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M市,离S市最远的一个城市,北方的以北,这里会在冬天下鹅毛般的雪,会有不老的传说,太阳日出东隅,西落桑榆,很美的城市。

    夏天晴站在窗户旁,望着外面的雪簌簌的下,陷入了沉思。

    ‘叩叩’办公室的门响了起来。

    “请进。”

    她回了神,静神坐在办公卓旁的椅子上,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夏总监,这是这是南区那一栋大厦的设计图,你要不要看看?”

    秘书张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放在她的面前,并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张姐在公司很有人缘,年龄稍大一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为人和气,夏天晴来公司有一年,加上又是上下属的关系,私下关系也是不错。

    揉了揉眉头,今天左眼皮总是跳,让她心神不定。

    “放那里吧,我有空去看。”

    她当初进这个公司,也没想到老板会赏识她,让她当这个公司的策划总监,既然老板信任她,她一定会做好每一件事情。

    “怎么了?”

    张姐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旁边,关心的问道。

    “没事,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

    她笑了笑道,最后愁容满面。

    昨晚童童又高烧不止,一晚上不住的哼哧,她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今天早上她给幼儿园老师打了电话,给他请了两天假,现在在家里休息,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下班回去早点休息。”

    张姐体贴的说道,整理好手上的文件出去了。

    张姐是个很知趣的人,她懂的知而进退,别人的隐私很少探究,这一点让人很放心。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抬头看了看钟发现早已经下班,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往回家开。

    这辆车里非常舒适,她怕冷,沈泽给她在里面铺上纯白的羊毛地毯,车里的暖气开着,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车有点豪华,但沈泽却笑着说他能养的起她们母子。

    他很忙,但这些细节他非常注意,把她孩子照顾的无微不至。

    这四年,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但沈泽在她身边一直未曾改变。

    她选择轻生,连老天都不敢收留她,并让她找回了失去的记忆。

    可笑的是,她一直感觉自己的记忆是完整的,最后才发现自己一直活在自己编制的谎言里。

    小时候,一向爱她的爸爸突然脾气变的暴躁,常常喝醉酒暴打她和妈妈,这让年纪幼小的她一时接受不了,在那次车祸后她脑里潜意识的选择了失忆,她谁都没有忘记有,只记得爸爸妈妈很爱她,爸爸会给她买好吃的冰淇淋,唯独有一个人被她忘记了。

    沈泽,她欠他一个答案。

    拖欠了四年,一直没有的答案。

    她打开家门后,却发现童童虚弱的躺在沙发上,脸蛋通红,伸手在他额头探视,发现很烫。

    “妈妈。”

    童童张看眼,委屈的叫道,他现在好难受。

    夏天晴的心立刻被揪起来,抱起沙发上的童童,给他裹上一件厚厚的大衣,坐进车里,往医院开去。

    童童出生的时候有点早产,加上她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所以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吃药打针也是家长便饭,她望了望坐在卧在座位旁的童童,水汪汪的眼睛现在因为难受更加让人楚楚可怜,心里便非常内疚。

    “妈妈。”

    旁边的童童伸出小手,扯了扯她的胳膊。

    她转过身来,心疼的问道,“怎么了童童,是不是很难受。”

    “没有。”童童竟然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乖巧的说道,“妈妈给童童呼呼,童童就不疼了…..”

    小脸因为疼痛拧着眉头,但却依然安心。

    她的心里一阵暖暖的,但又心疼的道,“嗯,妈妈给你呼呼,很快就不疼了,童童先睡会……”

    说着把童童身上的大衣拢了拢,专心的开起车来,童童也听话的闭上眼睛。

    她又看一眼童童,那脸蛋那表情,和他是那么的想象。

    去了医院,护士摸了摸童童的额头,冷眼看着她责备道,“你是怎么当妈妈的,孩子烧的这么严重,现在才送过来,在晚来一会儿,孩子估计脑子都要烧坏了……”

    她紧紧拽着童童的小手,不住的亲吻道,歉意的说道,“护士小姐,请您帮我好好看看我的孩子,他现在很痛苦…..”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一听童童的病情很严重,立刻乱了阵脚,不知道如何是好。

    “孩子的爸爸呢?”

    护士问道。

    孩子生病这么严重,孩子的父亲竟然没来。

    她眼神一黯,道,“他爸爸今天有事情不能来,小姐请你帮他减轻痛苦。”

    护士一听,心里立刻明了,怜悯的看了看她-,说道,“先缴费,在到那边病房挂盐水。”

    她很快的缴了费,转身往童童的病房走去,去被迎面的一伙人撞了一下,缴费单掉在了地上,她蹲下身来捡起来,于此同时一到黑色的身影从她身边经过,向那伙人消失的地方走过去。

    安云诺走到走廊的转角处,忽然向后望去,那道身影已经不见了,心里某个地方被牵动起来。

    “诺,怎么了?”

    一道柔软的身影贴了过来,浓浓的香水让他不皱了皱眉头,冷眼看了女人一眼,向前走去。

    都是这个女人,在S市呆的好好的,却要来M市天真的说要看雪,坐在车上不安宁,加上路滑和对面的车撞上了,里面的人不知道怎样。

    但这个女人好像丝毫没有同情心,想着怎么撩拨他,八爪鱼一样粘在他身上,只想从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

    见安云诺没有理会她,戴茜识趣的闭上了嘴边,挺着傲人的胸脯跟在他后面,她就是这样很识趣,所以这半年来,安少才会找了她一次,又找。

    传闻跟了他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

    她相信,总有一天,安家主母的位置会是她的,她会让那些嘲笑过的她的人好看。

    他未婚妻是沈君又怎样,安少这几个月来把她捧红,她如今在演艺圈的地位已经和沈君平起平坐了,要想征服一个男人,首先要看他的松了裤腰袋往那钻,再美的女人男人不碰你,永远都只是一个花瓶。

    钱是万能的,很快就摆平了医院的事情,安云诺往医院的停车场走去,他陪这个女人的疯狂已经有了限度,他疼爱一个女人,并不代表她能左右他的行动。

    戴茜风情万种的跟在安云诺身后,见停车场人少了,贴了上去,吹了一口香风,“诺。”

    戴茜没多漂亮,在安云诺情人里她只不过算上中等,她说话的声音却带了点沙哑,安云诺也是因为她的声音才看上他的,她知道他最喜欢自己这样叫她“诺。”

    每次做的时候,他都喜欢她那样叫他,他会让她闭上眼睛,一直不停的叫,虽然有点变态,但她还是很迷恋那种云端的感觉。

    身体立刻起了反应,这声音和她的那么像,他任由身后的女人抱着他,然后慢慢的向车里靠近。

    戴茜是处浑身解数,在车上讨好他,车上男人的闭目坐在驾驶座位上,犹如天神,她就像卑贱的女奴,膜拜着,为他的魅力所倾倒。

    挂完两瓶盐水,童童的高烧在慢慢退去,出了一身汉的童童极其不安宁的在她怀里扭动。

    小童童执意要自己走路,不让妈妈抱着,往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还是感觉到头晕,但他很懂事,任由妈妈拉着,心里甜甜的。

    妈妈的车在那边停着,可是旁边却停了一辆非常炫酷的跑车,一看就价格不菲,万一不小心碰到这种车挂花了可要赔好多钱的。

    童童小心翼翼的跟在妈妈身旁,走在那辆小车门前面,里面忽然发出很怪的声音,露出小脸好奇往没关好的车门望去。

    “童童。”夏天晴一急,拉着童童就往车她车里钻。

    刚刚那辆车她一走近,就发现了里面的不对劲,现在的社会很开放,但对于这种很随便的人,还是很反感。

    ‘砰’的一声,后面传来剧烈的响动,她的胳膊被人使劲的拽了起来,面容朝向了后边。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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