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回来的时候,就将楚楚叫到了书房,和她说了今早上朝时候皇上的决定,让广平带兵前往西疆出征。

    楚楚最近也听说了一些事情,关于广平王,他已经有差不多四年没有带兵打仗了,而他现在也只是挂名了一个王爷的头衔,早就不在管任何事情了。

    “我听闻,广平王殿下已经很久不过问朝堂上的事情了,这带兵打仗,也是很久都不出手的了,怎么这次,居然有这个兴趣啊?”楚楚不解的问楚江。

    摇摇头,楚江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可是听皇上说了,这君鬼言可是变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又重新拾起朝政的事情了,而且非常在意楚楚的事情,就因为如此,皇上还和楚江说,也许楚楚就是打开君鬼言心上门的一把钥匙呢。

    楚江看到楚楚不解的样子,便说:“广平王殿下近日来却是变的不一样了,皇上和皇后也很欣慰呢,大家都认为,这是你的功劳。”

    “我的功劳?”

    面都没有见过,只因为指婚,就能让一个人彻底改变吗?这话怎么听,都跟一个笑话没什么区别,楚楚想到,这个人到底为什么改变?又为什么因为指婚而恢复,不会是一个怎样的谨慎病人把?

    看着楚楚满面愁容,楚江是不担心出征的事情,毕竟君鬼言的能力可是一个传说,就连君堰堔也是他亲自*出来的,所以这场大战,必定是胜利的。

    “五皇子虽然不是皇上的长子,可是却是嫡子,也是大皇子,先太子的亲弟弟,皇上有意封五皇子为太子的,只因为,几年前的一些事情,让原本的打算有了些变化,如果五皇子真的可以恢复到以前的话,在立几个功劳,成为皇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到时候,你就是太子妃,再生下一个嫡长子,将来皇后的位置可就坐稳了啊!”

    楚江现在的想法就是,希望君鬼言赶紧恢复如初,这样的话,很有可能皇上就会立他为太子,那个自己的女儿就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自己就是未来的国丈,很有可能,还是今后皇上的亲外公,到时候,那就真的是食邑万户了!

    可是楚楚不这么想,这里面总有些事是她想不明白的。

    就好比,为什么皇上偏偏赐婚自己跟五皇子,又是因为什么变故,才能让五皇子变了一个人,现在又是因为什么,然他重新燃气斗志?

    楚楚问:“父亲,你可知道广平王和长安王的事情?他们兄弟俩有什么渊源么?”

    “你怎么关心他们两个的事情啊?”

    “所有人都传,这兄弟俩一身的怪癖,就连街头卖身葬父的丫头都不愿意嫁给他们,女儿当然也好奇了,为什么皇后的两个儿子,竟然都是这样的怪癖?这里面的纠葛,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啊。”楚楚用他们两国的怪癖当幌子,来问楚江两个人的关系如何,发生了什么。毕竟楚江在朝堂这么久,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把。

    果然,楚江以为楚楚直想了解其中的缘由,这些事在当时也是人尽皆知,大家饭后的话题,虽然多年不曾提起了,可是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这事,可就追溯的远了,皇宫里面,以前有一个女孩,是外来的质子,佐罗国的公主,佐罗王唯一的女儿,被送来这里当了质子,那个时候,也都正是年少轻狂,五皇子和这个女孩,也就暗生情愫了,最后两人也结了亲,可是......”

    说道可是的时候,楚江停了下来,没有在说话,而是盯着楚楚看了看。

    楚楚不理解的问:“可是什么?父亲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总之,就是皇家欠五皇子一个说法,不知道也罢,你也不必知道,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情,眼看着你都要嫁人了,为父本不该和你说这些的。”

    楚楚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卡楚江的神色,也是不愿意让她知道。

    这里面的事情大概不会和她有关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觉得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牵引,让置身事外的楚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动的进入了某种事情的开端和结束。

    广平王府内,君鬼言坐在小亭中,手中拿着一块玉,正反打量着,君堰堔吊着一只胳膊,快步走过去,看到他手中的东西,叹着气,见君鬼言依旧没说话,叹气的声音更大了。

    “你若是呼吸困难,就去找御医,来我这里有什么用,我可不会用药。”君鬼言冷冷的说。

    君堰堔一拍大腿,看着君鬼言的面具,皱着眉头,焦急的问:“王兄,你不是,你不是不会再征战了吗?为什么又去啊。更何况,这么多年,你对朝中,军中的事情,不闻不问,这么冒然出动,怎么能行啊?”

    “不是还有你么?你刚刚,不就是去帮我打点了么?我相信,粮草,兵器的事情,你都帮我搞定了,不知,我猜的对不对?”君鬼言收好手中的玉,露出一个笑容。

    “对,对,我是去帮你安排了,可是你就不能自己在去一次么?”

    “我为什么要在白跑一次?都已经是木已成舟的事情了,还用的着我再去多问一次么?你在后面,不都一直在大点嘛?”

    君堰堔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哥哥,简直是要气死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他。

    双手握拳,说:“要不是这几年我替你征战,那么那些功劳就都是二哥三哥他们的了!你也知道,朝堂上的风向,你是嫡子,见你这么萎靡不振,风向当然倒向了二哥三哥他们!你知不知道,母亲在后宫,都要低了纯贵妃一等,她可是皇后啊!你在这么下去,太子的位置,迟早就是二哥的了!”

    君鬼言转身看着池子里面的鱼儿,双手背后,一如既往的玄色衣衫,这样的大太阳,可他身上没有一滴的汗水,就连军演的额头上,都有些密密麻麻的额汗珠,而他周围就像是包围着寒气一样。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在意这皇位,更何况一个太子的身份,这一切,本应该是大哥的。”

    “可是大哥已经走了!他已经不再了,你说你不想,难道所有的事情都会容你一个想不想吗?先是大哥,如今我还会在你身后,倘若一日,我也不再了呢?你还要继续这样么?”

    君鬼言转身看着君堰堔,拍着他的肩膀,说:“还有你,你也是嫡子,你的能力,不比我差,倘若日后,你会是太子,我定会,尽心尽力,辅佐你,护着你。”

    君堰堔低着头,低着头摇了摇头,他更加不在乎什么皇位,他喜欢现在这样,可是不知道换一个身份会怎样,君临天下在外人看来是有多好,可是他却不在乎。

    兄弟俩谁都没说话,君堰堔过了好久才答了一句:“那你便想想母亲吧,她只有我们三个孩子,大哥已经不再了,你和我,为了今后考虑,你应该拼一下。”

    说完以后,就转身离开了,君鬼言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走远,拐了弯,看不到的时候,才收回眼睛。

    他望着前面的景色,自言自语的说:“臭小子终于长大了,虽然不知道,是谁改变了你,可是,应该和她说声谢谢才对。”

    这时,李协从一旁跑出来,拍着君堰堔的肩膀,吐了吐舌头说:“你又把七表兄气走了啊?”

    “你这死丫头,又偷溜到我这里,不怕你爹在找人过来,堵你?”

    “不是还有你呢吗!纵然我爹爹再厉害,你不敢让人在你这里造次啊!”李协一秒钟变小姑娘。

    君鬼言同她一块坐在凉亭里面,不带一丝感情的问李协:“刚刚的话,你全听到了吧?”

    “是都听到了,可是这次我赞同七表兄的话,你是嫡子,文韬武略,你说第二,怕是没人敢争第一去,你是最适合当太子的人。”

    李协十分肯定的和君鬼言说。

    “有些事情,不是想想那么简单的,文韬武略样样第一的人,不一定就适合当太子或者皇上。还有。从古至今,哪个皇上,不是三宫六院,佳丽三千的?纵然我父皇在爱我母后,为了权衡,还是得娶那些人,纵然在疼爱我大哥,也没有,保护好他。”

    君堰堔望着杯中的茶水,手中紧紧的握着那玉,又说:“江山如画,红颜命薄,我不愿意和他们争夺,不是说我没能力,而是我害怕自己得了这江山,却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这件事,四年前我就知道了。”

    李协看着君鬼言,也是十分心疼他,看来四年前的事情给他的打击大,阴影更大,接二连三的刺激,让他真的对一些事,一些人,不在抱有任何的情绪了。

    “那你马上要走了,是不是要去看看楚楚呢?她虽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可是,毕竟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归期,你去看看她,免得到时候太想念,走之前都没有见一面。”

    李协想着,虽然楚楚还不知道君鬼言的身份,可是这一走少则三死个月,多则半年都有可能回不来。君鬼言应该去见见的。

    他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等校场点兵过后,我会去见她的,虽然她始终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这么摸索她。”

    “你还要夜里偷偷去么?总要避嫌的把?五表兄,不是我说,人家好歹是一个姑娘家啊,你这么做很不合适的。”

    “她是我的王妃,我觉得,我去看我的王妃,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只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了说闲话,才偷偷去的。你觉得,我这么说,你能挑出毛病么?”

    君鬼言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我去看我的王妃,你管我是夜里还是白天,和你们有关系么?

    李协默默的吞了口口水,点点头说:“很好啊,诶呦任何的毛病......”她这表兄,看似严肃,高冷,可是说道不讲道理,说道不认账,他的胡搅蛮缠可是数一数二的啊。

    两人又瞎聊了一会,没事了,李协才离开,正发现他爹让人已经在堵着她了,慌忙之间,四处逃窜着。

    只听那些侍卫说:“看到小姐了,快追。”

    李协慌忙之间,躲在了买油纸伞的小贩处,慌忙打开一把纸伞,披着小贩放下一旁的棕色斗笠,打着伞,穿着斗笠,那些侍卫自然不会认为那就是自家小姐,就往前面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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