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了山了,我先走了。.”苏微晴说完起身就走,颇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

    骆峥想拉没拉住,目前二人之间的关系确实有点儿不太好处置。

    苏微晴骑马裹着副将的披风,骑着马回到了马车停留的地方。

    此时团团围住马车的骑兵们已经散去。留下了几个人似乎是在保护马车。

    “婶婶回来了。”闭目养神的秀秀解下身上兔毛披风,然后推了一把大金。

    “你先出去。”

    她话刚说完,苏微晴冲到了马车边缘,翻身跳下马,掀开车帘子。拉了把大金。

    “大金你先出来,我换身衣服。”

    披风这个东西虽然也是布料做的,但是纯属耍帅,一点儿不保暖。

    苏微晴这会儿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了,推开大金冲进马车车厢里,抱尊炉才感觉吹进骨头缝里的寒意逐渐淡去。

    “聊完了?”秀秀体贴的帮苏微晴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然后裹上干燥暖和的披风。

    “算是吧。”这个话题真是有点儿难以启齿。

    “那咱们回去吧?以后皇城的事儿咱就不管了。”

    “可以吗?”

    秀秀点头,可以的。.2yt.la骆叔叔会处理好皇城那边的事情的。

    湖边一叙,苏微晴回到百岁镇的苏宅之后,彻底的闭门不出。未避免有些人不请自来,干脆把前门落上大锁,开了个后门。

    原本骆老夫人住的隔出去的屋子,处理的也简单。苏微晴把门打开一点,开了间诊所。只治外伤,像是头疼脑热的那些,发烧伤风那些,一概不治。

    她对中医是一知半解的,不会拿这些不确定性的治疗手段的给病人看病。

    日子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安安分分的过了半个月。

    骆峥那边就憋了个大招。

    “请罪自裁?”苏微晴把医用酒精装好,听着陈七的话,完全懵的。

    “反正就是叔叔他忽然就把虎符交上去了,然后把统帅的一职卸下来了。现在骆府除了个虚名的封爵之外,什么都没有。”

    苏微晴把酒精处理好后,又开始收拾手术刀这些东西。这一套行头是她特意找铁匠定制的。总拿匕首给人开膛剖腹的,一点儿都不正规。

    “那不是挺好,乱流中抽身,正好过点儿平静日子。”

    “哎呀,婶婶。叔叔从前得罪过多少人啊,单单说这六部里的刑部,都快让他杀了个遍了。.从前叔叔手握重兵,没人敢拿他怎么样,如今叔叔解甲归田了,那不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陈七苦口婆心

    “然后呢,你过来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劝说骆峥吗?你觉得他会听我的?又去把虎符兵权要回来?新皇给他?”

    陈七长叹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也知道覆水难收,这不是担心吗,就来找婶婶一起想想办法。

    “没什么办法好想的,你叔叔自有对策。皇上不急太监急,安心坐着吧。”

    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苏微晴就准备关门了。她这个诊所每天的病人不多,平民百姓哪有天天受刀剑之伤的。

    “婶婶你怎么一点儿不担心叔叔啊。”

    “做什么要担心?”秀秀从后门进来,看见陈七好没气的回道。

    “婶婶和叔叔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明明是一荣他荣,一损我损。明祥楼的生意你都照顾好了?没事做了是吧?家里这么多田地庄子,总要人巡视巡视,我看你就挺好。这些都是家里庄子的庄头姓名特征,你跑一趟吧。”

    呆呆的接过一摞庄子地址庄头姓名,陈七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大猛的事儿吗?怎么让我干?这快过年了,明祥楼里忙着呢!”

    “大猛忙到现在还没着家。你呢,还有空来回跑的管这些闲事。你说谁比较忙?”

    “我忙呢,很忙的,你别瞎给我派任务。我先走了,走了啊。”陈七把手里的名单一扔,撒腿就跑,喊都喊不住。

    “……”

    这么偷奸耍滑,除了陈七也没有谁了。切,渣渣。秀秀蹲下把稿纸都收拾起来。

    “婶婶,你可别担心什么。骆叔叔好着呢,什么虎符卸甲的,虎林军和远征军都在兵囤,除了他谁调动的了?也就陈七一点儿脑子都没有,真以为出大事儿了。”

    “骆峥是在向皇上表面支持的态度,他交出虎符,至少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会安定一些。”

    能这么做总算是他想明白了一点儿,不是被报仇的情绪左右而丧失了理智。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婶婶,他都卸甲归田了。这是要投奔你呢。”

    嗯?投奔她?什么意思?

    秀秀说的话,什么时候没有灵验过?第二天,苏微晴就看见大包小包的搬家模样的骆峥堵在后门口了。

    你好歹一个前天下兵马大元帅,能不能有点儿骨气。来这么个小宅子,前门都不走?跑来堵后门?

    前门落锁就是表明她的态度,不见客!

    “我身上旧疾复发,到处都疼。你这儿不是诊所吗?能住院吗?”

    “……”你脸皮这么厚你的那些士兵们知道吗?

    “旧伤不治。”

    “新伤呢?”骆峥扯开自己的胸襟,露出胸口上的红色肉疤。连血痂都没有掉。

    这个伤口还是她亲手刺伤的,苏微晴神情略有些松动。

    见状骆峥干脆直接把自己的上衣都脱了下来,精悍的上半身,全是遍布的疤痕伤口,新伤旧伤的一层一层的摞上去。

    “这里就是丙初年那个差点儿我的命的箭伤。当时蛮人密药凶险万分,夺命连环的追杀。我身边所有的亲卫为了救我都死了。只剩下唯一的带刀护卫陈二,他为了救我把我送去了护国寺。大和尚精通医术去额也束手无策。我以为命绝当场了,结果因为你捡回了一条命。”

    箭伤看上去非常可怕,当初为了拔箭,挖下了极大的一块肉。如今骆峥后肩上,还有个坑。

    “我是个伤员,身上的陈年旧疾数不胜数,请大夫允许我住院修养。”

    接着不管苏微晴同意不同意,就先把自己的行李搬进了诊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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