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刚刚气冲冲的回到西苑,用力的推开门进去,找寻魅的身影。

    身后的门在她进去的瞬间便关上,流水一愣,还没来得及转头,只觉脖子某处被一点,随后整个人连着意识都坠入了黑暗。

    站在身后的罪魁祸首伸手接阻迷的她,抱起来,随后面无表情的看向旁边的潋滟,“这是我给你唯一的机会,无论用什么手段,在你坐上使者的马车前都不准让濮阳煜铭他们发现你是假的。”

    “是。”潋滟连头都不敢抬,只能抿紧唇,低声答,擅自参与到朝廷纠纷中,她本就应该受罚,或者可能连命都无法保留。

    虽然她不怕死,但是却依然不能甘心,再加上现在她多了另一方筹码,虎毒不食子,或许看着孩子的份上,铭王会回心转意,就算母凭子贵,只要能留在王府留在他身边,都是机会,她相信,只要她努力,就算钢铁的心总会被融化。

    所以,这次帮助流水离开,一半是因为主上的命令,一半是出于自私,无论如何,这个女人一定要远离王爷,不能杀,就只能把她远送。一箭双雕,何乐不为。

    古衍天把她抱到床上,干脆利落迅速的帮她易容换好衣服,一转眼,流水便成了一起侍候流水的另一个丫鬟。

    看差不多了,潋滟拿出一个小瓶子,走到角落里昏迷的那个丫鬟,把瓶中的粉轻轻的撒在她身上。

    白色的粉一触及到,瞬间如硫酸般腐蚀起来,只是这种腐蚀无味无声,而且速度极快,没一会,一个豆蔻梢头正直青春的少女便在睡梦中灰飞烟灭。

    弄好后,古衍天把流水报下来,放到地上,改扶着她,对着潋滟点点头。

    潋滟得令,立刻走到门边,打开门,对着门口的侍卫说着,“你进来一下。”

    “是。”那个侍卫领命,走进屋子。

    潋滟指着昏迷的人,“我的丫鬟昏倒了,你帮忙把她送回去。”

    “是。”侍卫看着那昏迷的女子,也没有怀疑,忙走过去,从古衍天手中接过,抱起来请礼后便出门,古衍天自然也被吩咐跟随照顾。

    看着关上的门,潋滟的脸顿时阴了下来,撇了那床,冷冷一笑,走到床边,直接把那床单连同被子用力扯下,丢到地上,随后自己躺了上去,为了不让濮阳煜铭怀疑,甚至吃下迷梦丹,让自己真正进入昏迷,隔绝外界。

    等流水醒来,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了,这五天的记忆,她完全一片空白。

    看着这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坐了起来,却发觉全身酸痛,就好像奔波了好久似的,揉揉有些酸痛的腰身,转头打量着这个一片紫色的房间。

    掀开被子走下床,看着这房间,走走停停,突然看到窗口外飘摇的花枝,好奇的走过去,因为那花竟然也是紫色的,虽然她也不是没有见过紫色的话,可是大部分都是用现代技术培养出来的,在古代这样落后的年代里,完全是纯天然的,一种奇异的花,像蔷薇又像玫瑰,更像月季,让她分不出是哪一种。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去碰。”在她伸手要触碰那花时,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声线低迷,充满磁性的诱惑。

    流水一愣,下意识的收回手,转头,却看到那张妖孽般的脸。

    此刻的古衍天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修长的身形,深紫色的长袍,按说男人穿这种颜色,会觉得很不和谐,可是他却偏偏穿出了一种,这种颜色完全为他量身定做的味道,妖冶不妖媚,魅惑中带着几分禁欲的诱惑,黑发批在背后,紫玉簪随意的斜插在头上,随意的卷了个发髻,几率散碎发丝散落在胸前,紫玉簪上,垂吊着的紫色玉珠随着摇动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俊美立体的五官无可挑剔,嘴角那丝邪魅带妖冶的笑容,似笑非笑间让人忍不住沉迷,整个人看起来如超脱世间不受立法禁锢的叛逆者,别具一格。

    尽管见过他许多妖孽的一面,但是此刻看到如此装扮的他,流水还是忍不住失神了一下。

    看着她微微失神,古衍天嘴角那丝似笑非笑的弧度越发的弯和深,目光如水般揉揉流淌,藏着几分温情几分促狭几分愉悦和几分逗乐与得意。

    被那越发妖孽的笑容一刺激,流水猛然惊醒,才发觉自己竟然看着他失神,被他的外表给惊艳住了,不由面色赫然,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想转开话题,只是瞬间那话题便今日她脑中,下意识也问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她记得刚刚从濮阳煜铭那回来,正好要找这个妖孽算账的,结果刚刚进门便被偷袭,昏了过去,现在看来,百分百是这个家伙搞的鬼,也就是说现在,她估计已经不在王府,甚至都可能离开金城了,难道是他们的计划。

    古衍天挑眉,看着她,诡异一笑,随后走进去,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过来。”

    流水这才发现他手上一直拿着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她看不懂,大概是一个巴掌大般制作精美的碧玉鼎炉吧。

    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过去,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鼎炉,疑惑的看向古衍天,看他那么小心翼翼,倒是好奇是什么东西了。

    古衍天勾唇,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便伸手,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的勾着鼎盖上的圆环,把盖子拉起来。

    顿时,一屋子奇异响起飘散弥漫,清香的味道,让人迷醉,如迷梦草般。

    迷梦草?流水瞬间回神,警惕的后退几步,皱眉看着一派悠然的古衍天,“你想做什么?”

    古衍天看着她如感觉到危险而竖起毛发的小猫,嘴里忍不住溢出几声愉悦的轻笑,“不用担心,这些只是凝神静气,有助睡眠,让你成功疗养身体而已。这种香料的名称叫无梦,顾名思义,无梦无梦,一夜无梦。”

    无梦?流水眉心皱得更深了,微微眯起眼睛,难道说她睡觉的时候一直都是在这种香料下睡眠的,那么现在,“我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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