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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都敏俊西

第二章 初来乍到,遭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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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当日云绮罗起了大早,整理学堂需要的书籍又到了湖边走了几圈,整个人神清气爽。

    “你们猜女先生长的好看吗?”一大早学子们都来到了学堂内等候女先生,各个新奇。

    “我可没听说林州城有比傅轻水还美的人。”王楚挑挑眉看向最前方的傅轻水。

    “可不是,这林州城若有她美的,早就传遍了!”长相微微黑的郭峥笑呵呵的接话。

    “我怎么瞧着梁漪更耐看些呢”徐清摸着下巴思忖。

    傅轻水听到班里的各种猜测,心中冷笑。

    “轻水如此绝色,哪里有人能比?要我说啊,能成为女先生定是个丑的,顶多平淡无奇嘛。”巴结傅轻水的女子名为王宁珠,长的乖巧可爱。

    梁漪摇摇头,真是幼稚。

    云绮罗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嘈杂的声音,顿了顿步伐,心里不是不担忧的,只是退无可退,轻轻摇了摇门口放置的铃铛,坚定的迈出脚步走了进去。

    学生们听见铃声迅速坐回座位上瞪大眼睛看进来的女先生。

    云绮罗今日着了一件素色丹青云水墨的衣衫,素静大方,步履沉稳的走到中央,沉静的目光望向学生们:“吾名为云绮罗,从今日起为先生,传道授业解惑,若认为我不适合此位,可转其他班。”

    “要是我们都走了,独树一帜班岂不是成了笑话?”郭峥被迫提了这个问题。

    云绮罗唇角勾起:“这个问题本身即是驳论,既然独树一帜,该有此信心。”

    路清不服站起来道:“男子科考及第以示其学识渊博,女子也只是些才女佳人的坊间传闻,怎可证明女先生有此能耐可教书育人?何况,怎么瞧您也只有十六七岁罢了”

    云绮罗长相清秀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端庄秀美看着着实好看,却独独没有平日里所见先生们的严肃古板。

    “我知素来教书之人神情皆是严肃,女子本身柔弱缺少阳刚之气,但女先生有不同于男先生的沉静与内敛,严谨与细致皆更胜一筹。”云绮罗说话不骄不躁语速沉稳,学生们自觉的融入了其中。

    “先生,您适才所说学生极为赞同,且不说女先生为朝廷择选,便是先生的这番气度也当得上先生二字。”傅轻水缓缓的说出此番话,声音极为动听悦耳。

    “古语日久见人心,我既当了这先生便会尽我所长,若日后当真做的糟糕,我自会离去。”云绮罗算是起了个誓言。

    “好,一言为定!”路清立马附和云绮罗的这句话。

    门外一行人听到云绮罗的那番言论,观之谈吐皆以为可当此重任,却也有担忧其年纪尚轻唯恐耽误了前程。

    “他们都不过是学些道理,还真想去考取个功名?”都是勋贵,哪里需要有人考取功名,若真是需要也不必在此班了,女先生也只不过是实验而已。

    路淮静静的看了半晌,这女先生还真好看。

    云绮罗的教学任务是负责引经据点,给学生们启迪指引他们走向正途,也就是给他们讲故事,引出为人处世的道理。

    “你们可知人为何生来不同?”

    路清觉得有趣:“女娲造人,自然想要一些不同的人才有意思嘛”

    云绮罗露出笑容:“很好,你们对此有何想法?”

    “若是都生的一样岂不是区别不出彼此了?”宁缓缓提出疑惑。

    “有高低之分才不会乱了秩序。”傅轻水不屑与寒门有所接触。

    听到这几个素来为中心的学生阐述,众人纷纷也表达了心中所想。

    云绮罗认真的聆听:“人生来不同,想法也不同,大家畅所欲言,无关对错,我的课便是如此。”

    “先生所言甚是,以往皆是先生教授,我们有时候不解其意,他们还要用更深的解释来阐述,真是让人头疼。”梁漪想想这些诗词歌赋便觉痛苦,她是要做将军的呀!

    路清赶紧附和:“对对对,我也这么认为的。”

    梁漪真想翻个白眼,你知道什么。

    云绮罗幼时也有此想法,对她的问题感同身受:“诗词歌赋讲究的是由心而发,不仅要理解其意还要身临其境的感受,这般才会真正的理解,以往先生们是想让大家自己领悟,若是先生解读仔细了,你们学到的却是什么?”

    梁漪恍然大悟:“如若先生仔细讲解了便是先生的想法,我们却仍是一知半解,若是点出关键让我们自己去解答,这会让我们记住一辈子。”

    众人皆哗然,原来之前是他们想错了,先生并不是卖弄文采,而是为了他们好啊。

    云绮罗觉得这个问题提的妙接着说道:“便是这个理,不过先生却是有错处的,不该不与学生们解释他所想,这便造成了你们的误解,反而没了念书的兴致。”

    “可不是,那般乏味沉闷哪里能有兴致。”王楚想想都觉得困意涌现。

    “先生教学手法固然不同,初衷却是为了学子,只有你们真正的尊重他,他才会敞开心扉,用心传授学问。”云绮罗看出这些学生都太过慵懒而急躁了。

    “这倒是头一回听说,新鲜”语气略带嘲讽。

    云绮罗望过去,云霆也在这里?

    云霆玩味的看过去,目光依旧带着嘲讽,不过是家里的庶出却到他的班上了。

    云绮罗收回了视线,心下静了静:“故人有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讲的便是尊师重道,绕是太宗皇帝也亲自为老师端椅子,客气的喊着老师,你们说若无此德,怎堪众任?”

    云霆被噎住,一句话也答不出来,真是伶牙俐齿!

    “是啊,我常常听说当今圣上也是尊师重道呢,傅大学士不就是吗?哦~轻水”王宁珠眼前一亮,瞬间想到了傅轻水。

    傅轻水得意的轻笑:“这倒是真的,圣上贤明都如此,何况我们这些臣民呢”

    这话吓得不少人连连反省自己,下次定要跟先生好生相处,莫要让人说了闲话,毕竟云麓书院可不是一般的书院啊。

    课上的很有意思,同学先生一起讨论,让每个人都能参与其中,路清倒是对她有所改观。

    “路清,你觉得女先生怎么样?”‘王楚轻挑的看着云绮罗离去的背影。

    “没有梁漪好看。”路清看到前排正要出门的梁漪匆匆要追上去。

    “路清!你大哥找你”郭峥的声音适时的出现了。

    路清叹了口气,真想揍那张大黑脸

    “大哥,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路清不满的看着路淮。

    “爹不放心女先生教课让我来看看”路淮拍了拍路清的肩膀“我成天在操练新兵,有几回看得到你,臭小子!”

    路清傻笑了半晌:“离云麓书院这么近,我不是常常代替爹娘去探望你吗?”

    “你以为我不知你是去跟梁漪的大哥套近乎的?”路淮早就把他那点小心思看出来了。

    路清脸红了一瞬:“哎呀,大哥你到底是来看我笑话还是干嘛的!”

    “哦,我是来问问你们这个女先生是哪家小姐?”路淮肃了肃神情。

    “云家的,叫云绮罗,你问这个干嘛?”路清疑惑的望过去。

    路淮不着痕迹的侧过来一点:“父亲担心她教不好你们,我派人调查调查。”

    “哦”路清不疑有他。

    云绮罗那堂课只是考察,看她能否得到官员家属的肯定,山长对云绮罗能够通过试验感到满意:“过几日学生放假两个月,先生可以安心在这里或是回家里备课,这几日便不安排先生去了。”

    云绮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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