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大少的女人
    那声音不大,却足够令人心惊肉跳,魂飞魄散。.

    千幽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立刻晕倒了,而刘小月,却一把推开我,紧紧地抱住了沈奕可:“大少,大少,你怎么样了?快,快,有人暗杀……。”

    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匆匆而至,不知隐匿在什么地方的保镖们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很快就把沈奕可团团围住了,而瘫软在地上的我,却被他们毫不客气地踢出了包围圈。

    我灰头土脸地站起来,隔着人流看着沈奕可胳膊上泉涌而出的鲜血,心疼的就跟那匕首刺在了我自己身上似的。我红着眼圈,狠狠地瞪着他,谁让你大发善心把我推开的?我如果受伤了,为我心疼的估计也只有那位三少爷而已,可如果你受伤了,你这帮女人的眼泪估计就能把这座观音山给淹没了。

    匆忙间,他抬头也看了我一眼,眼底,居然也有不加掩饰的温柔和怜惜。

    这突发的变故,一下子把现场的军队给冲击的七零八落,有人尖叫,有人哭泣……,震耳欲聋的吵闹声像呼啸而来的海浪,瞬间就把山间的静谧给淹没了。张一凡借着这个机会,更是好好地发扬了一次男友力,直接背着沈奕纱于乱军之中匆匆逃跑了,而沈家另两位少爷和碧朱,竟也莫名地消失不见了。

    这时,埋伏在山道两边的伏击者也开始发动疯狂的攻击了,那纷纷抛出的匕首和石块,就像铺天盖地的冰雹一样,冲着我们这群血肉之躯就招呼了过来。

    短短几秒之中,我就看到队伍前面的女孩有的被匕首刺中,有的被石块砸中,活生生的生命转眼间就变成了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很显然,伏击者的主要目标就是沈奕可,匕首和石块虽然在他的周围密集如雨,可他的那帮保镖着实身手不凡,每人都举着一把钢刀,奋力挡开了那些匕首和石块。

    阿夫威风凛凛地站在沈奕可的身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把钢刀耍的密不透风,别说是石块和匕首了,恐怕连苍蝇都不能靠近他分毫。

    刘小月,姬幻儿,和已经晕倒千姑姑怀里的千幽夫人,也得了这种福泽的庇佑,很大程度的保障了人身的安全。

    而李梅一直躲在后面,倒也大大地避开了前方的这些风险。而我这个被踢出包围圈的倒霉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得抱着脑袋东躲西藏,慌乱之中,一下子跌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好在他们的目标是沈奕可,我这一跌,倒也误打误撞地逃离了死神的威胁。敌方歇斯底里地攻击了一阵后,嚣张凶狠的气焰终于渐渐微弱了。匕首,乱石虽然还在频频地发射,但力度却明显大不如从前。阿夫抓住这个机会,连续几个跳跃,居然逼近了埋伏在山道的伏击者。只见他钢刀一挥,里面便传出了几声杀猪般的惨叫。阿夫趁胜追击,短短一会儿的工夫,居然把山道一侧的伏击者给打的落花流水。

    敌方阵营顿时大乱,索性停止了攻击,一个个举着长刀短棒,呼喊着冲下了山坡。这样一来,我所在的草丛又彻底沦为了重灾区。不得不抱着脑袋,再次没头苍蝇似的四处逃窜。

    虽然没有了铺天盖地的匕首和乱石,但穿行在这一片刀光剑影里,也足够让人魂飞魄散了。惊慌失措之下,我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上,而与此同时,一柄长刀对着我就劈头斩落下来。

    眼看着我这条小命就要撂在这儿了,突然,横空出现一条木棍,硬生生地把那柄长刀挡开了。.

    侥幸脱险的我还没有来得及眨一下眼睛,整个身体都被人拎了起来,下一秒钟就跌进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直到这时我才如梦初醒,再次救我的人,居然又是沈奕可。

    他一边用那只流血不止的手臂把早已吓傻的我护在怀里,一边用另一只手挥着木棒和伏击者进行短兵相接。受伤再加上我这个累赘,让他的行动明显的遭到了阻碍和制约。敌方抓住这个破绽,竟很快又围拢成了一个包围圈。

    辛亏阿夫眼明手快,一看到主子有难,立刻就从山坡上俯冲而下,不偏不倚地跳到了包围圈里。他大吼一声说:“谁敢伤害大少?”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不同于那些毫无章法的乌合之众,阿夫的确是身怀武功的绝世高手,他的每招每式,都游刃有余地透着毒辣,霸道,决绝,凌厉……。虽两军对垒,最忌逃兵,可那些胆小的伏击者见了他,早已经不计后果地落荒而逃了,而留下来的那些亡命之徒,见到他此刻双目圆睁,凶神恶煞的样子,也都迟疑着不敢上前围攻了。

    趁着他们僵持的这会儿工夫,沈奕可踢翻一个男人,拉着我就闪进了旁边的山坳之中。

    匆忙中,我一只脚上的鞋子都掉落了下来。他灵机一动,抓起我的鞋子,用力扔到了前面的草丛里,然后把我往后面一拉,就躲进了旁边的一个洞穴里。

    我们刚在山洞里蹲下,就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有人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喊:“三少,找到那女孩的鞋子了。”

    我听到沈奕雄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没错,我大哥就往这个方向跑了,咱们快去。”

    这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刚刚消散,我便听到了阿夫的声音:“你们兵分三路,一路不停地制造出大少向远方逃去的假象,越远越好,一路追击他们,还有一路跟我来,我们去山坳里寻找大少。”

    所以说能呆在老狐狸身边这么多年的肯定是悬狸,瞧人家阿夫这一番虚虚实实,狡猾至极的安排,不愧是沈奕可肚子里面的蛔虫。

    我用手指捅了捅沈奕可,示意他都是自己人了,可以大摇大摆走出去了。他严厉地瞪了我一眼,不但没有走出去的意思,居然还悄悄地拖过一块石头,把狭小的洞口给封死了。

    山洞阴冷,潮湿,他胳膊上尚且有伤,这样呆下去就算不死也得落残疾。真不明白他到底是在顾忌什么?外面的那些人,可都是他的亲信保镖呀。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正要出声规劝,外面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我听到有人在外面说:“二少,大少跑远了。”

    谁?二少?是沈家二少沈奕英吗?是那个永远腼腆微笑,不争不抢,唯唯诺诺的谦谦君子吗?他怎么也会出现在这个人仰马翻的暗杀现场?

    可不管我是多么的不愿相信,沈奕英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蠢货,精心筹划的一次大伏击,居然又被你们搞砸了。给我搜,就在这附近搜,我太了解沈奕可了,他决不可能跑远。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给我抓到他,一定要把他的人头提给我,明白吗?”

    那依旧绵软,温和的声音里面,竟有着嗜血魔头一样的残忍和冷酷,听的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我不禁看向了沈奕可,一束阳光从山洞的上方斜照到他的脸上,竟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惨白,憔悴。但不同于我的震惊慌乱,他竟是一副意料之中的从容模样。.我顿时恍然,终于明白他刚才为什么坚持不出去了,原来,他是在等待现身。

    怪不得他每次都会阴阳怪调地挤兑那位二少爷了,原来,还真是事出有因。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一阵心疼,生活在如此险象环生的环境之中,他心里该是多么的痛苦和无奈呀。

    难怪他的眼里会时时流露出忧伤难解的重重迷雾,难怪他连睡觉都不敢放松警惕,难怪他的腰带上会长期佩戴一把锋利的匕首,难怪他,阴郁冷漠的像一个突兀的异类。

    果然是万般皆因果呀。

    因为他未雨绸缪地事先先把洞口封死了,那些搜查的人从我们的洞口来来回回地走过了几次,竟都没有发现我们藏身之所。

    屏息静气地等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后,外面终于静悄悄的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而此刻的沈奕可,也仿佛撑到了身体的极限,眼看着就要摇摇欲坠地摔倒在地上,我不假思索地扑过去,试图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支撑住他,可很显然,我低估了他的重量,不但没有支撑住他,反而被他用极其暧昧的姿态重重地压倒在了地上。

    他粗重的呼吸热辣辣地扫过我的脸,脖子,让我的身体掀起了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悸动和颤栗。虽然狼狈,尴尬,羞怯,不安,但还好,幸亏不是他垫底躺在这冰冷的土地上。

    他突然趴在我耳边,悄声问:“西,你……为什么要去帮我挡那一刀?难道你当真就那么爱我吗?”

    听着“西”这个字从他的嘴里柔柔地滑了出来,我就像躺在阳台上被主人轻轻梳理着毛发的宠物猫似的,从头到脚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熨帖和受用。

    见我沉默,他紧紧地搂住我的腰,柔声说:“为了我连命都不要的傻女孩,还羞于对我说出那三个字吗?嗯?”

    我轻轻叹了口气,“我说了又怎样?难道能改变你是有夫之妇的事实吗?”

    他愣了一下,不悦地说:“既然如此,你何必还要来招惹我?”

    我把双手撑在胸前,努力地把他往外推:“我怎么招惹你了,明明就是你……。”

    他就象个顽皮的孩子,突然就趴在我的脖子上就狠咬了一口。这太过销魂的疼痛,酥麻,象电流一样,瞬间就传遍了我的全身。

    他仿佛尝到了甜头,咬了一下,又咬了一下,两片薄薄的嘴唇紧紧地贴在我敏感的一塌糊涂的脖颈上,让我心跳的差点就晕厥了过去。他的呼吸越发的紊乱和粗重,嘴唇从脖子上偏转过来,用力的落在我的嘴唇上。

    他那苦涩而又混合着几分血腥味道的男人气息,让我的身体迅速塌方,沦陷,只是本能地张开嘴,任他的舌头象灵活的小蛇一样,迅速地溜了进来。

    随着他那凶猛而又贪婪的吮吸,我就像被人勒住了脖子似的,头晕眼花,心慌气短,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连带着被他吸进了嘴里。也许是宿命难逃,我终究败给了这种迷离而又震撼的感觉,此刻,我的眼里,心里,除了面前这张平常连想都不敢的英俊面容,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疯狂,从我的嘴,到我的脖颈,然后一路向下……。

    我一惊,迷迷糊糊的意识顿时恢复了几分清明,刚要伸手推开他,却被他蛮横地捉住手臂,两把就扯掉了那层最后的屏障。

    活了十八年,这是我第一次被迫和一个男人坦诚相见,那种羞愤难当,却又隐隐期待的心情,让我忍不住地想要鄙视我自己。

    可他却没有了动作,只是用那种几乎能把我皮肤烫出水泡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身体……。

    突然,他抬起头,瞪着血红的眼睛问:“西,你已经十八岁了,……给我行吗?”

    我痴痴地摸着他的脸,喃喃地说:“可是,你受了伤,不会……痛吗?”

    他邪魅一笑说:“傻瓜,你就是我的镇痛剂呀。”

    “可是,你不是从来就不……要处女吗?”

    他怔了怔,轻轻吻了吻我的唇:“西,另当别论。”

    “可我们是在山洞里呀,万一……万一……。”

    “没有万一,做我的女人吧……。”

    他的手指好像携带了火种,滑过我的每一寸皮肤,都会引起一阵燃烧般的感觉,我那点可怜的理智,很快就被被那种波涛汹涌的爱恋和情欲深深吞没,哪怕明知这样的放纵过后,会是伤痛不已的万劫不复,可我,又怎么能停下来?我抚摸着他那光洁的裸背,忍不住百感交集,眼泪纵横,从这一刻起,我就是这个男人的女人了,从这一刻起,我就从一个不经人事的小女孩蜕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了,而赋予我这一切的,就是这个让我心之所向神之所往的亲密爱人。

    我颤抖着声音,说:“可,别……辜负我。”

    他也不说话,只用那细细密密的吻,一点一点地吮去了我脸上的泪水。

    事后,他翻转过身子,把我酸软的身体抱进他的怀里,抚摸着我的背部说:“西,冷不冷?疼不疼?对不起,我居然在这样的地方夺了你的第一次。”

    虽然身体极度不适,但能得到他这样的温柔呵护,与我而言,已经是莫大的幸福和满足了。我猫咪一样缩在他的怀里,轻声说:“不,我很好,我一点也不怪你。”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对方,不言也不语。时光静谧的就像一首缠绵悱恻的诗篇,荡气回肠,余音缭绕。

    我真是矛盾至极,既期盼着阿夫尽快找到这里,把手臂上鲜血不止的他尽快送到医院,又害怕他过早地到来,让这一刻的美好,幸福统统地化为了泡影。

    沈奕可一如既往地懂我,爬在我耳边说:“放心吧,只有在确定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他才会来找我的。应该,没有那么快……。”

    我一阵脸红心跳,轻声嘟囔着:“谁媳你。”

    他吻着我的脸,耳垂,含糊不清地说:“怎么办?西不媳我,可我……很媳西。”

    说着话,一双手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一想到他胳膊上那早已翻涌在外面的血肉,我便挣扎着不肯配合:“疯子,你的伤……,你不怕伤口再次裂开吗?”

    他啄着我的嘴唇,沙哑着声音说:“美人身上死,做鬼也风流。”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疯狂起来居然是如此的丧心病狂?明明身边有那么多的莺莺燕燕,可他却象饥渴了很久的野兽似的,一遍又一遍索要着,全然不顾我的求饶,也全然不顾自己的胳膊在汩汩地流血。

    只到黄昏来临,他才肯放我躺到他的怀里休息。可我刚闭上眼睛,就迷迷糊糊地听到石洞的外面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尖叫,像是口哨,又像是破了音的笛子。我对这种声音并不陌生,在山林别苑时,我也曾听阿夫吹起过。

    沈奕可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说:“西,起来,阿夫来接我们了。”

    可我的身体像被他*了似的,酸疼,疲软,连动一下都没有力气,更何况是站起来呢?

    他扯过我的衣服,说:“西,阿夫脾气有点急,一会儿要闯进来了,你可就曝光了。”

    我一抖,赶紧忍痛坐了起来。

    等我收拾停当后,才发现沈奕可躺在血泊之中,整个人已经陷入了虚脱状态。

    我一边手忙脚乱地帮他整理衣服,一边轻声埋怨:“谁要你要色不要命,这下子受到惩罚了吧?”

    他举起手,似要摸我的脸,可最终还是颓然地垂了下来。

    我再也顾不得太多,冲着洞口就叫了起来:“阿夫,阿夫……。”

    话音刚落,洞口堆积的石头便被人猛然推开了,阿夫率先冲了进来,他迅速地背上苍白而又虚弱的沈奕可,掉头就向外面匆匆走去。

    走出山洞,立刻有一帮保镖围拢了过来。他们簇拥着沈奕可和阿夫,刚准备窜进一人多高的草丛中,沈奕可却用微弱的声音对旁边的古风说:“把何……西安全送回去。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明白吗?”

    古风愣了一下,立刻郑重表示:“大少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何小姐的。”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我才跟着古风向山下走去。

    观音山遇袭过后,整个古宅顿时陷入到一种人人自危的混乱之中,甚至有人传言,说沈氏得罪了黑道上的人,现在仇家已经开始报复,准备大举攻打古宅了。随着传言的愈演愈烈,有胆小的下人,已经准备铤而走险,逃出古宅了。

    为了稳定民心,沈总不得不亲自出面,告诉大家观音山遇袭之事,只说遇到了贪慕钱财的亡命之徒,而凶手,现在也已经缉拿归案了。整个凤凰城的人都知道,沈氏财产富可敌国,觊觎眼红之辈,自然不在少数,所以,沈总的这番解释,也算是合情合理,动荡不安的军心,也因此稳定了下来。

    那天,虽然我是最后一个返回古宅的,可刘小月看到我毫发无损地回到阁楼后,第一句话却是:“小西,你为什么要奋不顾身地去救大少?难道你真的爱上了他。”

    虽然心虚,但我还是强自镇定地说:“本能反应,当时没想那么多。”

    “本能反应?你真的有那么侠肝义胆吗?”

    我没好气地说:“既然怀疑我,你为什么还一定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刘小月顿时语塞。

    我真的觉得很累,既然姐妹之间最后只剩下互相猜忌和埋怨了,再日日面对到底还有什么意思呢?刘小月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颇有几分动情地说:“小西,任我机关算尽,也难保能在这个古宅里安然无恙。所以,别再想着离开姐了,因为除了你,我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了。不管我千错万错,我终究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小月姐,小西,原谅我好吗?”

    的确,不管事世如何变化,她都是我从小就依赖和喜爱的小月姐,岁月可以染黄儿时的照片,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相貌和气质,但那已经沉淀到骨子里的情谊,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随便剔除的。就冲着那些情谊,我彻底地打消了离开她的念头。恨也罢,爱也罢,我终究不能决绝地弃她于不顾。

    古宅在沈总的安抚之下,刚恢复了平静,千幽夫人却突然一病不起了。她的身体本就虚弱,经过阿布和观音山这两场事故一惊吓,就一病不起了。

    这千幽夫人可是千氏企业唯一的宝贝女儿,而千氏又是沈氏最重要的生意合伙人,故此,千幽夫人这一病,着实把主母吓了一跳,当下便赶紧来到幽幽阁,亲自监督着医生们给千幽夫人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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