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言啊,说真的,我真的不能说,不过现在看在我们师侄情份上,给你个劝告,若想见她,你可以在这里多留些日子,或许会有机会也说不定。”

    赫连博言眼睛一亮,顿时一脸惊喜,“你是说水儿可能会来这里?”

    “诶,我可没有说她会来这里哦。”崔天昊顿时举起双手为自己澄清,“不过我听说这次引起江湖公愤的那个*似乎长得和她很相似,所以我在猜测,猜测而已。”

    赫连博言眯了一眼,两人对视,心照不宣的一笑,点点头,不过赫连博言一转眼又问起,“长得相似?”自从流水去了水国后他就没有再见过她,最后一次见她是在那次晚宴上,但是那次的她蒙着面巾,好似还易容了,他不知道她变得怎么样了,只听大哥说样子改变了,眼睛的颜色也改变了。

    “我有说什么吗?没有吧,啊,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年轻人你好好吹吹风吧。”崔天昊一脸无辜,随后意味深长的拍拍赫连博言的肩膀,转身伸伸懒腰回自己的院落。

    反正他已经把这两个重要的讯息透露了,能不能被他发觉出来就看他的本事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的日子他一定不会再来烦他了,丫头,我可真的什么都没说啊,哈哈。

    这边流水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了一半了,离开毒医的屋子,她也没用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随意逛着,不知不觉便逛到白静雪那里。

    看着白静雪相邻的房间依然是一片黑暗,她不觉的皱了皱眉。

    “诶?流厄,冰儿,你来啦。”正好端着东西要送到白静雪房间的朱雀看到正站在门前发呆的流水,乐呵呵的叫了起来,一时之间他们还真有些不适应新身份。

    流水转头,朱雀已经走了上来,她手里端着的是一壶温好的酒,还不断往外溢着香气,这种香气她很熟悉,便是每晚必不可少的梅花酿,看来静雪是早就料到她回来了。

    心里顿时升起了几丝感动,有一个知心的朋友,是很可贵的,难得的,她真的觉得,能遇上白静雪,是她最幸运的一处。

    “我端进去就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流水伸手,接过朱雀手上的东西。

    朱雀也不客气的把东西都交过去,笑嘻嘻的说着,“现在休息还早着呢,我顺便出去逛逛,这个山庄我还是第一次来,听说有不少武林所谓的正道人士,我要去考察考察,回见咯。”说着便要转身。

    流水反射性的叫住她。

    “嗯,还有什么要帮忙的么?”朱雀转头,疑惑的询问着。

    叫左流水才皱眉反应过来,不过她也没用纠结太久,便直接问出来,“衍晚上有没有回来过?”

    “诶,古魔头啊,嗯,好像没有,起码我在的时候都没见他回过,房间里也一直是黑色的,找他很急么,让主子联系一下吧。”朱雀一脸思索,边说出她的答案。

    “不用了,我只是问问,好了,现在没事了,出去小心点,不要闯祸。”流水微微一笑,敷衍而过。

    朱雀单纯,也没有觉察什么,眼睛弯成月牙,“不会是,我会很低调,那我走咯。”这次,是真的转身,用轻功离开。

    流水再次侧头看了下那黑色的房间,半晌叹了口气,端着东西走上阶梯,轻轻敲了敲白静雪的房门。

    里边传来白静雪轻柔的声音,“请进。”

    流水顺势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边,白静雪正坐在一张黑色的琴桌后,上面放着的是她那台宝贝白玉琴,正小心的调试着音调,见她来,意料之中的没有惊讶,只是对她笑了笑。

    流水把东西放到桌子上,随后拿起杯子,径自倒了一杯,细细品尝起来,另一只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白静雪调试,不得不说,一个人本身的魅力,气质,实在不是一张面皮可以遮盖住的,尽管此刻的白静雪算只是清秀书生样,但是那举止,那认真的样子,如一个发光体,让人无法忽略,更容易的为她所迷。

    半晌,最后一个音调调试好,白静雪微微抬头,迎上流水欣赏的目光,轻轻一笑,“这次想听什么?”

    流水再次饮了一口,想起下午听到赫连博言和柳兮月的合奏,心顿时又闷起来,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就曲水赋吧。”

    拜白静雪所赐,听了三年的古曲,她倒是对一些曲子还算熟悉,粗略听听音调也能分辨出来。

    “曲水赋?为什么突然想听这首。”曲水赋是那类比较活跃的歌曲,流水平常比较喜欢的是那类平缓静心凝神的,今天倒是改了风格。

    “只是想换换。”流水低头再喝一口,掩饰嘴角的不自然。

    白静雪也没有再细究,点点头,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一动,指尖便如赋了灵魂,优美的在琴弦上跳动着。

    优美的音乐也随着流淌出来。

    只是听着那音乐,这次她却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感受音乐,被音乐带动,而是发掘心中的烦躁不但没有被消去,反而似乎加深了,心思不时的定在外面,凝神听这外面的动静。

    不过即使这样,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便有些昏昏沉沉,眼皮发重,耳边环绕着那音乐,不知不觉中也忘记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梅花酿,便手撑着头,直到最后干脆爬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白静雪目光一直看着她,直到确定她真的睡着了,才停下音乐。

    音乐一停,她床的方向一处帘子后面,古衍天走了出来,目光一直看着那桌边熟睡的女子。

    “衍天,或许差不多你该和她表明,她从来就没有认为过你对她的感情,你们两个都太好强,总要有一个人后退。”白静雪看着面色不善的古衍天,轻轻叹了口气。

    古衍天眉心深锁,薄唇抿得紧紧,走到桌子边,直接把流水抱了起来,随后看向白静雪,点点头,“我自有打算,静,谢谢你。”说着便转身走向门口,不过当打开门要离开之时,还是背对着白静雪说了一句,“我还是那句话,静,如果哪天真的非要和人分享不可,我希望其中有你。”

    看着外面乌黑的夜色,白静雪咀嚼着那句话,苦笑了一声,低头看着琴弦,抬手弹了几个音符,却怎么都无法成调,只能无奈的站起来,走去关上门,随后走回桌边,看着桌子上的梅花酿,微微一愣。

    想了想,不觉便坐下来,拿起那还没有喝完的酒杯,仰头便把剩余的全灌进口中。

    酒香甜带着些许微辣,如喉咙有些呛,让她这不能喝酒的人脸色立刻就红起来。

    说真的,这酒虽然是她酿的,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喝过。

    古衍天说的她明白,但是,她的处境,就像酿制这酒,能酿得迷心醉人,但是不管味道有多么美妙,他却无法享受。

    用另一个身份和流水在一起,她何尝不想,可是她无法那么自私,况且,现在的她,也不像古衍天,她没有资本去选择自己所愿。

    再说,再次进洗灵池改变体质,她怕她会出不来,倒不是她怕死,而是觉得如果这样的,便没有意义,她宁愿就这样,用姐妹的身份在她身边守着。

    抱着流水,古衍天并没有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到山庄外的某一处客栈。

    把她放到准备好的床上,古衍天点起灯,坐回床边,和衣便侧身躺在她身边,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游移在她的后颈,指尖一挑,随后轻轻一撕,一张半透明如丝绸般的面具便出现在他手中。

    看着那绝美的容颜,他随后把面具往后一丢,手轻轻的抚摸着那白皙中带着红润,面若桃李的脸,“果然,还是这比较适合你。”

    “流水啊流水,你的心到底在哪里呢?为什么无论我怎么找怎么追都抓不住呢,还是该问,你到底有没有心。”伸手把玩着她散落在床上的发丝,他不觉的感叹,语气中有些惆怅,倒是不像她平时性格而会说的话。

    白静雪并没有在那酒中动手脚,而是在那香料中放了一点点迷梦和凝神香,所以只能起到安睡作用,再加上迷梦草的药效渐渐褪去,她也慢慢转醒。

    模糊中便听到耳边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说着什么,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叮咛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侧头看向旁边,却对上古衍天还带着些冰冷和不爽的目光。

    记忆瞬间清明,想想现在的处境,也大概猜到这么回事,目光越过古衍天,转了一圈,“你该不会是想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灭口吧。”

    古衍天挑了挑眉,“灭口?这么可能,我可没有兴趣奸尸。”古衍天面带不羁,嘴露邪魅,眼中闪耀着深邃幽暗的光芒,冰凉的手指挑着她的发丝,轻轻的从她脸上扫到脖子。

    流水也跟着挑了挑眉,伸手夺回自己的发丝,坐了起来,“别闹了,这里到底是哪里?现在随意离开,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别人的怀疑?”古衍天顿时又阴沉下脸,直接抓着她的肩膀翻身便把她压在身下,恶狠狠的瞪着她,“你是怕你的老情人怀疑吧,女人,以后和我在一起,你最好别提起别的男人。”说着便低下头,惩罚性的咬住她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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