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桃之央

第052章 沈泽:爱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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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每天预算着,以最快的速度做完自己的功课,安排好自己时间,偷偷的从家里跑出来,来找她。

    她的爸爸,见到他来,总是转身就到一边,在也没有回来。

    有时,他会给他们表演一段自己拿手的钢琴,每次看到小家伙爬在旁边很崇拜的眼神,他就更加投入,想表现自己。

    慕浅川也没有在继续讨厌他,有时还跟和丫头后面跟着叫,“小泽哥,在来一首嘛……”

    他明明比他们才大一点,他们却依赖着他,更加离谱的是,他感觉这是应该的。

    小泽哥这个称呼跟着他走过很长的一段日子,两个知所谓的孩童,一个少年老成的他,很开心的日子。

    那是一个暑假,他正陪着两人做作业,电视上突然出现了爸爸的身影,他盯着电视看着爸爸,竟然感觉特别自豪。

    他很少看电视,电视里的爸爸好像正在开会,他一身西装打扮,威严的坐在会堂,特别认真,他是人民的公仆。

    电视里的的播音员是这么称赞他的,不止电视里,他知道全省的人民都在称赞他——

    “小泽哥,我以后可以是这样的人吗?”旁边的她突然抬起头来问他。

    他一楞,看了看电视,爸爸严肃的脸。

    “哼哼,当官的都是的男的,你不是男的,人家不要你。”慕浅川在一旁哼哧着鼻子说道。

    “是这样吗?”她失望的说道。

    他想了想,问她,“你为什么想当官?”

    那些是他极力想逃避的。

    她歪头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因为当了官,可是惩治坏人,给妈妈买漂亮的衣服,成为英雄。”

    “英雄都是男的,哼哼……你长大了可以嫁给英雄。”突然写字的慕浅川,哼哧着说道,接着又低头写起了作业。

    “那等我长大后,就要嫁给这样的人。”旁边的她,小声嘟囔着,脸红扑扑的,最后左右看了看,又歪头写起了作业。

    地上的铅笔霄落了一地,慕浅川的铅笔芯好像又断了,拿起他给准备削好的铅笔,继续咬着笔头做起算术。

    他望着电视里,小声播放的屏幕,第一次想认真研究政治上的局势,这些妈妈以前强逼着他看过,但年纪还小的他,实在参不透。

    他竟然想做那样的英雄。

    不是因为使命。

    那年他十一岁,他对自己说,他要成为丫头所希望的英雄。

    因为她说,她想嫁给那样的人。

    嫁给他的话,他们就能像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永远的守护他。

    终于,他的举动被妈妈发现了,当他在一次偷偷的出去回来后,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到了妈妈。

    姐姐怯懦的站在一旁,妈妈上前就给他一个耳光。

    这是从小到大,妈妈第一次打他。

    “小泽,你知道你最近在干什么吗……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我辛辛苦苦的栽培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妈妈很失望的看着他。

    他紧张的不知道所措,他很想急切的告诉妈妈,他没有因为玩,而耽误了功课,他有在努力,有在用功。

    可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妈妈说了很多,最后离开了,姐姐担忧的望着他,最后欲言又止的走出了房门。

    很长的一段时间,妈妈都派人监管着他,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努力,他不知道自己在努力的什么,努力的学习妈妈给安排的课程。

    在课间,慕浅川忽然找到他们班,他着急的把他叫了出来,紧张的问道,“小泽哥,你怎么好久没有来天晴家里了……他爸爸又喝酒打她了……你不是答应过我,要保护她的吗……你反悔了吗……”

    他的心立刻被掉了起来,第一次在她家见到的情景浮现在眼前,满身伤痕的她,让他心脏缩……

    他看着一脸紧张的慕浅川,竟然感觉非常无力,他曾经答应过他要保护她,可是他食言了,但还是叫他浅川哥。

    他想了会,向他承诺自己放学就去看丫头,他才安心的回去上课,并一在叮嘱一定要去。

    放学,他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躲过沈管家他们的看护,和慕浅川向丫头家跑去。

    听慕浅川说,她爸爸已经两天没让她上学了,他很担心,第一次他希望有个人能下地狱,如此狠毒的恨一个人。

    可是到了丫头家,发现他们家门关的紧紧的,他们拍了好长时间的门,里面都没人,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丫头。

    最后沈管家他们找来了——

    他被带回家。

    姐姐的哭声传遍了整个房子,家里的佣人都各自的忙碌着。

    妈妈一下又一下的拧着姐姐的身体,姐姐哭着,用力的哭着。

    由于一个错误,芭蕾舞的第一名不是姐姐,妈妈非常生气,就拿姐姐出气。

    见他回来,妈妈更是气上加气,一下又一下的拧打着姐姐,嘴里说些恶毒的话来,他站在那里,想去帮姐姐,可是却一步都不敢往前。

    “怎么回事......傲天,我许久不回来.....你们夫妻俩把家里怎么整成这样......”

    一向很少回来的爷爷忽然出现在家门口。

    他的后面跟着爸爸,爷爷越过妈妈,把姐姐拉过来,护在身后,拉过站在墙角的他,皱着眉头看着爸爸。

    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间过爸爸了,上次见面还是冲冲一面,最多的还是在电视上。爸爸愣愣的看着房子凌乱的房子,不可置信的看妈妈,失望的说道,“张月,没想到你这样的一个人。”

    妈妈整个人一震,往后退了几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狼狈的妈妈,最后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颠,一身漂亮的衣服在微风中摇曳。

    “老沈,把少爷和小姐送回房间,别吓坏了孩子.......”爷爷向沈管家说道。

    他和姐姐跟往楼上走去,他不时的看着姐姐身上北掐的红肿的地方,姐姐对他笑了一下,示意他没事。

    楼下穿来妈妈绝望的声音,穿透他的身体,“沈傲天,我知道......我在怎么做,都比不过林心雅......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比不过......比不过.......”

    “张月,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孩子交给你就是这样的教育的吗.......”

    楼下的谈话还在继续,但声音小了很多。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他总感觉妈妈今天的表现特别怪异,只是他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见她。

    过了很久楼下静了起来,爸爸走进他的房间,坐在床头了他很久,他睁开眼睛看仔细的看着他。

    他亲眼见到他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在电视里看的多,除了逢年过节,他很少能看见他。

    “醒来。”爸爸笑着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感叹道,“你都这么大了......唔,我还记得你才这么点高,怎么一下就真么高了.......唔,这时间过的真快......”

    是很快,快到他从来没有抱过他。

    眼眶里忽然一热,但爸爸从小就告诉过他,男儿有泪不轻弹。

    “爸爸,你爱我们吗?”他忽然鼓起勇气问道。

    放在他头上的手僵了一下,爸爸笑着说,“爱,当然爱你们了......哪有那个爸爸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一整晚上,他们基本上没有睡,就像平常父子一样,他不是某个干部,他只是他的爸爸,一个疼爱儿子的爸爸。

    “我想试试。”

    这是他们谈话后下的决心。

    他很想试试,想成为丫头说的那样的英雄,脑子立刻浮现她的影子,她坚定的眼神,是他的动力。

    “你想好了吗?”爸爸很犹豫的问他。

    “想好了。”

    为了丫头,他一定能行。

    “可能会很累。”

    “我不怕。”

    爸爸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们沈家的男儿,注定一个个都不平凡——

    这是上天早就决定好了的。

    清晨,他在姐姐的尖叫中醒了过来。

    是妈妈的房间——

    他愣愣的看爸爸从书房走出来,脸色沉重的走向卧室——

    血,他见到了很多的血。

    妈妈就那样躺在床上,手腕上的血在床单上凝固成一朵妖冶的血莲,那么鲜艳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被一双厚实的手捂住,被带离了房间——

    救护车的警报很快在他们家门口响起,家里来了很多人,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

    几个叔伯和婶婶都回来了,他们都用可怜的眼神望着他和姐姐,然后来安稳他们,来让他明白,妈妈不在了——

    她在也不会回来了——

    他宁愿她每天都在他耳边提醒他要努力,要有出息,也不愿她就这样离他而去——

    他们最亲近的一次,就是她笑着叫他傻儿子——

    妈妈的葬礼很低调,外公外婆冷眼看着爸爸,然后怜悯的看了看他和姐姐,就走了——

    爸爸挺着笔直的身体,站在妈妈墓碑前久久没有说话,一动不动——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争强好胜一点......没想到你的脾气真么倔.......”

    他在后面看着,就在这时他想起了丫头,那个双软乎乎的小手,和她身上香甜的奶香味道——

    妈妈的葬礼过后,家里一下又冷清了过来——

    身边在也没有人来督促他要争气,要努力,他变的没有目标。

    爸爸在一个晚上,突然叫他去书房谈话——

    谈话的内容给了他最新的期望,既然命运不能反抗,那么就要学着适应,驾奴——

    他给自己订了十年。

    十年,他一定要让自己有出息,成为丫头心中所幻想的英雄——

    走前,他很想见丫头一面,告诉她,让她等他,他在他们家门口等了一天最后快要到飞机起飞,他都没有等到丫头——

    门一直是关着的,丫头不知道在哪里去了——

    他很害怕丫头找不到他,只好让沈管家带话给她,让她等他,等他长大。

    他坐上了去别的城市的飞机。

    送他的人很少,认识的只有姐姐,一直对他微笑着,在他心里,姐姐一直是他尊敬的人,其实在多的时间里,她更像他的母亲,教导他如何去做人。

    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飞机一下就冲上云端——

    在距离地平线有十万八千里的云端,他默默念道——

    丫头,等我——

    十年,不长也不短——

    转眼沧海桑田,日影西斜,恍如惊世隔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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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泽少的故事,一段爱的守护。

    大家有没有发现,小时候他们的性格和长大后的性格都是相反的,嘿嘿,这是秘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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