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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榕上纸鸢

五十三、许大的内忧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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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大最近因为家庭问题,弄得他烦躁不安,根本没有心思打理厂子。早上刚到办公室就接到退货的电话,说质量严重不过关!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许大脑袋都大了!

    不合格的产品完全报废了,必须重新赶工。秘书小张见许老板一筹莫展,就献计说偷偷将那批次品卖了,也可以减少损失。还给许大推荐了一个女孩来代替以前的质检员,吹嘘说这个女孩是化工纺织专业毕业,以前也做过质检。

    “真的?”许大怀疑。

    “真的很优秀!是我老婆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叫卓梦丹,去年大学毕业的,在荷花皮鞋厂干过一年。不是人才我也不向您推荐。”

    小张见许大还在犹豫,“工资不讲究,只要不亏待就行。小姑娘也只是想多积累点工作经验。”

    “那你把白质检员叫过来。”许大想着虽然这个白质检员是白燕燕老家的,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是必须出来承担责任的。

    许大正愁没处撒气,逮着一个犯科的就修理一通,狠狠地说了白质检员几个小时,最后——

    “念在你是白家的人,我就不要你赔了,就是回去砸锅卖铁你也赔不了!你走吧!是你自己没有做好,给厂子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损失,不要怪我。”

    “许厂长,你要开除我?”

    “难道你没有听出来吗?”

    “求求你别开除我吧,找个工作太不容易了!而且我干了这么多年了,早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白质检员哀求。

    “唉!惹了这么大的祸你还好意思求我?脸皮也太厚了!不要废话,收拾东西走人!”许大下逐客令。

    白质检员只得怏怏地走了出去。

    白质检员刚走出办公室,就碰见小张带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进去了,他偷偷躲在门外听了个大概。

    “NND,人未走茶先凉!早就把接班的人找好了,看来

    根本不是什么质量问题,是找了个借口把老子踹了。”白质检员心里极度不平衡,他掏出手机,给白燕燕打电话哭诉。哪知白燕燕根本不热心这件事,还叫他不要去求许大,自己另谋出路。

    “呸!有钱就了不起吗?本家的穷亲戚就不认了,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刚办厂的时候装孙子求老子来,现在好啦,厂子大了,钱赚多了就翻脸不认人了!”白质检员破口大骂,嘴里骂了个痛快,也不敢咋地,就只得去收拾东西了。

    ——

    话说这个叫卓梦丹的女孩还挺不错,长得端庄,性格活泼开朗,特喜欢笑,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身材挺拔结实,浑身堆积的是青春的活力。卓梦丹虚心好学,见许总能够这么赏识自己,当场就要拜许大为师,希望得到许大的亲自指导。

    许大被这只活泼的鸟儿感染了,顿时觉得办公室里充满生气,沐浴着春风。

    “卓梦丹,欢迎你加入我们皮鞋厂,从今天开始就上班。不过因为出了一点状况,这几个月可能要连续加班,你能吃得消吗?”许大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很想照顾这个小妹妹。

    “谢谢许总,我会加油的!我也不怕加班,不怕吃苦!哈哈哈!”卓梦丹眉飞色舞的,像一个快乐精灵。

    “哈……哈……哈!”许大不自觉地也跟着笑了。

    因为要急着重新赶制那批皮鞋,许大也跟着加班,再加上让他透不过气来的三角婚姻,他就吃住在厂里,不回去了。

    许老头见儿子这么辛苦,就征求许老太婆的主意,也来皮鞋厂帮忙了(这是后话)。

    白燕燕接了本家白质检员的电话,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她对许大的事一点也不关心了,主要是她刻意的不想去得知许大的消息,她要戒掉许大,戒掉受伤和无助。

    懒洋洋的睡到下午,与其说是睡,还不如说是赖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白燕燕决定了,先搬到瑶紫枫这里来住,然后慢慢做打算。也许她会起诉离婚也许会出去找份工作,反正她决定摆脱让她窒息的枷锁,选择独立和自由。

    下午,白燕燕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家拿东西,刚走进小区,几个认识的老年人就拿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觉得浑身不自在,指不定小区里又在流传她的什么可怕谣言。

    打开门,白燕燕就听见厨房里婆婆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和锅碗碰撞的声音。公公在阳台上敲什么东西,也当当当的空响。家里那么吵,以至于白燕燕开门进屋两位老人都没有察觉。白燕燕站在门边听到他们的对话——

    “老头子,别敲了,你要给我敲出心脏病!”

    “我把它修好,免得花钱再买。呃,你说这俩孩子成天不回家的,是不是发生啥情况了?”

    “啥情况?你还看不出来吗,肯定长不了!我儿娃子我还不晓得呀,以前啥时候不回家的呀,现在都是借口。”

    “我去找儿娃子说说,喊他对燕燕好,不要把家搞散了。”

    “唉,整天哭丧着个脸不知道给谁看,儿娃子能受得了吗?几年了,也怀不上,还指望她抱孙子呢……”

    白燕燕听到这里,故意把门重重地关上,然后走进客厅。这下许老太听见了,从厨房出来,看了一眼白燕燕,然后又回去洗碗。

    许老头也听见声音了,问老太婆:“是哪个?许大还是燕燕?”

    “哪个?你自己看嘛,看见爹妈也不喊一声,僵尸一样。”许老太小声嘀咕。

    白燕燕也没有搭理他们,径直进了卧室收拾东西。

    许老头停住了手里的活,“是燕燕哇。从娘家回来了?”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客厅,向白燕燕的卧室张望。

    许老头想着儿媳妇回来了,自己就要找儿媳妇好好说说话,了解一下儿子和儿媳妇的状况。他就是一家之长,现在的家庭氛围,特别是白燕燕的表现反常,以他的警觉性,早就嗅出不对劲了,他觉得自己难辞其咎,必须做点什么。

    “燕燕,你出来一下,爸有话跟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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