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环绕,青烟袅袅的一处山峰上,简单的石室中,尽管外面骄阳高照,但是里边依然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中间一张高台上,泛着点点幽光。

    高台上平躺着一个女子,女子周围,也是高台四周,点着几盏灯,只是那灯上的火却很诡异,并不是如一般火一般,而是如血一般的红色,灯盘上也不是油,而是红色的血液,每盏灯中还有类似蚕蛹的东西,火便是在那东西上面,却丝毫没有损坏那东西。

    台上的女子睡得很安详,安详得没有半点呼吸,但是除了没有呼吸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外,其他的情况都很正常。

    突然,石室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一束微弱的阳光趁着时门打开时好奇的跳了进来,但是没有几秒又被驱赶隔离出去。

    不过石室中却多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一进来便轻车熟路的到墙上放置物品的小台子上,各放进一颗泛着冷光的夜明珠。

    思颗夜明珠发着淡淡的光,合在一起却让整个石室都亮起来。

    两人放好后,同时走向中间的高台,其中一个男人看了一眼那台上的灯,随后没有半点迟疑的拿出匕首,朝自己手上一划,鲜血顺着手腕,滴入那灯盘,红光因为鲜血的变多而变得大起来。

    男人默不作声的把几个灯盘上的血都满上,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两只手腕上可以明显的看出密密麻麻的伤口,有新有旧。

    女子在全部满后自动过去扶住他,迅速的给他伤口止血。

    而男子目光却一直在高台上女子脸上,痴痴的看着她。

    帮他弄好伤口,看着他的神色,女子叹了口气,眼中有些酸涩,“还有多久?”

    “快了,就快了。”男子嘴角微微的勾起,满怀期盼,似乎已经想到什么,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幸福,目光落在高台上女子头顶不愿的一个莲花灯上,里边,透明的珠子闪着淡淡的白光,光有些微弱,男子目光越发的柔和。

    旁边的女子无奈的垂下眼眸,目光在掠过高台上的女子时还闪过几分恨意,可是在触及男子后又变得无奈,“煌,你这样值得么,为了她二十年的生命而耗费了你四十年的寿命,先别说就算她活了也一样不会把心放你身上,或许等他醒了,你也油尽灯枯了,这样值得吗,再说,如果让他知道你竟然复活她了,那么……”

    “别说了,你只是帮助我而言,不想帮就离开,其他都不用多言。”男子听她的话,脸立刻冷了下来。

    女子也无奈,只能沉默,不过看着高台上的女子,想了想还是出口,“我比较担心这个身体原来的身份,若查得到还好,查不到就说明她身份不简单,就怕这身体上有什么麻烦。”

    看着高台上的女子,旁边的女子眼中还是有几分歉疚的,当时他正好得到了聚魂珠,把她的魂魄保留了,正缺一个适合的身体,找了许多都没有满意的,却正好路过看到一个和狼搏斗的女子,开始她本不想理会,却没想他却突然停下,静静的看着那和狼殊死拼搏的女子,最后还不明的情况下,他竟然把那女子的魂魄驱走,而夺了她的身体,本来,那个女子不应死的,当时在看到她和狼搏斗时就能看出她的求生意志,可惜,最后还是断送了。

    她心里其实也很不甘,不明白那个阴险贪婪又自私的女人为什么能得到他这样的痴情,同样一起长大,为什么她就只能望着他的背影,而他却把所有的倾注在那个女人身上,就算一次次被她欺骗伤害利用还是那样奋不顾生,有时候她真的想直接给他一株失魂草让他忘记所有,不至于那样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害自己。

    那个人那么恨这女人,他没认出来还好,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这女人复活了,都不知道又会弄出什么。

    “你先出去吧。”久久沉默,男子突然有些不耐烦的开口,眉宇间似乎多了几分急躁,说完也不看旁边女子一眼,便走到高台的一处石阶上,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高台上的女子,失神。

    旁边被驱赶的女子眼中闪过浓浓的心伤,随后抿了抿唇,只能转身出去,说他傻,说他犯贱,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明明知道他不会把目光,哪怕的半点心思放到自己身上,却还是紧紧的跟着,甚至帮他千辛万苦奔波各地,就位了复活这个她此生最恨的女人,还要天天看着他为她的痴情和付出,这不是犯贱是什么,可是她就是无法下狠心离开。

    当时他上师门跪在师门口三天三夜,就为了求师傅帮忙,可是师傅却是铁了心不帮,甚至还放话,谁帮了便是叛离师门,而她便是一个,唯一的一个,当她想狠下心拒绝他的求助时,在看到他眼中的无助时却还是心软了,最后在师傅失望的目光中,和他一起离开,利用自己所学的,帮他试验复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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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铭王府中,流水无力的揉着眉心再次醒来,只不过这次她宁愿自己不醒。

    “呵呵,不得不说,你桃花缘不错啊。”她一醒来,一直守在房间的古衍天便挑眉略带嘲讽的开口。

    流水斜睨了他一眼,没打算开口,若不是她在睡着的时候又出现离魂现象,此刻对他的话还真好奇,可惜她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只是虽然不想开口,想到现在的情况和濮阳煜铭那听到消息时的表情,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他怎么样了?”

    古衍天有些惊讶的挑挑眉,随后便一脸探究,似乎真不明白她问的是谁,“他?你指谁?濮阳煜铭?赫连博言?还是你那个青梅竹马?”

    流水冷下脸,揉揉额角,“冷陌枫现在怎么样了。”

    在被濮阳煜铭带回来的时候,她虽昏迷,却有了离魂状态,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突然有人报告,说是冷陌枫几人硬闯王府了,说是寻妻而来,而那毒医更是一路毒到底,被放倒的无数。

    流水知道按照冷陌枫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冲动,多半是被毒医他们给煽动的,关看濮阳煜铭当时的脸色,流水就头疼。

    不过有毒医前辈在,而且冷陌枫现在有皇帝撑腰,她倒爷不这么担忧,不过还是不能完全放宽心就是,为什么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可收拾了。

    古衍天斜睨着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恨好奇你为什么知道‘不过也没有明问出来,“几人你那么神通广大,能在昏迷的时候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那更应该是到事情的开头结尾了。”

    流水挑了挑眉,不想和他斗嘴,干脆拉开被子下床,打算直接去问濮阳煜铭。

    古衍天对她的倔强有些无奈,但是还是过去,阻止她的动作,先把知道的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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