子已经到达金城,此刻正在天水酒楼。”

    看吧看吧,脸色更难看了,席云心中暗暗的腹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濮阳煜铭在听到赫连那个姓的时候脸就蒙上一层霜了,在听到赫连博言竟然还来了,整张脸顷刻都冻结了,下一刻,桌子上的东西已经悲哀的成了牺牲品,投向大地的怀抱。

    席云眼皮跳了跳,王爷不会带人杀过去吧,不会不会,王爷应该不会这么不理智,可是,王爷最近做的事情似乎貌似都没有多少有理智的。

    席云越想越悲催,不觉的腹诽起流水,流水啊流水,不,现在该是王妃了,你倒是好,安安稳稳的睡觉,但是把这些事情都丢出来,可苦了他们这些池鱼了。

    不过濮阳煜铭只是用行动发了下脾气便没有了声音,依然坐在原地,闭着眼睛,手指捏着眉心,一脸隐忍。

    室内沉默得可怕,席云连腹诽都腹诽不下去了,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找个借口出去,但是此刻开口的话,说不定是直接撞刀尖上。

    就在席云纠结得心力交瘁时,濮阳煜铭低沉的声音突然想起,“席云。”

    “在,王爷。”席云下意识便应了一声,随后脑筋转过来慌忙整顿精神。

    濮阳煜铭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还是出口,“她怎么样了?”

    她?流水?席云反应飞快,“回王爷,王妃依然未醒。”自那天流水身份暴露后,濮阳煜铭便干脆将假王妃禁足软禁在天音苑,而把流水带回王府后也宣布她的身份,不管皇上答不答应,反正先敲定身份。

    所以他才会说王爷最近越来越不理智,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一个处理不慎很容易造成两国的纠纷,相信这王爷也心中有数,所以在知道流水身份的第一时间还是选择了隐瞒,可是现在却直接了断的宣布了她的身份,连给别人查明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个说法都没有,朝中不少人已经吵闹纷纷,皇上最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都有些想象不出如果流水某天醒来知道这些事情会是什么表情,似乎先前,她就有些排斥。

    濮阳煜铭抿了抿唇,似乎有打算沉默下去。

    席云忍不住在那边翻了翻白眼。

    只是他白眼还没恢复回来濮阳煜铭却又突然站起来,一声不吭的往外走,吓了他一跳。

    “厄……王爷……”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他赶紧跟上去,他真的觉得最近王爷不止理智缺少,还有些神经兮兮的,搞得他们人人岌岌自危。

    濮阳煜铭轻车熟路的走到自己的隔着自己院落的西苑,只是到门口时脚步又顿了顿,但是犹豫只是瞬间,之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王爷。”里边被分配来照顾流水的两个丫鬟被突然登门的铭文吓了一跳,因为自那天王爷把这个传说中的真王妃带回府中后便没有再来过,他们这些下人中都在猜测,王爷是对这真王妃讨厌至极,因为王爷对假王妃的喜爱他们都知道,但是现在因为这真王妃的出现却要把原先的王妃软禁,王爷肯定心里很恨这个真王妃的。

    也因此,对于流水的照顾都没那么细心,再加上这个王妃如死人一样,也让她们不用做什么。

    “出去。”濮阳煜铭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

    “是”两个人看着王爷非常不好的脸色,慌忙退出去。

    席云早就识相的守在门外,顺便拉上门。

    房中,濮阳煜铭把视线定在床上了人,脸色阴晴不定,抿抿唇,走了过去。

    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睡得安详的她,心情复杂得很:这个女人,就算安静沉睡都能弄出那么大的麻烦来。

    其实当时他被迫说出她身份的时候,并不是无理智说出的,说出后会怎么样,会有什么后遗症,他都很清楚,可是看着这女人到处拈花惹草的,他心中便憋闷着,再怎么说也是他本来的王妃,却总一副嫌弃的样子,还到处拈花惹草,若有一天身份被知道了,叫他有何脸面面对众人。

    当然,这也只是他其中的借口之一,最多的还是那个魅公子的推波助澜,这女人身边花草无数,而且个个难对付,现在她又莫名这样了,他总有感觉,若在这时让他们真带走她,那么,估计从今以后,他便真的要和她形同陌路,特别是她和赫连博轩的关系。

    一想到这里,心中的怒火伴随着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酸意,恨恨的瞪着谁的安详的流水,这朝三暮四,不守妇道的该死女人,明明是他最讨厌的一类女人,心机深,*,性格又差,可是偏偏就是能打乱他,他真的恨不得直接把她掐死得了。

    脑中想着,等回过神来,手竟然已经掐着她的脖子。

    濮阳煜铭一愣。

    旁边做为半梦半醒的半魂魄流逝看着濮阳煜铭的动作,挑了挑眉,难不成濮阳煜铭真恨她到这个地步,搞出那么多事情的目的就是为了杀她不成。

    虽然她就算魂魄,每天的清醒时间断断续续很有限,但是一些事情她还是知道得很清楚,想到那些事情,她便有种永远都不想醒来的冲动,不过她也知道,最近多多少少的修复,离醒不远了,虽可能只能偶尔醒那么几分钟或一个小时。

    濮阳煜铭可不知流水就在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的评估已经差到了极端。

    此刻,捏着摸着,感觉掌心中的柔软和冰凉,手指动了动,叹了口气,突然转变方向,顺着脖子,手指落到她衣领,想挑开,其实他只是想看她那次被他刺中一剑的伤口还在不在而已。

    流水眼皮却跳得厉害,以为他想做什么,奸尸不成?虽然现在不是真的尸体,不过一个活死人,也差不多了。

    突然,门外席云的声音响起,“王爷,逍遥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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