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言情 > 医妃难逑
    赫连天策转而对着七夜板起脸,冷道:“滚出去。”

    七夜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他很帅气的把脖子一梗:“就算你是陛下,我也只听我们家主人的吩咐。”

    赫连天策心底默默的想着冷笑着,这个小女人还真是好本事,能让那么多人都对她死心塌地。

    凌泠泠已经敏锐的嗅到他在生气,她看着七夜,默默摇摇头,示意他赶紧出去。

    但是,在对上他双眸的那一瞬间,七夜的眼神变得幽邃冷毅,那眼神似乎是在告诉她,他随时都可以为了她拼命,救她出去。

    赫连天策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

    凌泠泠不敢想象惹怒黑暗天策的后果,她只得硬着头对七夜冷喝道:“没规矩的东西,竟敢对陛下无礼!立即滚出去,自己赏自己一百个耳光!”

    七夜脸色铁青,但是,凌泠泠的话,他确实言听计从:“卑职……遵命。”

    七夜走出去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凌泠泠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投向窗外,听着夜空里,那一声又一声极其响亮的巴掌声,她的心底也跟着一阵一阵的揪紧。

    她担心愧疚的神色,一分一毫都落在男人的眼睛里。

    赫连天策的俊眸也变得更加的阴郁了。

    忽然,赫连天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凌泠泠的身后,不由分说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呜呜呜……”

    凌泠泠只听见赫连天策道:“把外面的那个男人抓起来,关进暗室。”

    受到命令的玄衣卫道:“是,陛下。”

    凌泠泠急得咬了他一口,男人的手一松,凌泠泠就生气道:“你把他怎样?”

    赫连天策眸子狠狠的一沉,大手一把狠狠的扼住了她脆弱的咽喉!

    “咳咳咳……你这是,要、要杀了我吗?你快放手……咳咳咳……”

    直到凌泠泠小脸青紫得,舌头伸出来快要断气的时候,赫连天策才松开了手。

    她一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剧烈的咳嗽着偿。

    虽然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但她还是不得不靠进这个男人的怀里,因为她已经站不稳了。

    自从见到赫连天策的第一眼,她的心底就对着睿智而狠厉的男人心存畏惧。此刻靠在他的怀里,她更是觉得他无比的强大而且可怕,可是除了靠在这个男人怀里,她别无选择。

    赫连天策高大的身躯,笔直的站在,任由她整个人都贴着他的身体,依靠着他。

    粗粝的指腹像爱惜,又像蹂躏,摩擦着她的脸蛋:“凌,永远都不要忘记了,你是谁的女人。”

    凌泠泠想出声,但是喉咙已经被凌虐的沙哑不堪,她几乎发不出什么清晰的至极,他低醇的音色,阴柔得都有些变态了:“朕绝对不允许,你和任何男人有暧昧的瓜葛。”

    她的喉咙疼,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小女人绵软服帖依靠着他的身躯,让他十分的舒服受用。大掌托起她的臀部往上一提,他怕绵软的身体会从他的身上滑下去。

    夜凉如水,微寒入骨。

    赫连天策比夜色还冷的目光扫来。

    凌泠泠心有余悸的看着男人,但是该讲明白的,还是要说清楚:“我是和你上过床,可是并不代表我就是你的女人。因为,陛下也绝对无法成为我的男人。我无法母仪天下,也不知道三从四德,只要我没成婚,我和任何人滚床单,都不需要承担任何的责任,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

    “啪”的一声,赫连赫连天策手里的茶杯又碎了。

    凌泠泠心道,陛下果然好内力。

    不过这次,赫连天策是真发的狠了,就连碎了的渣渣都深深的陷进了掌心,鲜血汩汩流出,红得刺目。

    “你究竟是谁生出来你这样银荡不堪的女儿?怎么被教养得这么不知廉耻!女人能随便和男人上床,还随你高兴?”

    凌泠泠冷笑:“你说我银荡?我有你银荡?!你睡过多少个女人你自己数的清吗?我至少是真心爱的男人才会和他睡觉,你呢?你自己的老婆孩子不闻不问,既然你不喜欢她们又不想对她们负责,那你为什么要糟蹋她们?”

    “放肆,从来没有人能敢对朕这么说话。”

    男人的语调依旧冰冷,但是当凌泠泠看到赫连天策那双渐渐泛起了猩红的眸子,她开始有些害怕了。

    她不再多想,自己拔腿就跑!

    震怒的赫连天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就这么用轻功跑掉了,足尖一点,飞上窗棂,投身进了一片浓浓的夜色之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寂惊云站在窗外,木然的汇报着:“陛下,凌姬刚刚跳窗户走了,是……是陛下的授意吗?”

    闻言,赫连天策的脸色就更黑了,但是他不愿意失了威严,于是冷笑着说:“当然。没有人能从朕的面前,肆无忌惮的逃走。”

    ……

    凌泠泠心惊胆战的躲在草丛里,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她刚刚居然赶在赫连天策的面前破口大骂,更不敢相信她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逃走!

    怎么办,要回去救七夜吗?

    不……

    还是不回去的好,她要是回去救七夜了,肯定会更加的惹怒赫连天策。

    凌泠泠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围,,暗卫们都没有出来逮她,羽林卫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凌泠泠纳闷,怎么回事,难道赫连天策被她气得糊涂了?或者,直接被她气得口吐白沫然后晕倒在地了?

    唔……应该没可能,赫连天策青春鼎盛,英武健壮,肯定不会口吐白沫,虽然他霸道横行,但是他毕竟不是螃蟹。

    天枢府虽然是名义上她的府邸,但是,性质上却是个办公场,也依然在皇城里。

    既然没有动静的话,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逃出皇城去算了。

    至少要等到赫连天策气消了,她才不会有生命危险。

    凌泠泠猫着腰,坐在掩映的花丛之。根据着记忆,回忆着慕容筱枫提供给皇城布防的情报,在地上画着皇宫的布局图,脑心算,每个防城的换班时间和守备,琢磨的这个点,这个时辰应该从哪里突破出皇城才是最佳的时机。

    忽然假山后面传来了人声。凌泠泠立即屏佐吸。

    假山后面传来了女子的声音:“公子,人想好想你啊。”

    男人没有出声,但是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解衣服的声音。

    女人又道:“不要那么着急嘛,先吻我……啊!”

    凌泠泠赶紧捂上自己的眼睛,然后发现不对劲儿,又赶紧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各种银糜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轻微,但是却十分响亮,特别是水声……

    凌泠泠红着脸,默默的蹲着,她怎么总是撞到野鸳鸯?

    正当凌泠泠打算悄悄的撤走的时候,忽然听到假山后面,男人传来的低哑不堪的一声“霖玲……”

    听到那个男人叫唤她的名字,凌泠泠下意识的吓了一跳,赶紧又缩回了草丛里。

    但是,假山后面的声音还是高草迭起,她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男人只是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在和别的女人欢好。

    凌泠泠莫名的感到一阵恶寒,打了一个冷战,她刚刚听到那个男子的声音,已经大概能认得出了,正在假山后面奋战的男人应该是凤镜夜。

    她不敢动,凤镜夜的武功很厉害,她知道的。

    她紧紧的咬着唇,忍着,只能等他们做完了,她再走。

    可是,她等了还一会儿,还真的是, 没完没了……

    凌泠泠听得的耳朵都快酥了,恨不得马上就走,可是她怕被凤镜夜发现。凌

    她盘腿坐下,尽量自己心平气和,屏息静气,平静的好像连自己都要融入了夜色一般。

    自从赫连天策教会了凌泠泠内功的调息,凌泠泠就明白了,内功越深厚的人,听力目力,以及对周围的环境的感知力,都会比常人要强上许多。内功心法的修炼讲究天人合一,和自然融为一体,这种心法在灯红酒绿的现代是根本没有办法修习的偿。

    几番激战之后,“噗通”一声,那个女人终于倒在了地上。

    哑暗至极的男声,呼吸间还带着微微的喘息:“没用的东西,竟晕过去了……”

    这样就完了吗?

    凌泠泠缓缓的放下捂着耳朵的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忽然,一个巴掌声蓦然响起:“啪!”

    这声音就平常的扇脸的音色不大一样,十分的清脆旖旎。凌泠泠思想再污,也不敢想男人究竟是拍打了哪里。

    宫女被那一巴掌刺激得醒过来了,娇嗔着求欢:“爷……奴还想要……”

    凤镜夜唇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意,哑声笑,似调笑也似怜惜,道:“不行了哦,再继续下去,你会死的。"

    宫女又求着凤镜夜,求他再揉她一会儿。

    凤镜夜轻挑的笑着,风流邪肆,温柔宠溺:“小搔货,别误了正事。爷有消息让你带到冷宫去,给太皇太后。”

    然后,凤镜夜贴着意乱情迷的女人,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耳语,

    凌泠泠凝神屏息,凭着深厚的内功和过人的耳力,也仅仅能听到假山之后,随着夜风传来一阵窸窣的耳语。

    凌泠泠有种不好的预感,反正凤家谋划的事情,都不会是什么安邦利国的好事情。

    宫女听完耳语,惊愕失声:“公子你是说,就在下个月,就在梨裳公主归省的时候……唔!唔……”

    宫女又被吻住了,唇舌纠缠了好一会儿,才被凤镜夜放开。

    凤镜夜放浪的笑着:“口无遮拦小搔货,非得爷堵上你的小嘴,你才知道厉害?”

    然后两人又无意义的闹了一阵子,宫女才被凤镜夜催促着回凤璃宫了。

    临走之时,宫女不悦的说:“爷,你下次玩弄奴婢的时候,不要提去别的女人的名字,真的让奴家的心里好糟心……”

    凤镜夜搂着女人,笑得浮浪:“可是,那是爷做梦都想尝的美人。如果下次爷叫她的名字,你能答应一下的话,爷肯定会兴致高涨,难道你不喜欢爷更威猛?”

    宫女娇羞的笑了下:“好,下次爷尽管叫那美人的名字,奴婢一定好好答应……爷可以一定不要让奴婢失望啊!”

    凌泠泠要吐血了,她现在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狗!男!女!

    宫女穿好衣服离开了,凤镜夜却没有走。

    清雅此刻雅兴大发,足尖一跃飞到了假山的顶上,就着山石一躺,他袒胸露,一边看月亮,一边吟诗。

    那些诗,凌泠泠听不大懂,但是从他的语调和语境里,凌泠泠大概明白了一些。

    凤镜夜大概是在对着月亮即兴作诗,以表达他此刻很空虚很寂寞,并且以后也会一直空虚下去……

    凌泠泠躲在草丛里忍着忍着,才没有冲出去告诉凤镜夜:其实你的空虚,全部都源自于你的肾虚。

    在他没完没有吟风弄月的忧伤诗句里,凌泠泠不由得也跟着一起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深深的一声感慨:特么还没吟完?老娘从今天开始,决定痛恨月亮!

    凌泠泠刚刚抬头看完月亮,一低头,就看见不远处的黑暗之中,有一双犀利而又十分熟悉的眼睛,正在闪着光!

    凌泠泠蓦地一惊,吓得魂都淡了,整个人一下子软了下去。

    正在走过来的男人是:赫连天策……

    凌泠泠怎么这么悲催?前有狼后有虎。

    凌泠泠有一个十分危险的瞬间,那就是她同时被两个男人发现——她来不及解释的那个瞬间。

    凤镜夜知道她一直都躲在假山后面,会不会一鼓作气,杀她灭口?

    赫连天策现在看到凤镜夜在假山上面吟诗,而自己在听诗,他会不会以为凤镜夜和她在有一腿,然后恼羞成怒的忘了要保护她,任由凤镜夜杀她灭口?

    如此一想,到底是凤镜夜更危险一些。

    可是,向来因心病成癌的赫连天策,会听她的解释吗?

    对于帝王来说,谋逆和背叛,就足以颠覆从前所有出生入死的情感吧。帝王都是薄情的人,帝王如果不够薄情,那只能薄命了。

    赫连天策已经看到她了!

    凌泠泠没时间犹豫了,她迅速的锁定了一个合适的方向,即远离赫连天策,也远离凤镜夜,拔腿就跑,助跑了几步之后助力越上树梢,然后玩命的跑!

    凤镜夜被突然从假山下面窜出的人影吓了一跳!可是,这个人影消失得太快,他隐约能判断出是个女人,其余的,他就完全没看出来。

    赫连天策修眉微拧,本来看到凤镜夜吟诗,凌泠泠坐在山石下听诗,感觉两个人像在幽会。

    可是,当凌泠泠逃跑的时候,凤镜夜的反应显然又不知道山石下有人。

    凤镜夜看到远处的源轩殊珺,又是狠狠的吓了一跳,立即就从山石上滚下来。

    “臣、拜见陛下。”

    赫连天策冷眸微微一抬:“凤二公子,你现在并无官职在身,不好好的在家中修养身体,却深夜出现在此处,意欲何为?”

    凤镜夜一张俊颜白了白,然后一秒钟恢复常色,镇定自若:“回陛下,微臣今晚,佳人有约。”

    赫连天策脸色阴沉:“佳人有约?佳人是谁?”

    凤镜夜:“刚刚被陛下,吓跑了。”

    赫连天策眼眸凌厉:“宫里严禁男女私通,你身为羽林卫将军,明知故犯?”

    凤镜夜立即跪下:“末将知罪!请陛下允许末将去将那她捉回来,然后末将愿意与她一起,任凭陛下处置!”

    凤镜夜不知道刚刚偷跑出去的人就是凌泠泠,但是,他隐约猜到了一些,那个女人能让陛下出现在这里,显然身份不一般。

    赫连天策并不是个容易欺骗的人,他吧凤镜夜的话,细细的放在心里过了一遍,随即冷笑道:“凤将军,你该不会,不知道刚刚逃跑的是谁吧?”

    凤镜夜装着一副深沉的样子跪在地上,恳切的陈述着:“陛下,请原谅末将不能将她的名字说出来,她毕竟是末将的心上人。”

    赫连天策不想和凤镜夜多做纠缠,他此刻迫不及待的想抓住凌泠泠!

    远处有一队羽林卫走来。

    赫连天策运足了内力,一掌把凤镜夜打飞,凤镜夜重重的摔倒山石上,然后滚落到地上,满口吐血!

    羽林卫听到声响,都赶了过来。

    赫连天策穿着龙袍,赫然而立,羽林卫们见到陛下,都纷纷跪下行礼:“吾皇万岁!”

    赫连天策漠然的冷睨着倒在地上吐血的凤镜夜,凛声道:“将凤将军送到军法处,收押!”

    羽林卫队长怔了一下:“陛下,军法收押,需要名目。”

    “通奸。”

    凤镜夜心中一急,语气生硬:“陛下,通奸,需要捉奸拿双。那个女人,已经跑了。就算陛下要定罪,捉到她之后……”

    赫连天策冷声打断凤镜夜说的话:“朕有说过你是今晚私通,从前,你私通过的女官,随便抓一抓,就是一把。”

    凤镜夜暗暗的咬牙切齿,脸色刷白。

    ====

    凌泠泠一路直线逃,没命的跑,也顾不上看着天上的星斗辨别方位了。

    也许是天意,凌泠泠又跑进了梅苑来。

    凌泠泠知道,赫连天策有可能会追来,但是她此时已经是完全跑不动了,她一头栽倒在梅苑的小溪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身上的热气蒸腾着,一身的热汗黏湿,凌泠泠憋着气,把脸埋进冰凉的溪水里,给自己降降温,顺便借着从寒泉洞里流淌出来的小溪水,清醒一下脑子,好好的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凌、泠泠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被她抛在现场的两个男人,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她甚至猜不出来,一会儿可能追过来的会是谁。

    凤家肯定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她应该去告诉陛

    冷冽的溪水也没让她理清楚思路。凌泠泠把连从水中抬起,她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撄。

    身后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怎么了,脑袋进水了?”

    蓦地,凌泠泠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把心稳稳的放了下来,笑道:“是啊,我的脑袋刚刚进水了,所以才会停在这里,巴巴的等你来抓我。”

    高大俊美的男人,长身玉立,沉静的站在一片月光里,眸光深沉幽暗:“所以,你是终于知错了,乖乖的等着朕来抓你?”

    凌泠泠爽快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溪水,认真的和他对视:“不是,我站在这里等你来是因为,是因为我担心你。刚刚我逃到那个园子的假山后面,躲藏着。刚好遇到凤镜夜和凤璃宫的宫女在*。凤镜夜提到,下个月,在梨裳长公主的寿辰上,要动手什么的……至于他们想做什么,我没听清楚。”

    赫连天策向来敏锐,但是,此时他的脑子里却只有凌泠泠说的第一句话:她不逃跑,留下来等他,是因为担心他。

    他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咀嚼着这一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品味着,有种深深的渴望,像毒药也像解药,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凌泠泠全部是照着事实讲述了,所以,也就不用担心哪里不合逻辑,会被赫连天策识破。可是,她不明白,男人的眼中为何还是这样迷惑,英俊的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就好像是在深思着什么似的。

    她猛然想到,赫连天策曾经告诉过他,一个君主,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迷茫,就算茫然无措,也要装着一副正在沉思的样子。

    凌泠泠忽然想笑:“怎么,是不是我的供词和凤镜夜的不一样,所以,你也难辨真伪?”

    赫连天策一双深沉内敛的眸子望着她:“是。”

    凌泠泠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绝美无俦的男人,站姿笔挺,优雅卓然,纹丝不动……

    她微微一笑,缓缓道:“哦,看来你更相信我呢,因为你没有暴怒,也没有打我。”

    赫连天策缓缓勾唇:“是因为,凤镜夜暴露得太多,他似乎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就一心想着要把你抓回来问罪。回头,朕找一个宫女,冒充做你,去试一试他,便可知道他的真假了。”

    凌泠泠心道,赫连天策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

    “不过,陛下,既然这个秘密被我听到了,凤镜夜肯定会有所警觉,也许他们就会取消这个计划。”

    “这是朕该考虑的问题,你无须多想。现在,该来了解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赫连天策迈开长腿,忽然朝着她走过来。

    凌泠泠下意识的后退!全身都进入了警戒状态,感觉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全身的毛都竖起来的,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看到她这样的戒备着他,赫连天策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然后拿出一面令牌:“凌,这回朕的令牌,有了它,今夜你就光明正大的走出皇城的大门,畅通无阻。”

    凌泠泠惊喜:“你要把这块令牌送给我……是吗?!”

    他望着她,她一听到可以离开皇宫就如此兴奋,让他心里莫名的添堵:“是。只要你能从朕的手里,抢到它。”

    她蓦地一僵,当她是傻子?!

    这个男人一身武艺,那一次不是压倒性的把她按在床上动弹不了。

    凌泠泠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你自己慢慢玩吧,再见!”

    说完,她拔腿就跑!她的轻功还是可以的,跑路是她的强项!

    像月夜一般冰寒的男音,比清澈的溪流还要悦耳:“朕不动半步,你来抢,抢到了就是你的。”

    凌泠泠顿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挑眉问道:“当真。”

    他幽邃的俊眸微微眯了一度,薄唇扯笑:“朕,什么时候假过。”

    她一听,义无反顾的转身折回,动作快准狠——几乎是直接扑过去的!

    凌泠泠知道,赫连天策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君子,但是,他是个标准的一言九鼎。

    她用了轻功,眼睛里紧紧的盯着那块令牌,左扑右扑,前后左右的绕着着山一般巍峨的男人转圈圈,身法灵活的像只在树上蹦跶的猴子。

    赫连天策一动不动安如山,却能想变戏法一样,每一次,就在凌泠泠的手快要触到令牌的时候,他都能把令牌抛向另一只手,差点没把她气死。

    他一边气定神闲的像在逗猫,一边还不咸不淡的夸她:“凌,你的轻功确实不错。可惜,身体的反应速度跟不上脑子的速度,迟钝了。”

    迟钝你妹!

    被赫连天策激将了一下,凌泠泠丧心病狂了!

    张牙舞爪的就再次扑了上去。

    又扑了几个空,她气得直接抱住男人的手臂,一口就咬上去!

    虽然有些吃疼,但是男人菲薄的唇角弯起,笑意渐浓:“怎么,还想把朕的手臂咬下来?”

    凌泠泠一听,美丽的大眼睛危危一眯,杀过一道锐利的异芒。

    她迅速抬脚,微微一弯腰,从靴子里取出了一把匕首,那是常香送给她的匕首,直接抵到了赫连天策的额脖子上,寒声道:“这把匕首,是常香送给我的,据说削铁如泥,削骨头更不在话下!你把令牌给我!”

    他一只手将令牌紧紧的攥着,藏在身后,纹丝不动,傲然的立于她的面前。

    俊颜是难得的柔和,甚至看不出生气,目光阴柔的望着她:“朕忽然想赌一赌,你会不会下刀。”

    她的心头一软,她当然不会,也不舍的。

    他们相互搭救过对方的性命这么多次。就算是她救回来一只小狗,她都不会舍得伤的,更何况她还是自己拼了命救回来的男人。

    可是他并不知道,她餐点放干了自己的血去救他。如果他知道的话,会不会对她更好一些?

    她握着匕首,手一直在抖,真的好怕划伤他那张俊美的脸,带上刀疤就不美了。

    赫连天策望着她,笑得愈发的阴柔,心底深处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满足的喜悦:“看来你舍不得下手。”

    她的身体蓦地一僵,一直以以来他们都在相互试探,想知道对方究竟有多么看中自己。同时,他们也小心翼翼的,不敢让对方知道,在自己的心里对方究竟有多重要。

    他的手,捻住了锋利的刀刃,拨开。

    “我不管你,是不是想起了从前失去的记忆,也不管你是不是思念自己的亲人,你必须跟你的过去一刀两断。凌,只为了朕一个人而存在。”

    蓦地,凌泠泠手劲儿一用力,迅速的抽回了刀刃,又再次抵住了他的颈动脉,美丽的大眼睛里都是晶莹:“我做不到!”

    赫连天策的目光一凛:“除非你杀了朕,否则,你休想逃离皇城。朕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朕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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