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榕天,程晓维问:“姐夫来不来,他今年在哪里过的年?”

    “这个我哪里知道。不过,你姐姐在年会上出了丑,以他们夫妻现在的关系,江榕天只怕又是陪那个夏语去了。人家到底替他生了个儿子。”

    姚丽脸色不屑。

    这个程晓小,简直蠢到家。江榕天和外头的女人连儿子都生了,她还是一副冰冷冷的模样,跟她那个死去的妈一模一样。连个男人都拢不住,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

    程晓小是在第二天早晨,才知道程家打电话来请吃饭。

    如果这电话打给她,这事倒也不值得深想。偏偏程家的电话打给了风启,程晓小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此时的江榕天已收拾好行礼,穿好了外套,随意的坐在床边,目光看着她。

    程晓小在那样的注视下,回过神,低头看了看,脸色红得能沁出血。

    被子不知何时划落下去,露出浑圆,白皙的胸脯。这几日她在男人的霸道下,就没穿过衣服。

    江榕天眼睛微微眯了眯,嬉笑说:“宝贝,你这是在向我发出邀请吗?”

    一个枕头砸了过来,江榕天不躲不闪,用手接住。程晓小趁机跑进了浴室。

    居然还有力气跑,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努力。江榕天邪邪一笑,迅速跟了进去。

    程晓泄来不及惊呼,人已被他搂进了怀里。

    “江榕天……你”

    男人宽大的手掌游走在白腻如玉的身上,他用额头抵住她的,“宝贝,需要我帮忙吗?”

    “流氓!”

    ……

    下午一点的飞机,三人早早到了机场。

    沙思雨拎着大包小包,姗姗来迟,一看程晓小边上站着江榕天,脸顿时塌了下来。

    怪不得这两天约她出来逛街,都推脱没时间,原是这位大少爷驾到。

    程晓小朝思雨抱赫一笑,眼里,脸上都是讨好的意思。

    沙思雨把手里的包朝江榕天面前一送,没好气的说:“拎着。”

    江榕天咬了咬牙接过来,脸色十分阴沉。程晓小暗下扯了扯他的衣袖,眨了两下眼睛。

    这女人是她朝他抛媚眼吗?江榕天心底一乐。

    沙思雨只当没看见,搀着晓小轻松的过安检。

    登机时间还早,四人在咖啡厅要了咖啡。

    沙思雨心直口快,刚坐定,就冲江榕天说:“江总,晓小她肋骨裂了,你知不知道?”

    “思雨!”

    程晓小没有料到沙思雨直白的把话说出口,一时心慌意乱的攥紧了手。这事她还没有找机会跟江榕天说。

    江榕天感觉到身旁女人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他不慌不忙的把手伸过去,握住她的。

    “知道!”

    程晓小猛的看向叶风启,后者手一摊,表示很无辜。

    沙思雨懒得理会这两人的动静,直截了当问:“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让她回南边过年?为什么她住院的十几天,你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为什么这会又来无事献殷勤?”

    连环炮似的发问,让江榕天脸色狠戾阴冷几分。

    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即便是她是晓小的闺蜜,也不代表她有这样的资格。有这样资格的人,只有他的女人。

    江榕天脸一沉,沙思雨吓了一跳。这个男人阴沉着脸不说话,果然气势吓人,比陈队的死人脸还要吓人。

    她吐了吐舌头,色厉内茬地说:“做什么,连问都不给问?”

    江榕天看了眼晓小,敲晓小也正向她看来,眼中带着隐隐的期盼。这话也是她想问吧。

    江榕天敛了神色,淡淡道:“美国那边的公司,出了点小事,我在那边呆了半个月。回来才知道晓小她……对不起晓小,我来晚了。”

    程晓婿然觉得,男人的温情,就好像毒药。不过是短短的三言两语,就打消了自己的疑问。

    她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越陷越深了呢。

    ……

    飞机两个小时后,准点到达,司机早就在外面等候。

    江榕天嫌沙、叶两人在一旁碍事,命司机把两人送回去,自己则拦了辆的,拉着晓小的手,坐上了后排坐位。

    沙思雨气得直翻白眼。

    “这姓江的是个什么意思,我还没嫌他碍事,他居然敢嫌老娘碍事。一张脸绷得像个死人一样,老娘没欠他一毛钱。”

    叶风启温和地笑笑:“等你有了他这样的地位,身家,说不定脸绷得比他还像个死人。”

    “叶风启,你到底是哪头的?”沙思雨挥了挥拳。

    “你这头的。不过……”

    叶风启一把搂住她:“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咱们远远看着就行。有些话,还轮不到咱们说。走,先送你回去。”

    ……

    江榕天一上车,电话一个接一个进来。

    程晓小无心去听,就把脸偏向窗外看风景。

    他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却什么都没有说开,什么都没有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这两天对她的好,是发自内心的,还是为了弥补年会那天对她的亏欠。程晓小有些码不准男人的心思。

    她哪里知道,江榕天之所以只字未提,是怕晓胸忆起那天的事,心里难过。

    而且,让自己的女人受伤,对于男人来说,绝对不是件光彩的事,尤其对江榕天这种强势的男人来说。他心中的亏欠,不想用言语表达,只想实实在在的让她体会到。

    江榕天接电话的空当看了女人一眼,见她歪在车窗上,以为她是累了,低声交待了司机开慢点后,又接了几通电话。

    ……

    两人回了家,程晓小站在玄关处换鞋,意外发现临走时,散乱的鞋子整整齐齐码在鞋架上。

    “许阿姨来过了?”

    程晓小小声嘟囔了一句,看看日历,又觉得不可能。

    于是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

    江榕天没有跟进来,站在院子里打电话。

    程晓小从门口看着他的背影,笑意浮在脸上。

    春节期间,B市的马路宽畅的可以赛车。出租车司机不自觉的就踩快了油门。

    江榕天一觉察到车速快了,就停下手里的电话交待两句,反复几次后,司机连油门都不敢踩了。程晓小暗下直想笑。

    一个人真心想对另一个人好,就会把她的点滴都记在心上。他这样,是不是也把她放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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