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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榕上纸鸢

六十三、婆婆的失落和天真的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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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老太正高兴着呢,突然想起今天白燕燕会接雅儿回来,她想着应该把刘娜打发走,让儿媳妇碰见,恐怕要误会,她还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刘娜也很识趣,坐了一会儿说有事情就走了。许老太没有挽留,顺势里打发了她。

    刘娜走后,许老太就琢磨,这个刘娜,对自己这么好,买这么多东西,还帮着许大拉生意,会不会对许家有什么企图呀?

    不过收到了礼物,儿媳妇也马上要回来了,许老太心情舒展了,她站在阳台看见刘娜出了小区大门,就决定下楼去等儿媳妇和孙女。

    许老太刚一下楼,阿青嫂就叫她快去摆龙门阵。

    “许老太,快过来坐一会儿,好久都没有和你摆龙门阵了!”

    “摆啥子嘛,有啥子稀奇的,摆来听嘛!”许老太也是喜欢凑热闹的人。

    “刚才那个女的是到你家的呀?”阿青嫂神秘地问。

    “哪个哟?”许老太装傻。

    有人说:“长得漂亮,又会说话。”

    还有人说:“提了好大一袋子的东西,你收了哇?”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许老太,我们可是看见了的。提了好大一袋子东西说去你家,刚才还问我们你家在几楼,你有啥子不承认的嘛?!”

    许老太笑了,“哎呀,我儿子的一个朋友,顺路过来看看的,莫得啥子稀奇。”

    “长得漂亮,穿得也妖艳,对人也有礼貌,刚才出来还跟我们几个打了招呼的。”

    “就是就是。”几个老太婆也跟着说。

    听大家这么说,许老太觉得脸上有光了,“买了好多老年人吃的补品来,还给我家老头子买了两瓶高档酒,茅台!给我买了一条纱巾,那个花朵朵哟漂亮得很!”

    “你咋个没有围出来呢?”

    “舍不得,怕弄脏了。等二天天气再凉快就戴出来给你看。”许老太就像一个小女孩,喜欢炫耀。

    “哎哟,时间不早了,我们都要去接孩子。”几个老头老太婆就急忙走了。

    阿青嫂见周围没有了其他人,凑到许老太耳边说:“你儿媳妇是不是离家出走了哟?”

    “哪个说的?乱说是要犯法的!我儿媳妇去接我孙女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许老太就像干柴着了火一样,一点就燃了。

    “哎哟哟,发这么大的火干啥子哟,好久都没有看见你儿媳妇了,我是好心好意问一下。好心当成驴肝肺!”阿青嫂说着就走了。

    许老太本来心情好,被阿青嫂一句话又搞得烦躁了。她看看时间,应该回来了呀,怎么还没有到呢?

    小区里的其他老太婆都陆续的把孙子孙女接了回来,许老太望眼欲穿,等得不耐烦了,就上楼了。

    天都黑了,许老太还是没有等到白燕燕回来,许老头打电话回来说和儿子不回来吃晚饭了。她想想不对劲,就马上给白燕燕打电话。

    白燕燕下午就去接了女儿了,她把女儿带到了她和瑶紫枫住的家里,告诉女儿说瑶阿姨请她过去玩。本来第一时间就给许老太打电话了,但是家里没有人接,那个时候许老太正在楼下吹牛呢!

    白燕燕在电话里说不回去了,要带雅儿度周末。

    许老太那颗苍老的心脏哟,一下跌倒了谷底,对白燕燕失望至极。

    ——

    五岁的雅儿聪明乖巧,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浓密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可有神啦!整齐的刘海,披肩的直发,真像一个中国版的小芭比娃娃。

    雅儿的到来,给瑶紫枫这个简陋的小窝带来了无比的生机。她好奇地张着大眼睛,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像一个探险者一样充满好奇心。

    “瑶妈妈,你家里好漂亮呀!”

    “是吗?雅儿觉得哪里最漂亮呀?”瑶紫枫装着可爱的语气。

    雅儿抱抱沙发上的靠垫,又跑去闻闻窗台盆栽里的楔,“都漂亮!”

    “那你觉得霞霞妈妈漂亮不?”汪霞拉住雅儿。

    雅儿望着汪霞傻笑。

    “说一下嘛,霞霞妈妈是不是美女?”

    雅儿回头看看妈妈,又看看瑶紫枫。

    “雅儿,还有我呢?”

    “你们都是大美女!”雅儿大声说。

    “哈哈哈!那你妈妈呢?”汪霞问。

    “我妈妈也是美女!”说着就去翻抽屉里的东西。

    “哎呀,霞霞妈妈还没有问完呢。”汪霞把雅儿拉在身边,“是白燕燕漂亮还是我们漂亮?”

    雅儿想了想,“我妈妈最漂亮!”说完就跑开了。

    “好哇!看我不抓住你……”

    汪霞就追着雅儿,在屋里钻来钻去的,大家笑个不停。

    看着女儿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笑脸,白燕燕藏住了眼里的忧伤和痛楚,竭力地消融长久以来积累的怨气。响朗的笑声像阳光般顷刻间融化了她冰冻的心,一滴一滴的,流着春天般的泉水。

    为了女儿灿烂的笑,她觉得自己不能太自私,保护女儿不受任何委屈和伤害是她义不容辞的使命。

    一屋子的欢笑关也关不住,随风飘得很远很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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