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夜魅凝痕

第三十三章 审问、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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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上朝的时候,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还是亲自和楚江说的,说楚楚孝慈,聪慧,又不识大体,赐婚广平王为王妃,定于腊月初九完婚。

    楚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这么多人,五皇子君鬼言怎么会单单挑准他的女儿呢?下意识看了一眼君鬼言,正巧,君鬼言也正在看着他。

    楚江额头上的汗水都快掉到大殿上了,可是依旧硬着头皮和皇上说了一些因素,比如楚楚的年纪还小,可是被皇上一口否决了,这赐婚的事也就坐实了,离成婚的日子,也就只剩下半年了。

    楚江不知道为什么君鬼言会看准他,在朝堂上,楚江自成一派,从来不参与各个皇子间的斗争问题,也从来都是保持中立的,君鬼言也很少争取什么,甚至一度时间萎靡不振,都不来上朝,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来了精神?

    这件事让楚江的心情一落千丈,以至于一天都在外面和一些亲信学生们在喝酒,感叹自己的这个女儿多么多么的命苦。

    长安王和广平王的事情,是整个夏商皇朝都知道的,皇上也不能否认什么,所以就成了大家饭后的话题,楚江他们说这些,在外人看来,也只能替他的女儿感到惋惜了。

    楚楚醒来的时候,四周昏暗一片,楚楚用手捂着自己的胃部,心脏跳动的缓慢,这得让她连坐起来都要休息好久才行。楚楚的脸色苍白,嘴唇干瘪。

    她扶着潮湿的墙壁,靠着墙壁支撑着身子,才能勉强的坐其起来,用模糊的双眼打量着四周围的一切,三面都是墙,地上全部都是厚厚的干草,还有老鼠和虫子。

    这些东西,她在乡下的夏天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所以早就不害怕了,只是这个地方建造的很奇怪,楚楚看着木棍搭建起来的围栏,把她自己紧紧的关在里面。

    楚楚回想着晕倒前的最好的景象,没错,她是被官兵当成嫌疑人抓来了这里,最后昏倒在了朝堂上。

    努力坚持着疼痛,楚楚爬到围栏上,用瘦弱的手拍打着木门,努力发出一个声响:“有没有人?放我,放我出去!”

    这时,几个官兵闻声走来,把楚楚拖出去,楚楚就这样任由他们拖着自己,不由分说的将她绑在了一根柱子上面,楚楚耷拉着脑袋实在提不起精神,只能默默的等待着将要来临的灾难。

    楚楚也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是自己平时出来惹是生非,以为自己替天行道,其实让很多人都心生怨恨,他们找不到楚楚的地方,就找到了小鱼儿的住处,再猜让小鱼儿变成这样的。

    说到底,楚楚间接的明白了,自己是一个间接的凶手,她不杀伯仁,可伯仁却因她而死,这种愧疚感,这种感觉,活生生的一个女孩,在自己在见到她的时候,却只能是冰冷的尸首了。

    王县令看着她,冷哼一声,说:“你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哪来的钱可以替受害人的父亲办后事?为什么要杀被害人?”

    直到听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楚楚才震惊了,瞪大眼睛。看着王县令,嘲讽的摇了摇头,反问:“可是王大人?你问我为什么杀小鱼儿?那我问问你,你又是凭什么判断我杀了小鱼儿的呢?”

    “哎呀9给我嘴硬?你一个叫花子,哪来的钱能给被害人的爹操办后事?除了你,还有谁会杀害被害人?一定是你想强抢被害人,被害人不从,你们就起了冲突,你看到了外面的斧子,一气之下 ,就杀了被害人,中午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被害人哪里。否则,为什么会消失那么多天,偏偏在被害人死后才回来?你定是想洗刷嫌疑。”

    “......”楚楚听着是目瞪口呆,若若的说了一句:“大人你说的太好了,你这么会说,为什么不去茶馆里说书呢?喝,没有半点证据,靠着自己的猜想就断定一个人是凶手,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凶手把?有多少人是冤死在你手上的?”

    王大人已经气的脸红脖子粗了,故而站起来,走到楚楚身边,“啪——”甩了楚楚一个大大的耳光,“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教训我?本大人断案从来都是好样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楚楚嘴角挂着一丝丝的鲜血,嘴里面的血腥味一瞬间就蔓延开了,她可以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可是并没有叫出来,也没有挂着泪水,这样的场景,似乎是似曾相识的。

    那年她的父亲被冤枉入狱,母亲到处奔波,可是没人管他们,父亲死在了监狱里面,浑身是伤,母亲受不了打击,疯了,然后死了,就剩下她和唯一的弟弟,变成了永远的孤儿,病床上,她永远忘不了弟弟红肿的眼睛,恳求她不要离开......

    楚楚眼神坚定不屈的看着王大人,愤恨的说了一句:“我没有杀小鱼儿,你要找不出凶手的证据,是你无能,找一个人充数,难道就是成功了么,你的良心在夜里不会痛么?虚假的案子,包庇着你的虚荣心,你是不是觉得很快乐?”

    “来人啊!给我打!打到她承认为止!”王大人气的牙都在颤抖了,楚楚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个嘲笑的表情,似乎是再说,想要屈打成招么?

    王大人好不容易来到今天的位置,他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叫花子坏了自己的一世英名,所以今天这么罪名,必须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

    楚楚任由他们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自己这么自信满满,小鱼儿也不会被害,她没错,是凶手,所以这疼痛就是她应得的,应该承受的。

    楚楚身上的疼痛让她的大脑都快要缺氧了,小鱼儿的惨状依旧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只要一闭上眼睛,都是小鱼儿的哭,笑,还有那么期待自己的到来,而自己给她带来的,却是永久的死亡。

    看着奄奄一息的楚楚,王大人似笑非笑的走过去,用一旁的鞭子抬起楚楚的脸,然后说:“怎么样?招不招啊?”

    “怎么?你就这点能耐么?屈打成招?喝,懦夫,您今日打死我,也只是多了一个冤魂而已,你以为冤魂们会放过你么?我告诉呢,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楚楚从牙齿里努力挤出这几句话,也成了昏迷画押前的最后一句话。

    君堰堔欢快的走在街上,差点真的以为自己要变成断袖了,可是得知小叫花子不是男子以后,整个人都开心了许多。

    走在街上,大摇大摆的,突然听到一些人这么交头接耳的说话。

    “那个小叫花子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帮过我不少忙呢。”一个卖菜的老婆婆在哪里说,君堰堔听着无比骄傲,比说他自己英雄事迹还开心,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可能让他就想哭了。

    “对啊,这个小叫花子很好的,虽然平时遗憾出来闲逛,可是对咱们总是很好的,还给我出主意让我的生意变好呢。”

    “谁说不是啊,只能怪造化弄人啊,怎么就去了大牢里了,我是一定不会相信她会杀人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君堰堔挑选玩意的手停了下来,揪着哪里的那几个人问:“你么在说什么?那个小叫花子?杀了什么人?”

    一开始还没有看出来,可是君堰堔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众人也都认出来了,他不正是七皇子,长安王么?吓得街边的几个人赶紧下跪,可是君堰堔却不想在乎这些虚的,又问了一遍:“我不想在继续问你们一遍刚刚的问题X答我!”

    那个卖菜的老婆婆颤抖的双手说:“今中午,大家发现城南的张老汉家的小鱼儿死在了院子里,就,就那天出手赶走恶霸的小叫花子,出现在了哪里,王,王县太爷,就,就把他,抓去了。”

    君堰堔一听,不好,怪不得刚刚哪里沸沸扬扬的呢。这些事他是不愿意管的,也就没有看,谁知道错过的却是这件事。

    来不及回王府,飞一般的朝县衙的方向跑去,哪里面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可是他知道,绝对黑暗是正常的,楚楚要是在哪里的话......

    几个说话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打了个冷战,不再大嘴巴的说话,各自做生意去了。

    君堰堔只怪自己跑的太慢了,感觉过了好几个春夏秋冬才过来。

    等不及喘息,就揪着门卫说:“把你们县太爷,王岗给我叫出来!”

    门卫一开始被吓了一跳,最后狗腿子样的推了一下君堰堔,特别嘚瑟的朝着他说:“你小子活腻了把!敢这么说话,脑袋不想要了啊你!”

    君堰堔并没有多废话,从腰间掏出自己的玉佩来,上面一条龙,背面大大的写了一个“堔”字,这是皇上在自己的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必备送的礼物,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有,这也成了他们的象征,除了字不同,其他的没有异议。

    这成了标致,门卫颤抖的叫到:“长,长,长安王。”

    “少废话!快把王岗给我叫出来,告诉他,本王加急见他,让他马上滚出来!”

    “是是是是。”

    君堰堔就站在大门口,也不管大家的眼神是什么,不一会,王岗就出来了,头也不敢抬,君堰堔是什么样的人他早有耳闻的,虽然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十分的害怕。

    一出来就跪在地上,不等开口,君堰堔就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然后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摔到一旁的草地里面,走过去,用自己的真皮靴子踩着他的胸口。

    “王岗,本王并不想知道你平时冤枉了几个人,因为这些人随后就会有人来处理,可是,你抓了楚楚,就是你最大的错误!”

    王岗椅着双手,可怜巴巴的说:“臣,微臣不知道楚楚是谁啊,王爷,王爷在说什么啊?”

    “我跟你说,如果她受了一点伤,我就要你百倍偿还,如果她今天没事也就算了,如果她有事,你就祈祷,本王不会将你凌迟!”

    说着,就有人已经将楚楚从里面带了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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