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大少的女人
    姬幻儿摸着自己的脸庞,自哀自怜地说:“可是,我的容貌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比起你,终究还是老了……。”

    我也不给她客套,直截了当地说:“这个自然,论容貌,你自然比不上我,可刘小月也比不上我呀,但人家不是也凭借着迷情药把……。”

    我突然醒悟过来言语有失,当下便惊恐地捂住了嘴巴。可是,姬幻儿却早已经尖叫着跳了起来,抓住我的胳膊连声追问:“什么?你说什么?刘小月用迷情药对吗?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我抱着肩膀,瑟缩不已地说:“幻儿姐姐,我说错了,我真的说错了,你别问了好不好?”

    可我越是这样惊慌失措地矢口否认,姬幻儿越是笃定不已地认定刘小月使用了迷情药,她咬牙切齿地骂:“刘小月,她居然用迷情药来迷惑沈总?我就说怎么沈总一进她的阁楼就不出来了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哭丧着脸问:“幻儿姐姐,你不会因为我的口误去揭发刘小月吧?要真是那样,我可就倒大霉了。”

    姬幻儿恨恨地说:“我倒是想揭发她呢,可是,她上次因为举报你准备带孩子逃跑居了首功,在千姑姑那里风头正劲呢,但凭我这只言片语,又怎能撼动了她的地位?”

    沉默了一会,她却突然盯着我说:“何西,和我联手吧,只要我们两个联手,一定能扳倒刘小月那个贱人的。她对你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恨她吗?难道,你就忍心让洛英死不瞑目吗?”

    我连连摇头说:“不,不,我再重申一遍,我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不想报仇也不想出任何意外,洛英在天有灵,一定也不希望我活得那么辛苦的。”

    见她一筹莫展,我捂着嘴又笑的格外的娇羞。她不解地望着我,问:“你笑什么?”

    我神神秘秘地说:“幻儿姐姐,其实,你也不用活得那么累。……那玩意,只要往手指甲上那么一涂,你想要沈总做什么他都会愿意的。”

    姬幻儿本就有几分文人的清高,闻听此言,脸上满是厌恶和不屑。“男女相悦,本就是情到浓时水到渠成的一件事情,被这种恶心的药物一搅合,和原始动物又有什么区别?我不用,坚决不用。”

    我抚摸着自己因为爱情的滋润而变得越发光洁和柔嫩的脸颊说:“原始动物不原始动物我不知道,但是,让一个男人痴迷与自己的身体,确实是会有很多最实惠的好处的。幻儿姐姐,这就是你不如刘小月聪明的地方,因为她比你更懂得,在这个古宅里,清高没用,学识也没用,只有不惜任何手段地得到了沈总的宠爱,才是最最要紧的事情。”

    姬幻儿怔怔地看着我,突然骇然地瞪圆了眼睛,语无伦次地问:“何西,莫非……,莫非你也用了刘小月的那种药了?我就纳闷呢?你无声无息地被搁浅了两年有余,怎么又会突然受宠了呢?原来……如此呀。”

    我慌张地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终于下定了决心,羞怯而又恳切地说:“幻儿姐姐,我对你推心置腹,你可不要出卖我呀。”

    有我这个铁树开花的例子活生生地摆在了面前,姬幻儿终于心动了,她支支吾吾地问:“那……个,那个药你是从哪儿搞来的?能不能分给我一点?”

    我可怜兮兮地说:“幻儿姐姐,求求你也可怜可怜我吧,我就弄了那么一小瓶,还指望着它俘虏沈总,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呢,我真的不能分给你。”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到哪里弄这种东西吧?”

    “很简单,偷。”

    姬幻儿大惊:“什么?偷?”

    我点点头,说:“是呀,为了咸鱼翻身,我只能铤而走险了。幻儿姐姐,我一个人都可以趁刘小月去幽幽阁当孝子贤孙的时候轻易得手,你和张小风两个人难道就不可以吗?”

    “那……那你既然去过一次了,可不可以告诉我,从哪儿下手更容易进入她的阁楼?”

    “张小风虽然不擅长爬墙,但从一楼的窗户那里爬进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相信我,一楼的窗户有些松动,只要用力一推,就可以进去。爬进去后,可以让她……。”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迟疑一下。刘小月本就是个滴水不漏的狡猾之人,如今和我彻底决裂后,她还会把那种含了迷情药的指甲油随手放在梳妆台上吗?不,一定不会,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提防我的。当然,她肯定也舍不得扔掉那些神药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把那些药转移阵地,移到最明显也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去。

    厨房?洗手间?这都是她把心爱之物惯于藏放的地方,但既是提防我,她自然就不会再用这些她熟我也熟的套路了。所以,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鞋架。

    姬幻儿见我迟疑,还以为我又怕招惹是非。当下便拍着胸口说:“何西,你放心,我姬幻儿虽然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但你如此不记前嫌地帮助我,我和张小风就算是被人抓个正着,也绝不会把你给出卖的。我以我父母的性命向你发誓。”

    这番话正中我的下怀,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心安了,你让张小风进入阁楼后,直接去鞋架那里搜查红色的指甲油就可以了。……嗯,我上次就是在那里拿到的,记住,不要多拿,就取一小瓶就可以了,拿的太多会被刘小月发现的,明白吗?”

    姬幻儿千恩万谢地和我道别后,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我刚要松一口气,却又看到她缓缓转过身,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问:“何西,你知道刘小月的迷情药是从哪里来的吗?”

    我走近她的身边,悄声说:“不知道,但我想,一定是千姑姑偷偷馈赠给她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增加怀孕的几率呀。”

    姬幻儿想了想,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望着姬幻儿亢奋不已而又信心满满的背影,其实我还是稍稍地愧疚了一下的。毕竟,利用一个急于求成的寂寞女子,是一件很不厚道的事情。但是,如果不这样做,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在短期内扳倒刘小月。

    再则,我也从来就没有逼过姬幻儿为我做任何事,既然她自己要冲过来给我做炮灰,那我就好好的成全她一把吧。

    晚上,沈奕可又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我的阁楼。那时,我早已经洗过澡,换上了素净柔软的睡衣,一头略有些潮湿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胸前,那种慵懒的性感和妩媚,连我自己都觉得美艳不可方物。

    沈奕可微凉的手指柔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痴痴地说:“西,你是专门来勾引我的吗?”

    我贪恋地嗅了几口他身上固有的涩香,主动依附在他的怀里,亲吻着他的下巴,嘴唇……。

    他扳过我的小脸,说:“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寻常。”

    望着他那双清亮而又宠溺的双眼,我越发的觉得愧疚和心疼了,当下便吸了吸鼻子,眼圈泛红地说:“这两年多,我恨你,打你,诅咒你,你真的就不难受,真的不记恨我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难受肯定是难受,但是,却不会恨你。”

    “为什么?”

    “傻瓜,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呀。”

    我严肃地问:“我想问你,当初我在医院里准备待产的时候,你突然失踪到底是去了哪里?”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说:“陈年旧事了,我早已经不记得了。”

    “那么,到底是不是你通知千姑姑她们,让她过来抱走孩子的?”

    他微微一笑说:“怎么?还不解气,又准备拿杯子砸我了吗?”

    我板着脸,很认真地说:“回答我,到底是不是你通知千姑姑她们,让她们过来抱走孩子的?”

    他怔怔地看着我,声音酸楚地说:“若我说我根本就不知情,你会相信吗?若我说你临产的那段时间我突然失踪,是去求千家放过你和孩子了,你会相信吗?”

    我顿时泪如雨下,边流泪边捶打他的胸口说:“笨蛋,笨蛋,你都不说,又怎知我不会相信?”

    他紧紧地搂住我,轻声说:“西,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没关系,不用内疚,从小长大,我已经习惯了被人误解了,该真相大白的时候就真相大白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可是,我恨你却恨的好辛苦呀。”

    他了然一笑说:“傻瓜,如果不让你往死里恨我,千姑姑怎么会容忍你活到现在?”

    我茫然地瞪着他,表示不太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他叹口气,说:“西,你还不明白吗?其实从一开始,最让千姑姑忌惮的人就是你。她可以容忍我有很多的女人,却唯独不允许我会真正的爱一个人,明白了。”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初次见面时,她会用那种吐着毒蛇信子似的眼睛盯着我,想必那时的他已经从张义那里得到了风声,但苦于没有证据,只得幽深莫测地问:“你认识沈家大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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